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盛源過來找張和平,孟暑寒這才離開上樓去。
之後的戲份,察覺到了賀霜在劇中的細微感情之後,就順暢了很多,轉眼之間,半個多月就過去了。
鼎銘那邊也有人過來想要和孟暑寒和解,可是孟暑寒不答應,鼎銘也沒有辦法,更何況後麵還被星光給壓著。
半個月之後,唐欣媛親自過來了,和孟暑寒約了一個臨近片場的咖啡廳。
那天,孟暑寒沒有戲份,就化了一個淡妝出去,唐欣媛早就已經在咖啡廳等著孟暑寒。
一見到唐欣媛,孟暑寒就止不住的笑意。
她還記得,她離開的時候唐欣媛還意氣風發,絲毫沒有受到“藝術之光”的影響。這才短短半個月,再見到她,竟然這麼狼狽憔悴。
走過去,孟暑寒朝著她吹了一個口哨,笑容笑得有些放肆了。
看得唐欣媛有些生悶氣。
“你想要什麼?”一坐下,唐欣媛就開門見山地問,“要錢?還是要資源?我既然能黑你,自然也能夠捧紅你。”
孟暑寒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擺弄自己垂在胸前的卷發。
在陽光之下的卷發,顏色格外明顯。
她細長略微上挑的眉毛,把她襯得有些薄情。
麵前雪白的咖啡杯裡,盛放著半滿的咖啡,她一口沒動。
聽到唐欣媛的話之後,她沒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這樣吧,我要沈希,你給不給?”
唐欣媛臉色一變,剛剛她也還隻是臉色有些蒼白,可是孟暑寒說完這句話之後,她整個臉色都變成了鐵青。
看起來駭人極了。
唐欣媛壓下心中的怒意,咬緊了牙,“你就不怕你背後的金主放棄你?到時候,看你拿什麼和我鬥。”
越是說到後麵,她的聲音就越帶了絲怨恨。
聽的人毛骨悚然。
孟暑寒絲毫不受影響,反而笑得更加隨意了些,笑裡麵還帶著嘲諷。
唐欣媛不禁看愣了一瞬。
她其實一直都怕孟暑寒的,所以才要不惜一切手段毀了她。
雖然討厭,可唐欣媛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確是長得好看。
一顰一笑之間,都那麼勾人。
這根本就是個惡心的狐狸精!
孟暑寒理了理背在身上的彩虹色雙肩包,從包裡麵拿出了一張支票來,放在桌中央。
她蔑然一笑,“唐欣媛,你還真的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犯賤?”
“孟暑寒,你什麼意思?!”
“嗬,什麼意思……”她輕笑一聲,“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賤的,這種出軌的男人你也能要,你晚上躺在他身邊的時候,就沒有聞到彆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你……”唐欣媛氣的有些嘴歪了,她握著咖啡杯的手指微微顫抖,撒了咖啡出來,落在手上。
咖啡的濃香散發在空氣中,有些誘人。
唐欣媛著急的抽了紙巾擦手,還沒有擦完,就聽到孟暑寒不緊不慢地說道:“這張支票是我給你的,數目隨你填,希望你未來幾年,能過得愉快。”
“誰他媽想要你的臟錢!”唐欣媛尖叫起來,拿過支票來就撕了個粉碎,“滾!你給我滾!”
當初的天之驕女,大家閨秀唐欣媛小姐,終於是忍不住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失態發瘋。
孟暑寒背著自己的彩虹色雙肩包,起身離去。
之後網上流出了這次會麵的視頻來,唐欣媛的人設徹底崩塌,代替上一任的孟暑寒成為了全網黑。
晚上孟暑寒和林梨打電話,笑得不能克製住自己,“這次唐欣媛是崩的連她媽都不認識了。”
林梨:“那視頻裡你真的給了她一張支票隨便填?我的媽呀,有錢也不能這麼喂狗啊!”
“哈哈哈梨姐半月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毒舌了?”她解釋著,“你以為我不慌嗎?我害怕的要死,生怕唐欣媛真的拿著我支票跑了。”
她這是,臉上雲淡風輕,心裡慌得一批。
林梨:“不過這狗仔抓的還真是時候,恰好就抓到唐欣媛發瘋的樣子了。”
孟暑寒噗嗤一聲笑出來,“那是我特地找人拍的。”
兩個人笑過之後就開始說起正事來,“梨姐,你在臨山先不用過來了,把這場訴訟打了再過來,唐欣媛這次應該是翻不了身了。”
“沒問題,那你好好拍戲。”
…
一月後,臨山市。
不少媒體還不到下午,就守在了金海棠大酒店外。
星光投資策劃舉辦的慈善晚會,臨山市不少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去。
還有娛樂圈不少有名氣的演員為慈善晚會造勢。
富麗堂皇的金海棠大酒店內,觥籌交錯,媒體早就架著攝影機放在一邊。
白珩來得不早,到的時候不少業界大佬和明星都在了。
他從紅毯走過去,惹得了不少媒體的關注。
畢竟他也是投資界裡有頭有臉的人物。
有位綠色tv的記者問他:“請問白總,您下一個投資目標會是哪個行業呢?”
白珩桃花眼微微挑起,顯得多情又好看,他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環顧四周,漫不經心地問了句,“怎麼沒看到薑總?”
不過須臾,白珩就笑了起來,唇角揚起了些些弧度,獨自嘟囔了句:“怕是還在和老婆溫存吧哈哈。”
他剛要走,就聽到後麵的那個女記者驚呼一聲:“什麼?!薑總結婚了?”
一群媒體記者一窩蜂地圍了上來,將白珩給團團圍住,把大堂裡的目光全都吸引過來了,紛紛好奇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不過大家一看到是白珩,都不禁一笑,怕是白珩這個浪蕩公子又傳出了什麼緋聞來,也就沒有在意了。
“請問白總,剛剛您說薑總有妻子是真的嗎?”
“請問白總,薑總的妻子是誰呢?”
“請問白總……”
“……”
各種問題湧入白珩的耳中,他一下就懵了,他剛剛說的有這麼大聲嗎?
他不是小聲嘟囔的嗎?
白珩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四周,並沒有看到薑虔,要是薑虔知道他把這個秘密不小心在媒體麵前說了,肯定要弄死他。
雖然想著薑虔要弄死他,可心裡麵卻有一種舒暢感。
白珩叫來了助理,在助理的掩護之下,匆匆離開了現場,隻留下了一筆不菲的慈善款。
薑總在樓上剛和人談完了合同,一下來就被媒體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可是再大的場麵他都見過,何況是一個小小的慈善晚會。
記者們搶著問:“薑總!您的好友白珩白總透露您已經隱婚,這是真的嗎?”
薑虔臉上不動聲色,甚至有些惱怒,可是心裡卻隱隱有些雀躍。
他等了這麼久,白珩終於說出去了!
他皺緊了眉頭,西裝一絲不苟,內斂而又莊重,他目光冷淡地掃過鏡頭,薄唇微動:“請大家多關注馬燕山小學的建設,薑某家事,不勞費心。”
劉助理擋在薑虔麵前,把一眾媒體擋在身後,隻留下一個掀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