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繪愣住, 訕訕問出:“說什麼?”
孟振國:“當然是對她父親說道說道啊。”
洛繪張了張嘴,心裡隱隱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孟暑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孟振國這奇怪的話是怎麼回事?
兩個人……都姓孟。
洛繪心中有了猜測, 卻是一點都不敢相信。
孟振國理了下西裝外套,冷著臉站起來, “洛老師可真是教女有方, 不僅會搶彆人的老公, 還會陷害彆人。”
孟暑寒跟在他身後站起來, 就聽孟振國繼續說道:“搶誰的不好, 非得搶我孟振國女兒的?你還真當我們孟家是死的?”
孟暑寒心裡嘀咕了一聲“有可能”。
可是臉上的笑意卻慢慢爬上來,這是孟振國過去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替她出頭。
洛母正要說什麼, 孟暑寒手上一動, 把她摁住, 她淡淡說道:“之前薑總顧念兩家麵子這才沒多加計較,要不然你們還能在這兒?你們家可要點臉吧。”
洛繪推了下自己的黑框眼鏡,“孟總, 這事兒是我們不對,那合同的事……”
“嗬, 這種事情輕描淡寫一句不對就過了?洛老師好大的臉呀。”孟暑寒繼續說下去:“洛老師最討厭我們這種娛樂圈了, 爸, 咱們還是彆麻煩洛老師了。”
洛繪:“……不麻煩。”
孟振國手拿過一個茶杯來, 摔在地上。
茶香遍染整個包間,茶杯碎片摔開來, 迸濺四周。
包間裡忽然就安靜了。
孟振國慍怒, “暑寒說的話你們沒有聽懂?你們可真是一對好父母, 把自己女兒教成了那個鬼樣子,還自持清高,真當自己是個玩意兒?”
“孟總……”
孟振國擋在孟暑寒的麵前,“明天之內滾出臨山,否則彆怪我孟振國翻臉不認人!”
他拂袖而去。
孟暑寒走到門口,回過頭來輕視一笑。
“你們看不起我,我又何嘗看得起你們?所謂的藝術人的清高,不過是自我感覺良好而已。”她蔑視之意更盛,“比你們好的藝術家,我見得多了。”
她轉身而去,孟振國在酒店外麵等他。
黑色的奔馳停在麵前,孟振國有些窘迫,問她:“我送你回去?”
孟暑寒眨了眨眼睛。
有風吹過來,吹在身上格外的冷,她打了個哆嗦。
頭發絲被風吹到了臉上,擋住了大半張臉,她伸手把頭發撩到耳後。
“爸,你今天像個老英雄。”她小聲說。
孟振國怔住,一大把的年紀了,他什麼場麵沒見過,現在心裡麵竟然有些酸楚。
他什麼風風雨雨都見過了,唯獨沒見過女兒誇他。
不過英雄就英雄了,加個老是什麼意思?
他細想起來,兩個女兒,從小到大,真的沒有誇過他一句。
也的確,他不是個好父親。
孟振國把車窗合上,在車裡麵擦了把眼淚,後又打開說:“以後想做什麼就做,出了事,我給你擔著。”
“彆讓外人欺負了我孟家的人。”
“知道了。”
目送著奔馳離開,孟暑寒給薑虔打了電話。
薑虔放下工作,就過來接孟暑寒回家去。
還順便和孟暑寒吃了個飯。
…
月底。
臨山的溫度驟降,孟暑寒這些年來有些怕冷,早早的就把毛衣羽絨服裹在了身上,這還不夠,甚至還多穿了一條秋褲。
張和平的電影《火光裡的熊》也將在大年初一上映,和一眾賀歲片一同爭豔。
電影票預售階段,電影票就已經被一掃而空。
按理來說,這種文藝片和這些賀歲片撞上,都是不太能打的,不虧本已經算是走了大運,現在竟然還能一掃而空?
這可就真的讓人匪夷所思了。
這也得多虧之前的一係列熱搜。
孟暑寒簡直是挑起了這部電影的營銷重責,三天兩頭上熱搜,給這部影片博了不少眼球。
之後就是校園女神慕珠加盟,這是她結婚前最後一部電影。
陳飛雪的演技自然不用說了,大家都信得過她的演技。
更讓人想要一窺究竟的,還是張和平發的那條微博——孟暑寒是個有靈氣的演員。
大家都想要看看,這個孟暑寒究竟是有什麼靈氣?竟然會讓張和平誇她。
要知道,張和平上一次誇人,還是在誇孟鐘姝!
在全網期待之中,大年初一很快就來了。
薑虔的公司也放了假,他閒下來,就準備包下一家電影院,和孟暑寒一起去看。
孟暑寒知道薑虔這個舉動,立馬就阻止了,她給薑虔戴上口罩,“這樣才有談戀愛的感覺嘛。”
薑虔看著他和孟暑寒戴著的同款口罩,口罩上還繡著一顆小小的紅櫻桃。
他聽了孟暑寒的話,沒有包下全場,而是買了兩張電影票。
大年初一,電影院裡人聲鼎沸。
許多情侶都手拉手來看電影。
薑虔排隊給孟暑寒買爆米花,挺拔的身軀站在人群之中,格外耀眼。
前排的一對情侶正在商量著要看什麼,薑虔瞥了這對小情侶一眼。
兩個人都很年輕,男人想要看恐怖片。
女孩想要看愛情片。
薑虔冷冰冰地插了一句嘴:“看《火光裡的熊》吧,孟暑寒很好。”
兩個人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薑虔,薑虔假裝沒有察覺,接過剛買的爆米花和可樂,往孟暑寒那邊去。
薑虔皺眉看手上的可樂,杯中還散著涼意。
這大冬天的喝什麼冰可樂?
女人要少喝點冰的東西,薑虔走向孟暑寒的腳步停下,折回去讓人換了一杯熱牛奶。
薑虔回去,電影正要開場。
孟暑寒沒來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冰可樂,就急匆匆拉著薑虔進影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