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子恙一肚子趾高氣昂的話沒說出來,她沒想到,三表姑會說這樣的話。
她從薑虔那事兒就明白過來了,她媽這個人根本就是不擇手段啊。
“你要相親自己相去唄,反正我不去,我才十九,相什麼親啊?”馮子恙不客氣地回道。
三表姑在電話裡又是一陣狂轟亂炸,早就已經習慣了的馮子恙安穩聽完,並且在掛電話之前補充了一句:“你如果找得到我,那你就把我給綁著去吧。”
她掛掉手機,癱在沙發上打遊戲,她這一局遊戲已經結束,末了還被人舉報了禁賽,她隻好退出遊戲,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
困意襲來,她眼皮子有些重。
昨晚上打遊戲打到了深夜,一晚上腦子裡全是金幣的聲音,沒睡好,現在忽然安靜下來,困意就爬上了頭。
她昏昏沉沉的在沙發上睡著,連白珩回來都不知道。
隻是察覺到身邊有彆人的氣息,有點像是白珩的味道,她眼睛沒有睜開,就說了一句:“唔,你今天回來的好晚。”
白珩在她耳邊笑起來,“你這樣,有點像我媳婦兒啊。”
馮子恙的困意在腦子裡炸開,炸成了碎渣,就是因為白珩這麼一句話。
她耳根漸漸紅起來,手指縮緊,抓住自己的衣擺。
這種被撩的時候,她還是假裝睡著沒有聽見的好。
隻是她想假裝不知道,白珩偏偏不讓,他笑著說:“醒了就自己上去睡覺,在沙發上著涼。”他語氣一頓,似笑非笑,“還是說,你打算讓我抱你?”
被白珩這語氣給嚇了一大跳,馮子恙趕緊從沙發上爬起來,一下推開白珩,幾步跑上了樓。
走到房門口,她回過頭朝著他翻了個白眼,“小孩子你也撩!”
白珩彎著唇角笑起來。
回到房間裡,馮子恙給藍笙打了個電話過去。
藍笙現在肯定沒睡,果不其然,不到一會兒,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藍笙:“喂,子恙怎麼啦?我在敷麵膜啊。”
馮子恙臉上紅了下,囁嚅著:“這個叔叔……有點為老不尊!”
馮子恙就把今天和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藍笙說了,說完的時候,手機都有些發燙。
末了,她還有些期待地問藍笙:“你覺得這個叔叔會不會對我有什麼企圖啊?”
藍笙聲音拔高了些,“照你這麼說,你這個叔叔還有點帥?不是什麼糟老頭子?”
她補充道:“雖然不是糟老頭子,可也壞的很!”
見藍笙說不到點子上,馮子恙再次說:“那你說,他這樣是不是喜歡我啊!給我吃給我穿的,我都快懷疑他對我有企圖!”
藍笙連連嘖道:“小恙啊,我沒看出這個叔叔是天性這麼浪還是隻對你這樣,反正我看啊,你是對人家有企圖。”
“?藍笙你可不要亂說啊!”
“你要不喜歡人家,乾嘛非得這麼多天住人家裡麵不走?還一個勁兒地分析人家心理?彆說不喜歡,你說出來我都不信。”
馮子恙沒反駁,她沉默了一下,“我明天來上課和你說。”
躺在床上,剛剛在樓下的睡意又爬了上來,她沾床就睡,第二天一早還是白珩親自來叫她起床的。
而去學校之後,馮子恙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被打臉。、
昨天剛和三表姑說完找不到她,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三表姑給堵了。
三表姑把剛上完課的馮子恙塞進車裡麵,語重心長,恨鐵不成鋼:“你是女孩子,怎麼能隨便去彆人家裡住呢?”
馮子恙懶懶地翻了一個白眼:“這還不是你教我的?你不是最喜歡讓我做這個了嗎?”她越想越覺得氣憤,“明明舅舅他們可以幫我們的,好好說一下又不會掉塊肉,你偏偏賣我都不肯求助!”
三表姑臉色一變,差點一巴掌打在馮子恙的臉上,“你個小孩子懂什麼,要是被你舅舅他知道我們這麼慘,我還要不要麵子了?”
馮子恙:“……”
他們家要麵子的毛病,是從古自今一脈相傳的。
三表姑已經打理好了相親事宜,就等著馮子恙這個人去了,現在車門也被鎖了,馮子恙也出不去,隻好認命。
她摸出手機來,趕緊給白珩發了條消息:“白叔叔!救命!我媽拉著我去相親了!”
消息剛發出去,手機就被三表姑給奪了過去,三表姑看著手機上發出去的消息,她冷笑一聲,“這就是那個大堂經理?這幾天你就住在他那兒?區區一個大堂經理,也想要肖想你?”
三表姑緊接著把馮子恙的手機關係,嘴裡還叭叭著:“年紀這麼大了,都是你的叔叔輩兒,竟然還老牛吃嫩草,我呸!那天我一看他那鬼樣子,就知道他對你有圖謀!”
馮子恙笑意爬上臉,她雙腿一蹬,來脾氣了,“不管,我成年了,我不要去相親,我就要叔叔怎麼啦!”
三表姑差點把馮子恙的手機砸到她的臉上去。
她悲慟地大喊一聲:“不孝女!”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