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結束時,天色已晚,再去找理理也不太合適。
——五條悟原本是這麼想的。
可此時此刻受到酒精影響的他卻滿腦子都是——去找她!去見她!去見她!
最終,他沒
抵禦住這種衝動,頭腦一熱,人已經站在雲理理住所的門口了。
在清晰地嗅到少女身上的那股熟悉又甜美的氣息時,五條悟感覺自己因亢奮一直出於焦躁不安中的神經忽然被安撫了。
這讓他的大腦立刻又變得清醒了一些。
雲理理對他的這些情況一無所知,還以為五條悟已經昏頭了,飛快地從鞋架上找出一雙拖鞋放到五條悟跟前,然後站起來打算扶他一下。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五條悟在看到她從鞋架上取出來的男士拖鞋時居然再次炸毛,委屈至極地控訴道:“你,你家裡怎麼會有男士拖鞋?!”
因為情緒過於激烈,他的聲音都輕顫了一下。
雲理理看他挺有精神的,沒她幫忙也能站得住,還一副“你是不是偷偷在家養了彆的貓”的樣子,哭笑不得地回:“這隻是獨具女性安全起見做的一點小措施,假裝一下自己不是獨居,我陽台上還掛著男士襯衫呢,你快換鞋吧。”
“這樣呀。”得到滿意答複的貓貓立刻又變回了乖巧的樣子,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心滿意足地開始換鞋。
雲理理雖然沒有扶他,但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他,見他換好鞋重新站起來後問:“你頭暈不暈,要不要喝水?”
五條悟:“啊,理理你怎麼變成兩個了!”
雲理理:“……好的,那我扶你去沙發上坐會兒。”
看樣子醉的不輕。
到底是哪家的酒心巧克力這麼厲害。
雲理理一邊對巧克力產生好奇,一邊攙扶住五條悟,帶著他走向沙發。
五條悟高大的身體懶洋洋地半倚著她,當雲理理並沒有感覺到成年男性的重量。
想來應該是五條悟怕把她撂倒了吧。
意識到這一點,雲理理不禁心想,雖然醉了,但五條悟還是很乖巧體貼的嘛。
沒花費太多力氣將五條悟帶到沙發處後,雲理理說:“你坐一下,我去給你倒杯水。”
下一秒,手腕處傳來溫熱有力的觸感,是五條悟拽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雲理理疑惑地轉頭看向他,問:“怎麼了?”
五條悟懶洋洋地癱在沙發上,墨鏡因他隨意的動作有些歪了,能看見一部分眼中的神采。
他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道:“我不渴。”
雲理理愣了下:“那你現在什麼感覺,還暈嗎?”
“坐下來了還好。”五條悟回答道,依舊緊握著她的手腕。
雲理理看了一眼手腕處的大手,被限製了行動的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那你是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話語剛落,她便見五條悟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
雲理理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緊接著,她忽然感覺到手腕處屬於五條悟的力道突然加重,整個人一下子被拽了過去——
突如其來的的變化將雲理理嚇了一跳,驚呼一聲沒能站穩,身體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五條悟像是擁抱成癮似的又摟緊了她,把頭埋進她的頸窩處蹭了蹭,終於回答了她的問題。
“理理能量不足,我需要理理。”
伴隨著他沉悶的聲音,雲理理仿佛聽到腦內傳來混亂的“嗡嗡”聲。
與此同時,一股熱流猛地湧進她的身體,帶來極強的燥熱感與酥麻感。
雲理理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速度開始瘋狂加速,原先平穩的心境被五條悟的舉措攪得不得安寧。
……不對,他喝醉了,估計隻是胡言亂語。
雲理理有些慌亂地想著,然後趕緊掙紮著從他身上離開。
本就因酒精有些上頭大腦還處在亢奮狀態中的五條悟感覺到她試圖掙脫的動作不禁皺起了眉,並不打算鬆手。
他更用力地抱緊了她,再次吸貓似的蹭了蹭她的脖頸,低聲說:“你以前就這樣抱著我,對我說你最愛我了,而且還摸了我的這·裡和那·裡,你得對我負責啊。”
雲理理瞳孔地震,一時間都忘了掙紮。
雖然後半句的摸……應該是指app吧,這個她認,但前半句她不記得她乾過啊!
於是她艱難地問:“我什麼時候……這麼抱過你了?”
少女的身體很柔軟,帶著甜蜜的芳香,五條悟被她身上的香味搞得大腦暈暈乎乎的,這下感覺自己好像真的醉了,有些含糊不清地回答:“……夢裡。”
已經得知自己在玩遊戲的時候會進入到少年夢境的雲理理哽了下,可還是沒想到自己什麼時候乾過這事。
還有“愛”也是,雖然她常說喜歡,但“愛”……應該是沒說過的。
心中稍有猜測,雲理理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心裡癢癢的,手心也有些冒汗。
她躊躇了一陣,最終還是沒忍住,小聲問:“是什麼樣的夢呢?”
剛問完,雲理理就有點後悔,覺得若答案真如她所猜想的那樣,可能還是不問比較好。
五條悟沉默片刻。
就在雲理理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卻聽到他忽然傻笑了起來。
他笑著,有點害羞地說:“那不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