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2)

徐楚楚被發嫁了, 而且還是悄無聲息被嫁出去的,一丁點兒風聲也沒有,壓根無人提起她,仿佛人間蒸發一般。

而她在周家,的確隻能算是個沒有地位的表姑娘,她之婚嫁在長安,像是一粒沙子投機深海裡,絲毫不曾引來丁點兒反響。

這些鬱暖是可以想象的。

原著裡,鄭氏與庶子關係向來關係很差,可是她卻沒有動手把徐楚楚嫁人, 而是後頭為鬱大小姐推波助瀾,把小表妹許給了男主。

可是現下,她卻很早就把徐楚楚打發走了, 但鬱暖也能給她一個解釋, 或許是看徐楚楚和周涵有苗頭,所以因恨拆散小鴛鴦?

隻這也很奇怪啊,為什麼鄭氏的行為會自我矛盾呢?

而且男主這麼高冷,也不太可能和什麼女人眉來眼去。

鬱暖便有些發愁。

沒有徐楚楚這根線, 她能用甚麼理由, 在醉酒後和男主那啥?

酒後亂I性這個劇情,鬱暖自然不會特彆期盼,誰都不會喜歡被趕鴨子上架走劇情。

即便男人既俊美又高大,也不能改變並非自願的事實。

但同樣,說實話她也不怎麼排斥。

算了, 都可以,沒關係。

反正她都是要死的。

況且,原著裡說男主有八塊腹肌,硬朗且結實。

這件事她也很想知道,是不是真的。畢竟洞房花燭夜,他穿戴整齊,並沒有寬衣解帶,還是有點小可惜。

想想就有點迷之害羞,這樣一夜情質量一定很高吧(…)。

鬱暖覺得自己一定是在苦中作樂。

想到劇情,她還是有些難過。

已知,鬱大小姐的自刎結局達成,需要兩個條件,第一個是她的絕症藥石無醫,第二點,是她發現自己曾經那般殘忍對待,無情舍棄的人,原來才是她拚儘全力也想嫁的人,而她卻過早的消耗了他們之間的緣分,導致早已無法挽回。

至於男主和秦婉卿,倒不算是根本原因,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她尚在猜測,他與秦婉卿現在已經發展到甚麼程度了呢?

以秦婉卿的大膽嫵媚,以及滿心忠誠,想必已然乾柴烈火天雷勾地火,離真正在一起不遠了罷?

儘管他們二人為情人關係,卻更像是主人和仆從,雖然這種形式比較扭曲變態,但也可喜可賀,畢竟天生一對呢。

鬱暖在心裡小小恭喜他們一下。

但現下這種情況,劇情也推不動了,事情發展完全出乎預料,她要怎麼辦?

她不能擅作主張加新的劇情,那是不是可以硬著頭皮把劇情繼續下去呢?

隻要是吃醋,接著再喝了酒,應當就可以了罷?

畢竟她實在不敢再忤逆劇情了,那種腦殼被掀開,並持續極久的劇痛感覺,她實是不願再體會一遍。

自然現下,鬱暖不曾見到甚麼契機,於是隻能按兵不動。

周涵說他明天便回。鬱暖相信他不會食言,大部分的理由還是因著她要回門了,作為夫婿的周涵,並不好不在場。

原著中的相關劇情,她已然是記不太清了,但大抵忠國公和南華郡主並不曾給周涵甚麼好臉色看,而鬱大小姐也不曾幫他任何。

其實有個疑惑,鬱暖甚早便有。

男主若真是個侯府庶子,他娶鬱大小姐很正常。

但他並不是,若他不想娶,便能輕而易舉的不必娶她,更遑論是和鬱大小姐一同被算計,眾目睽睽之下被發現了。

況且去到忠國公府去瞧人喜怒臉色,卻也並不是戚寒時的性格,他自不屑這般做。

其中一定是有些甚麼理由,是原著中也沒有提起過的。

或許是那種,與主線劇情無關的由頭。

當然,也有可能是鬱暖又漏看了,不過這點,她覺得可能性並不很大,她不至於連一個重要的情節銜接點都完全記不起來。

事關忠國公府,鬱暖便有些小小的在意。

儘管南華郡主和忠國公不是她真正的父母,但他們都不是甚麼爛人,與父母和兄長生活了這麼些天,鬱暖多多少少還是能夠感受到些許溫情在。

忠國公是個愛尥蹶子的,隻他愛詩詞書畫,所以總喜好把些自己看著好的書畫古籍留給她。

每件上頭,若沒有妨礙,更會作出些標注來,方便鬱暖理解。

有時鬱暖瞧瞧忠國公給她留的那些批注,都能想象他是多麼不耐煩,卻還認認真真,一筆筆,寫下注解的模樣。

而南華郡主,卻更像個護短的老母親,件件事體她皆要操心,嘮嘮叨叨愛訓人,轉眼脾氣發完了,又絮絮叨叨同她說這說那的。

有時挺煩人的,但她待鬱暖是真的好。

他們都甚好,隻並非她的家人。

鬱暖想著竟有些惆悵。

這般情緒她甚少有,無論是在原本的世界,還是來了這裡以後。因為她本身並不容易與人深交,即便表麵再是溫軟,其實內心深處始終與人有層隔閡。

不過這晚,鬱暖睡得尚算不錯,儘管是在陌生的環境,但勝在不用再與他互相試探,被男人的一舉一動所牽引。

如此這般,她也能睡得更踏實些。

待到第二日清晨,鬱暖將將醒來,便聽見外頭丫鬟來報道:“三公子派人來了,說是要夫人您跟著馬車過去,一道給大儒敬茶呢。”

鬱暖正對著銅鏡描眉,聽此言,不由秀美微蹙,淡淡道:“我知曉了。”

給沈大儒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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