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虔和孟暑寒婚禮這一天, 馮子恙躲在人群裡看, 並且發出了羨慕的眼神來,不管是哪個女人,對這樣的婚禮都會心生向往。
孟暑寒穿著純白的婚紗, 長裙曳地,風吹過時白紗飛揚,她紅唇明眸,天生一副好皮相。
馮子恙正看得入迷,忽然被人扯了下頭發, 她伸手護住,“嗷”了一聲,往後看去,正看到某位白叔叔正站在她身後。
馮子恙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你為老不尊!”
白珩桃花眼漾起笑意來,白色西裝穿在他身上,無端就是一股風流韻味, 不得不說, 這個男人也是生得一副好皮相。
白珩說道:“你這個小孩,之前看到還叫叔叔,怎麼現在開始罵人了?”
馮子恙身邊的三表姑見狀,立馬問了句:“這是誰?”
白珩看過去, 腰板挺立, 他客氣地笑了笑, 沒有應答。
馮子恙心裡正煩著白珩呢, 她當然不想把他介紹給自己老媽,沒好氣地說:“門口酒店的大堂經理。”
三表姑本來看對方儀表堂堂、氣度不凡的成功人士,心中還有意讓馮子恙親近,哪裡知道,對方竟然隻是個大堂經理?
這哪裡能行,她可不能讓馮子恙再繼續被糾纏下去!
三表姑看到孟暑寒和薑虔過得這麼開心,心裡麵多少還是有些不爽快的,現在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一把將馮子恙拉到自己的身後藏著。
馮子恙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嗯?乾嘛啊你。”
三表姑怒其中燒:“乾什麼?你這個廢物!早就叫你和薑虔拉近關係,你倒好,和這個什麼大堂經理關係倒是挺好的?廢物!你看看人家薑總現在生意做得多大,你看看你暑寒表姐現在多紅,你就不能多幾個心思嗎!”
白珩稍稍抬起眼尾,玩味地看著馮子恙。
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馮子恙覺得臊得慌,她拂開三表姑的手,壓著聲音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狗?你當初和我說暑寒表姐和薑總是假結婚,要不然我能去?你彆再攛掇我了,你瞧瞧人家,多恩愛啊!”
“你這個逆女!氣死我了!”
三表姑在氣憤之中,憤憤然而去。
馮子恙重重地哼了一聲,忽然聽到耳邊一聲輕笑。
她看過去,是白珩,她脾氣不好又直接,硬生生地問:“白叔叔,你笑什麼?”
白珩手抄在褲兜裡,一副事不關緊的模樣,漫不經心地說起:“那是你媽?”
“廢話,那麼無賴肯定是我媽。”馮子恙白了白珩一眼,沒有去追三表姑,而是轉頭看向薑虔和馮子恙。
白珩踱步到她的身邊,在她耳邊笑著說:“是挺無賴的,說不定還會斷了你的卡和把你趕出家門。”
馮子恙接話:“可拉倒吧,我家都破產了,我身上一張卡都沒有,唯一的錢還是之前拍了個女三賺的。”
她一想到自家那些糟糕事情,就歎了口氣。
白珩反問:“所以你媽讓你接近薑虔?”
“那還能為啥,圖他結過婚?”馮子恙毫無防備心,大方直接地就說了出來。
白珩笑了,眉眼之間全是笑意,馮子恙不知道他在笑什麼,轉頭去看,正好撞入他桃花眼中,竟然該死的好看。
她心中跳動了下,趕緊彆開眼去,忍不住說:“怎麼笑得賤嗖嗖的。”
笑得“賤嗖嗖”的白珩立馬斂住笑意。
“你和你媽這樣,她會一直讓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的。”白珩正眼看她,“何必要去依靠彆的男人?”
馮子恙看向他,清麗的臉龐上似懂非懂。
白珩頷首一笑,就聽到馮子恙恍然大悟一般說道:“也是,何必靠彆的男人。”
“對,你麵前……”
馮子恙繼續說下去:“我自己就不行了嗎?這不是還有話說……女人當自強嗎!”她握緊了自己的小拳頭,臉上全是倔強的表情。
白珩:“……”
他默默彆開臉去,應付兩聲:“你說得對。”
薑虔的婚禮一直到了晚上,夜裡賓客散儘,馮子恙卻是傻眼了。
本來她和她媽吵架也是常事兒,可是吵了之後不到三個小時,必定會和好如初,可是現在,她媽把車都給開走了,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兒了。
馮子恙表情扭曲了一下,這就是白珩說的趕出家門情節?
她頭發被冷風吹得飛起來,她不禁打了個噴嚏,裹緊了身上的羽絨服,她拿出手機來,正要和老媽理論一番,忽然見到一輛邁巴赫安穩停在自己麵前。
車停下,又是卷起一陣冷風,馮子恙再次打了個噴嚏。
車窗搖下,她看到白珩那張臉。
她喊了一聲:“白叔叔。”
白珩抿了抿唇,實在是不喜歡這個稱呼,畢竟她得叫薑虔姐夫,卻叫他叔叔?
年紀大了點怎麼了,年紀大了就得叫叔叔?
三秒鐘後,白珩在馮子恙水靈靈的大眼睛裡敗下陣來,認命地應了一聲:“在這兒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