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振國氣急:“孟暑寒,你!”
“我長得可真好看是不是?哈哈哈”她笑起來,眼中的冷意漸漸染上來。
薑虔手伸過來,將她的手拉住。
十指緊扣,孟暑寒也是抓緊了薑虔的手。
太好了,他還在。
孟振國:“孟暑寒!你這是什麼態度!”
孟暑寒從薑虔身後走過來,並排和薑虔站在一起。
“我這是什麼態度?當然是你用錢砸出來的性格!”她聲音拔高了些,趴在她肩頭的頭發,隨著她身體的顫抖而抖動著。
孟暑寒:“從小到大,你除了錢,究竟還給過我什麼?”
“是,姐姐的確是比我優秀,是你們理想中的女兒,我從來也沒有怨過你們,可是直到五年前我才明白,姐姐和我根本不是女兒!”
孟母急得眼淚掉出來,她捂住唇:“不,不是的……”
“怎麼不是?我們根本就不是女兒!隻是你們的麵子!姐姐一犯錯,你們就棄之如敝履,這和養的狗有什麼區彆?”
“姐姐都死了!你們為什麼還在乎那可笑的麵子?你們和那些凶手有什麼區彆?”
孟振國皺眉,保持鎮定:“凶手?”
孟暑寒冷笑出聲,把手機扔在孟振國的跟前,手機亮起,是之前交到警察局的行車記錄儀。
她諷刺地笑起,“如果五年前你們能堅持查下去,何至於五年後這真相才浮出水麵?其實這麼說起來,不過是我們不如麵子重要而已。”
她說完了心中想著的東西,仿佛是一道閘門,打開之後,在她身體裡洶湧澎湃的浪花,終於是有了破口,一躍而出。
孟暑寒眼淚掉下來,伸手抱住薑虔。
眼淚打濕了白色襯衣,黏在皮膚上。
薑虔冷著眼看向孟振國,“告辭了。”
他拉著孟暑寒的手,一步一步往外走。
外麵天氣有些冷,大概深秋已至,臨冬不遠。
車聲在耳邊滾過,孟暑寒用紙巾擦著眼淚,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她睨了薑虔一眼,鬨脾氣:“薑總你都不安慰我!”
薑虔把車停在路邊,側頭看她,她眼睛紅著,大概是因為哭過,那雙眼睛竟然比平時還要水靈一些。
他伸手在孟暑寒的頭頂揉了下,猶豫了好久,搜尋了腦海裡安慰人的話,才溫和說道:“那你多喝開水。”
孟暑寒:“?”
哪裡有人是這麼安慰彆人的!
她嫌棄地彆開眼,拂開薑虔的手,手碰到薑虔的手腕,這才看到他襯衣袖遮擋住的彩虹表。
剛剛鬱悶的心情頃刻間消散掉,她沒忍住勾起了唇角來。
她當時買這個彩虹表,不過是為了以牙還牙,卻沒想到,薑虔還真的戴著。
她戳了下薑虔的彩虹表,“薑總你戴著這個乾嘛,這多難看呀。”
薑虔目光掃過孟暑寒,義正言辭地替彩虹表正名:“不!它很好看!”
孟暑寒笑出聲來,笑得花枝亂顫,掛在薑虔身上。
逼仄的車裡本來就狹小,兩個人抱在一起,互相感受著兩個人的體溫與呼吸,仿佛這狹小的空間又變得小了些。
孟暑寒眸光清澈,眼睛盯著薑虔沒動。
她紅著的眼睛彎了下,俯身在薑虔的臉蛋上親了一大口。
她環住薑虔的脖子,貼在他耳邊輕聲說:“老公,你最好了。”
薑虔這一刻,隻感覺頭皮發麻,連頭發絲都有些酥麻感。
他瞥著孟暑寒,隻見她眼尾彎彎,如同皓月一樣。
他低沉出聲:“寶貝兒,我還有更好的。”
孟暑寒眉頭一跳,下意識推開了薑虔,回到自己的副駕駛上。
孟暑寒抿抿唇,一臉懵逼。
薑虔也是愣住,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薑虔眉頭一緊,不該啊,不應該啊!白珩不是說了這句話百撩百中嗎!
假的!都是假的!
孟暑寒心中百感交集,她的那個木頭腦袋的老公怎麼越來越騷了?
她想了很久,目光不定,等了許久,才笑出聲來,看向薑虔:“薑總,你怎麼越來越騷了。”
薑虔脖子一紅,毫不猶豫地把白珩供認出來:“是白珩,不是我。”
孟暑寒眯起眼睛來:“不過薑總騷起來,就比白珩有趣。”
薑虔挺直背脊,“不,我騷!”
孟暑寒笑眯了眼睛。
兩個人開車回了沽西園林,鄭阿姨做了晚飯,孟暑寒又吃多了一些。
薑虔帶著她出門去消食,兩個人牽著手走在燈下,影子拉長。
走了沒一會兒,孟暑寒就喊著走不動了,要回去休息。
薑虔無奈地笑了笑,“你這身體,就該和我去運動運動。”
說完,寂靜兩秒。
孟暑寒含著古怪的笑意看向他,“薑總,你怎麼穿著品如的衣服啊?”
薑虔:“嗯?”
他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薑虔還是很認真地回應:“WG新款西服,還沒上市,不是品如的衣服。”
他繼續說下去:“如果你想要那個品如的衣服,我會幫你買。”
孟暑寒:“……算了。”
她拉住薑虔的手,聲音輕快,拉著他往回走,“那快點吧,咱們回家做運動,我這身體素質一點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