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還沒有學滿就回來,也的確是為了唐欣媛。
他聽到唐欣媛被拘留六個月的時候,他都驚呆了,那個全網黑孟暑寒怎麼會有這個本事了?那可是鼎銘千金啊!
回國之後才了解到,孟暑寒可能是傍上了一個有錢的金主。
而他,肯定也不可能會放棄唐欣媛。
就算唐欣媛鬥不過孟暑寒了,那也是鼎銘千金,將來鼎銘的資源,還不是大把大把往他的包裡揣?
沈希掩唇咳嗽一聲,眉眼溫和,說:“暑寒,你聽我說,等我和欣媛結婚之後,鼎銘就是我的,到時候我們還是能夠在一起的。”
孟暑寒:“?”
她愣住了。
栗色的頭發被風吹得在身後擺動,仿佛是招搖的蘆葦。
她簡直不能夠相信,沈希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這已經不是能夠用渣來形容的了,這簡直就是煤渣灰吧!
這張清秀的皮囊之下,裹著的全是肮臟的渣滓,孟暑寒看了都覺得惡心。
沈希看孟暑寒出神,還以為是在暢想他們的未來。
於是沈希繼續說下去:“你也是還喜歡我的吧?你之前發過的一條微博,說隻喜歡那一個人,是我吧?你放心,隻要我能夠得到鼎銘的股份,我肯定會比你現在這個金主對你更好,暑寒,你相信我。”
沈希溫和的目光,像是三月波瀾不驚的湖麵,浮滿了浮萍。
明明是如此清澈的一雙眼,可是孟暑寒看著,卻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當初她究竟是瞎了什麼狗眼才會看上這麼個東西?
孟暑寒臉色垮下來,沒忍住,抬手就在沈希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他臉皮薄,一巴掌下去就起了紅印。
而沈希,明顯就被打懵了,怔了兩秒。
孟暑寒有點想要往沈希身上吐口水,可是想了想,這個動作不太雅觀,甚至有一點小學生互啄的感覺,這才忍住了。
她惡心壞了,“沈希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惡心人。”
她表情嫌棄,往後退了步。
沈希蹙眉,摸了下自己半邊臉,有些怒意。
他看向孟暑寒瓷白的肌膚,在粉色禮服之下更加粉嫩了,他舔了舔後槽牙,半邊臉還挺疼的。
他一步上前攥住孟暑寒的手腕,抵在牆邊。
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水味道,每一寸都刺激著他的感官。
當年孟暑寒不讓碰,他還真的一點沒動,現在想起來都後悔極了。
孟暑寒心中一跳,垂下眼眸來,冷笑一聲。
沈希莫名:“你笑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我金主是誰?”她雙眸剪水,黑白分明,睫毛微顫,那一點點極小的弧度,都仿佛是掃在沈希心口上。
沈希聲音一低,問:“誰?”
沈希估計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雖然唐欣媛的確是沒有鬥過孟暑寒,可這完全是唐欣媛沒用。
沈希並不覺得孟暑寒能夠傍上什麼金主。
孟暑寒彎了彎眼睛,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宛如皓月,一笑起來,清輝遍地。
她朱唇輕啟,吐出一個名字來:“薑虔。”
薑虔!
沈希一怔,手上也鬆了下。
孟暑寒順勢擺脫開他的桎梏,眼神愈發輕蔑起來,她冷冷笑著:“那就祝你,前程似錦,星途璀璨。”
她轉身離開,纖細的腰身在沈希眼中漸漸變遠。
沈希回過神來,摸著自己的半邊臉,踢在了牆上。
是薑虔的女人怎麼樣?
像是薑虔那樣的身份地位,女人海了去了,薑虔還真的能夠為她對付自己不成?
再說了,他回國之後了解過,薑虔早就結婚了,還有個太太,要是他把孟暑寒的事情爆出去,多得是正宮小三小四來收拾她!
回到人多的地方,孟暑寒身上的雞皮疙瘩總算是消下去了不少。
可是胃裡有些犯惡心,急需要薑虔來洗洗眼睛。
她在人群裡看了許久,才看到和白珩站在一起的薑虔,身姿挺拔,格外顯眼。
他往那兒一站,四處的光芒都不及他半分耀眼了。
孟暑寒想,這可能就是夫婦眼裡出西施吧。
她小跑過去,委屈巴巴地拉住薑虔的手臂。
白珩笑起來:“哎呀這不是嫂子嗎。”
薑虔瞥了白珩一眼,淡漠說:“多嘴。”
可是唇角卻是彎了彎。
孟暑寒軟下聲音來,“薑總你知道我平時很溫柔大方善良的。”
薑虔認真地點頭迎合:“對,你是仙女。”
身旁聽到全程的白珩:“?”
薑總你醒醒! 你平時不是這樣的!
孟暑寒露出笑容來,心裡麵對沈希那一點惡心的不適感終於是散去了不少,她繼續說:“可是沈希他欺負我,還特彆惡心,我就算打死他,那也還是小仙女的吧。”
她露出一個笑容來,白珩看著,有些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