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是白珩了,在場的怕是除了當事人孟暑寒和薑虔,沒有人能夠回過神來。
趁著孫總和白珩發愣的時候,孟暑寒笑了下:“麻煩,借過。”
堵著門呆若木雞的孫總與白珩讓開了路。
走近了看,薑虔原本就有些冷漠的眸子,現在變得有些迷離起來。
“現在走嗎?”孟暑寒垂頭問他。
薑虔“嗯”了一聲,目光落在她胸前被打濕的一塊,雖然乾了不少,可還是有一團濡濕。
孟暑寒正要扶薑虔起來,白珩立馬就過來了,笑嘻嘻地攔住:“不行,那可不行,說好了把這裡的酒喝完的,薑總不可能賴賬吧?”
薑虔冷著眼眸睨了白珩一眼。
多事。
說著,白珩果然又給薑虔倒了一杯白酒,“你喝吧,今晚上薛導說了,他請,你客氣個什麼勁兒啊。”
薑虔抿了抿唇,正要伸手去接那杯酒,硬生生又停住了。
他偏了下頭,看向孟暑寒。
孟暑寒坐下來,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見孟暑寒意會不到自己的意思,薑虔眼神冷了冷,伸手去拿酒杯。
透過酒杯,杯中白酒映出光環來,落在薑虔的手上,孟暑寒看直了眼。
她下意識地伸手攔住,等回過神來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她笑了兩聲:“薑總有些醉了,我替他喝。”
薑虔沒動,沉著聲音:“不用。”
“要的要的。”孟暑寒奪過來,趁機摸了一把薑虔的手,她抬起頭來盯著白珩,“喝完了就讓走是不是?”
白珩吹了聲口哨,笑意有些蕩漾,“我就說孟小姐夠野吧?”白珩湊過去,“這樣吧孟小姐,今晚上彆陪薑虔這個不解風情的了,跟我走怎麼樣?”
孟暑寒朝著他攤了攤手:“那張導的角色你能給我嗎?”
當然,不能。
薑虔眼神冷了下來,直勾勾地盯著白珩,嚇得白珩後背一毛,哂笑一聲,“那就算了,這杯酒喝完,咱們幾個就放過薑總,怎麼樣?”
孟暑寒抿唇笑,眉目之間光彩照人,連握著酒杯的動作,都顯得藏著一絲勾引的意思。
薑虔垂下眼瞼來,“不用,我自己來。”
孟暑寒看過去在他耳畔呢喃:“老公你放心,我酒量好著呢。”
她身上的香水味,她說話時撲耳而來的氣息,無一不是在撩撥著薑虔。
真是個……妖精!
孟暑寒一口喝光了酒,酒杯放在桌上發出小小的聲音來,她垂眸看了一眼,覺得自己還是清醒的。
薑虔臉色冷了下去,看向白珩:“能走了?”
白珩笑著:“當然可以了,哈哈,祝你度過愉快的一晚。”
白珩還沒有玩兒夠,不過他知道,要是再玩兒下去,薑虔非得發火不可。
孟暑寒站起身來,伸手扶住薑虔,他把西裝外套撿過來搭在孟暑寒的身上。
這時候孟暑寒才感覺到這酒的後勁來了。
眼前的地板和人像是在晃動,她有些撐不住,隻好拉住薑虔的手臂。
薑虔扶著人往外走,樓下全都是認識他和孟暑寒的,自然不能從正門走,他讓服務生引著他從另外一扇門離開。
離去之後,白珩招呼著孫總一行人繼續喝。
孫總還有些懵:“就這麼讓薑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