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孟暑寒都被林梨給拘著,多吃一片肉都得嘮叨半天,現在好不容易多吃了些,還吃撐了。
她躺在沙發上,動都不想動。
薑虔去廚房裡洗了碗,出來就是看到孟暑寒躺在沙發上不動的模樣,像是要升天一樣的舒坦。
他走過去,捏了下孟暑寒的臉蛋。
她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眼無辜地盯著薑虔,薑虔的表情淡漠而又內斂,他將白色襯衣的袖子從小臂上放下來,淡淡的說了句:“出去走走,吃多了不要躺著。”
孟暑寒癟了癟嘴,“老公你嫌我胖了,你不喜歡我了。”
演員就是演員,這要哭的架勢做的倒是挺像。
薑虔抿了抿唇,半晌才吐出兩個字來:“算了。”
薑虔說算了,孟暑寒不想要算了,她還是一個事業正值上升期的女演員,當然要保著身材才行。
薑虔上樓去換了一套運動裝,白色的運動衣配上黑色的運動褲,寬大的褲腿裡麵,裹著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和平日裡西裝革履的他不一樣,現在像是沾上了些煙火氣,不再是財經雜誌上的訪談人物,而是在路邊都能夠偶遇到的運動的青年。
他走過來,看了眼孟暑寒的粉色拖鞋,“你去換鞋。”
“行。”
她跑到玄關,薑虔還貼心地給她備了運動鞋,雖然說……也是粉色的。
她彎腰去穿鞋,薑虔居高臨下地看她,看她卷卷的睫毛在眨眼之間拂動,薑虔喉頭動了動,仿佛這睫毛是從他的心上刷過去一樣。
孟暑寒剛穿上鞋直起腰來,就看到薑虔出神。
她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薑虔才回過神來,聲音略帶著些嘶啞:“走吧。”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了下來,孟暑寒一個沒注意,撞在他的後背上。
“怎麼忽然停了?嘖,你的背好硬。”她揉著自己的鼻子,鼻尖上紅了一坨。
薑虔轉過身來,伸手環住她的腰,他胸腔裡的心跳沉悶而有力,即便是隔著兩層衣服,孟暑寒都能夠感受到他心跳的熾熱和有力。
孟暑寒略微一愣:“薑總?”
薑虔鬆開手,開門往外走,挺拔的身軀在運動服的襯托之下,顯得更加高大而有力,宛如青鬆。
馬上就要到十二月了,天亮起來的時長大大縮短,現在不過是七點半,外麵就幾乎要黑了。
不過沽西園林的路燈通明一片,怕是整個臨山市夜裡最亮堂的地方。
兩個人並肩走著,影子一長一短,被拉得老開。
有錢人並不太喜歡大晚上的出來溜達,大多都是呆在家裡麵打打麻將之類的,所以沽西園林裡也看不見幾個人。
大晚上出來溜達消食的,大半天了也就看到孟暑寒和薑虔。
走了一會兒,孟暑寒感覺到熱量消耗的差不多了,就說要回去的話。
燈光明亮,照得薑虔眉目深邃,他“嗯”了一聲,見到四周無人,將孟暑寒攬在懷中,彎腰下來,腦袋埋在孟暑寒的脖頸上。
呼吸落下,血管都是麻的,這一股麻意,從脖子傳到了腦子裡麵,轟然炸開了花。
今天的薑總怎麼會這麼撩!
薑虔在她耳畔低沉說道:“彆慌,咱們回家,還有個運動沒有做。”
孟暑寒:“!”
薑虔你不要臉!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短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