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1 / 2)

對於要去周家這件事,鬱暖內心是拒絕的,論誰對著一個近乎陌生的麵癱未婚夫投懷送抱,再被人冷淡地一把推開,都顯而易見不是甚麼有趣的體驗。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體。

經過那麼久的時間,她也算是有所總結。她自己絕對不可以主動違拗劇情,或是在有旁觀者的情況下崩人設,至少表麵功夫得做到位,不然或許又要嘗到掀腦殼的劇痛。

鬱暖歎口氣,有點淡淡的憂傷,然而托著腮想了半天,也沒有更多的法子。

算了,不想了。

起碼她現在在有限的範圍內,過得還算愜意,那就夠了。

次日,她又去瑞安莊裡,為太後抄了一卷佛經。

最近天氣總也不見好,幾次三番都要下雨,一下便是暴雨,出行變得很不方便。但她也沒想過要去哪兒避雨,若是不當心挨上了,淋濕便咬咬牙過去了,隻作一副清高淡然的模樣,而對麵那棟樓裡住著什麼樣的人,她一點也沒興趣知道,更加避之不及。太後長公主這樣地位的人,見一次就夠了,見多了折壽的。

抄佛經這件事,她並不清楚原著中是否存在。

或許是她自己忘了,也或許隻是作者沒提。不過對於她來說,尚且算得上輕鬆。她每次隻是認真抄寫,完成便歸去,多餘的事一件都沒做……頂多就是偷偷吃了幾塊兒糕點,還要裝作自己勉為其難,不用糕點頭暈目眩抄不好佛經的樣子,為了不崩人設特彆曲折繞遠。

幸好,這兒的糕點每趟都不重樣,這點尚算是不曾虧待過她。

隻是近幾日總反反複複出現紅豆酥梅子糕,或是梅子酥梅子酪紅豆糕紅豆餅梅子汁紅豆糯米團。

鬱暖:“……”

她覺得非常奇怪,畢竟其實隻要是甜食,她都很喜歡吃,也沒表現出對紅豆梅子這一類食品的偏愛,難道是侍候的人躲懶了?那也不像啊,躲懶也不會變著法子準備那麼多花樣,一個個皆精致得不成。

想不通,橫豎都挺好吃的,也就不挑剔了。

值得一提的是,近幾日,她的心疾都沒有再嚴重犯過了。即便身子還是病弱,麵色依然蒼白如雪,但至少沒有再承受過那種惶恐的窒息感。

她不曉得是什麼緣故,按理說,照著原著那樣寫,鬱大小姐的心疾應當會越來越嚴重才是,可她倒像反而好了些許,心窒之感也稍不明顯了。不過,或許也隻是她一時感覺偏差。

沒過多久,便要到周家開宴的時候。按照鬱大小姐的性子,自然是一萬個不願去的,到底周家算是她一輩子洗不去的恥辱了,如何叫她心甘情願的給臉麵,帶著笑去見周家的長輩?

不說旁的,臨安侯周茂先一脈,從先皇時便已然沒落了,不說到落魄的程度罷,但確實實在已然擠不進一流世家裡了,定多便是瞧他們血脈古老高貴,才一向有人願意給臉,但人都是追名逐利的,周家沒出什麼權臣,又沒甚麼人脈可言,聖人太後麵前更是查無此族,叫人怎麼看得起他們?

鬱大小姐一向眼高於頂,如何能接受自己嫁進周家,還不小心嫁給個周家庶子這種事體?

然而南華郡主身為母親,雖並不多瞧得上周涵,但當初卻是她拍定,讓鬱大小姐嫁給他的。其中緣由頗為複雜,是她無法開口對鬱大小姐直言的,故而從來都不多解釋,隻是儘力彌補女兒,僅此而已。

然而,她是不會讓鬱暖推脫不去的,既然選擇嫁了,那就不能消極對待,這點非常重要。

鬱暖蜷縮在架子床裡,麵色蒼白,隻是淡淡道:“娘,女兒真的不想去,身子也不太適意,您便讓我休息幾日罷,橫豎那個宴請上,也不是非要我去不可。”

南華郡主歎氣,摸摸女兒的鬢發,輕聲道:“你是不是,還怪娘,當初讓你嫁給周涵?”

鬱暖蒼白一笑,輕聲道:“怎麼會?娘把我教養大,可不是讓我怪罪您的。”她說的很輕聲,語焉不詳。

南華郡主的眸子有些泛紅,把女兒摟在懷裡道:“你以後會知道的,娘不會害你的,娘是一心為了你好。”

鬱暖不知該說甚麼,她覺得自己的結局可能不怎麼好,但南華郡主現在的反應,也不像是在裝的,更非像是知道所有事情的樣子,所以其中定然有另外一層關卡,是原書中也沒有提到的。

原著中留下的小疑點其實並不少,但由於整片架構太宏偉,所以導致許多小細節都不能完全詳細的解釋到,所以就導致即便是身為讀者的鬱暖,也有部分無法完全知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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