18.
夏油傑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輕飄飄地劃過自己的胸膛。
觸感又輕又柔,像是羽毛拂過,他一愣,呆呆站在原地,臉頰到耳尖紅了一大片。
(審核員睜大眼睛看看清楚兩人甚至沒有直接接觸你在鎖什麼東西。)
……是什麼?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發現衣服上真的有一根軟綿綿的羽毛。
可是剛剛那種感覺……真的是羽毛嗎?
羽毛被衣物的布料隔絕,怎麼看都不可能接觸到胸口,而且……一根羽毛,也絕對不可能讓他做出這麼丟人的反應。
正好五條悟在旁邊,出於謹慎,夏油傑便把羽毛遞給他,問:“悟,這有什麼特殊的嗎?”
五條悟接過羽毛左看右看,最後的結論是:“這羽毛形狀挺完整的。”
夏油傑沉默了一下後又說:“我剛才感覺有什麼無形的東西碰了我一下。”
他表達的並不是特彆明細,因為他真的不想直說“有個東西摸了一把我的胸”。
夏油傑不是會隨便開玩笑的人,五條悟神色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摘下墨鏡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摯友。
然而……
“什麼都沒有。”五條悟篤定地說完後猜測,“你是不是晚上沒睡好昏頭了?”
夏油傑最近時常發呆的狀態真的很像沒睡醒。
持有六眼的五條悟都這麼說了,夏油傑立刻放心了一些,他點點頭,但心中依然充滿疑慮。
他信任五條悟的強大,但也信任自己的感覺。
同時,他也忍不住想,最近在他身上發生的怪事實在是太多了,這和那些夢境是否有什麼關聯呢?
懷著這種想法,夏油傑垂下眸,將羽毛放入口袋。
“你要帶回去嗎?”家入硝子問。
夏油傑回答:“嗯,還是有點在意。”
三人回到高專後,夜蛾正道一臉嚴肅的告知了大家一個消息:“上次的情況又出現了,又有咒靈在看不出咒力的攻擊下突然暴斃,被救下的普通人說是從天而降的光束解救了他們。”
“哇哦。”五條悟揚了揚眉,“這聽起來很像遭天譴了。”
家入硝子:“這聽起來是件好事。”
作為一個穩重的成年人,夜蛾正道沒有他們這麼樂觀,表情依舊嚴肅地說:“目前看來可能是好事,但誰也不知道‘那東西’的目的是什麼,絕不能掉以輕心,五條,一會兒你再去現場查看一下。”
五條悟拖長語調懶洋洋地應:“知道了——”
*
五條悟離開後,沒什麼彆的事的夏油傑返回學生寮休憩。
他將今日購入的曲奇餅乾放在桌上打開,看著盒子裡形狀熟悉的餅乾,後知後覺般感到了一絲不好意思。
等這點不好意思消散後,他又感覺到了些許無奈。
受到接二連三的怪事影響,他也變得奇怪了起來。
他還記得非常清楚,在那個夢中,雲理理送了他一袋曲奇餅乾後,中午去吃飯時他便將餅乾帶上了,打算作為餐後甜點,也準備分一些給一向對甜點無比熱衷的五條悟。
結果就在那個滿目櫻粉的花園內,他聽到雲理理對著女孩子們吐露心聲。
神使鬼差地,他最終沒有在花園內將餅乾拿出來。
但還是被發現了。
回去的路上五條悟鼻尖微動,環顧四周視線最終落在了夏油傑身上,問:“傑,你是不是帶甜點了?”
夏油傑:……
為什麼這都能聞到。
但出於某種心思,他麵不改色地回:“沒有啊,怎麼了。”
五條悟多看了他幾眼,也不知信了沒有,但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過後,夏油傑獨自一人品嘗了那袋餅乾。
一口下去,奶香充足,口感酥脆,最讓人眼前一亮之處在於它的甜度不算太高。
所有的要素都剛剛好處在他覺得最適宜的程度,甚至吃完後還讓人有點意猶未儘。
懷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才會進店精挑細選一款與夢中見過的曲奇餅乾形狀相近的購入。
然而,當他將一枚曲奇放入口中咬下的那一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不對。
——太甜了。
這並不是他喜歡的味道。
有了這一感想後,餅乾的氣味也仿佛悄然間發生了些許變化,夏油傑又感覺這份讓他為之駐足的氣味也沒有那麼像記憶裡的樣子了。
*
將碗筷放進洗碗機後,雲理理沒有立刻開始遊戲,而是良心發現開始學習。
過段時間她還有一場托福考試要參加,真的不能太過安逸了!
除了托福,她還把在遊戲裡學到的一些生詞又重新整理了一遍,反複記憶。
不知過了多久,饑餓感讓雲理理從學習中脫離出來,她一看時間,發現又到了晚飯的點了。
她正愁晚飯該吃什麼呢,仿佛瞌睡時有人遞枕頭一般,高中同學小張突然發來消息,說是想找人約飯,問她有沒有空。
超閒的雲理理立馬回複了個“OK”,然後收拾收拾出門。
晚餐定在一家牛蛙店,點菜的時候還特地點了兩份烤腦花。
“多吃點啊,吃一次少一次啊。”小張一邊說,一邊含著淚乾掉一隻蛙腿。
雲理理忍俊不禁道:“不至於,聽說這些東西東京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
“但是太貴了啊!”小張憤憤道,“我上次上網搜了下價格,這種蛙鍋比國內要貴兩三倍呢,我肯定吃不起。”
雲理理:“……那確實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