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再孕(2 / 2)

原來這在他眼裡就還好的嘛。

這頭太子沒有留晚膳,很快便走了,小臉一板一眼的肅著,向父皇拱手道:“謝父皇賜教,兒臣受益匪淺。”

鬱暖把書蓋在臉上,聞言便笑了出聲,隻覺哥哥是越學越像個小大人了,卻被皇帝以指節敲了敲腦袋,平淡教育她:“不可如此。”

鬱暖待太子走得瞧不見了,便一下起身,纏著他道:“陛下,夫君,咱們再要一個罷?”

陛下裝作聽不懂,把她晾在一邊道:“要甚麼?”

鬱暖道:“要一個孩子。”

他不置可否:“若再懷上雙胎,你吃得消?”

鬱暖睜大眼睛:“哪兒有這麼大可能的?”

雖然她知曉,陛下自己便有個同胞的兄長,亦是一對雙生子,但即便有遺傳,這種可能也並不怎麼高罷?

她攬住陛下的脖頸,半跪在繡榻上,在他耳後柔柔道:“哥哥妹妹都稍大了,我的身子也好了,便想再為您生一個。”

鬱暖回憶起自己懷哥哥妹妹的時候,那時在生死邊緣瀕臨崩潰,幾度活不下去,自己身子不好,拖累的阿花也不太好,太子如今看不出,小時卻也不算健壯。

而她懷孕時險些流產,又拔劍自刎,給他帶來的回憶,也並不算美好。

如此,她便想在現世安穩中,再有一個孩子。

承載著兄長姊姊的愛護,和父皇母親的期盼出生,而幺兒沒有那麼多負擔,將來便能陪著他父皇,叫他不用這麼寂寥勞累。

因為,即便她現下身子好很多了,但鬱暖也非常清楚,根骨虛弱的事實在那兒,她極有可能是先去的那一個。

百年之後的寂寥,她不舍得叫戚皇承受。

皇帝隻是不鹹不淡的看她一眼,並不理睬,全然當她是小孩心性兒犯了,說起話來想一出是一出。

鬱暖卻纏上了他,藕臂微勾,偏頭撒嬌道:“生一個嘛生一個嘛生一個!”

她的嗓音又軟又柔,一下下觸在他冷硬的心頭。

鬱暖又道:“不管您之前用甚麼法子避孕,橫豎都得停的。”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他頓了頓,淡淡嗯一聲算是承諾。

鬱暖樂得很,托腮道:“看書的時候,我都不曉得能和您生那麼多孩子呀。”真的給男神生了一堆孩子呀。

低級趣味。

他這次徹底不搭理她了,由著鬱暖一個人在一旁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又軟乎乎蹭他,才心滿意足的抱著布偶躺在龍床裡頭睡覺去了。陛下一般處理政務到很晚,鬱暖也不會每日都等他。

可是隔日起來時,她便發覺自己身旁的床鋪仿佛一直是空的,並沒有被人睡過的痕跡。

鬱暖喚來清泉,才得知陛下昨兒個歇在了書房。

鬱暖:“…………”

又過了幾天,鬱暖才發現事情大條了。

原本罷,因著她身子弱些,他們不會每日都有。

……但隔幾日她總會被他哄著一塊兒的,每趟他總會咬著她的耳垂,低低問她爽快不爽快,那兒癢不癢,把她弄得麵帶紅暈,眸含秋水。有時亦垂著脖頸,全然無法承受。

現下都不了。

鬱暖有些喪氣,輕輕問清泉道:“他真的不想再要,就與我講嘛。”

清泉認為主子可能想多了,於是對她道:“說不得是陛下這幾日政務繁忙呢,您可莫要想多。”

鬱暖想了想,認為她說得也沒錯,於是又命清泉使人做了一些……兔毛飾品。

於是,待陛下終於在某日夜裡歸來時,便看見被窩裡有一隻,睡得迷迷糊糊的兔子,白絨絨帶粉的兔耳朵耷拉著,圓球似的尾巴埋在錦被裡,隻露出一截細膩的腰線。

男人眸色微黯,慢條斯理把玩著兔耳朵,修長的手指揉|捏輕扯,終是把鬱暖弄醒了。

她一早便忘了這事兒了,隻睡得好好兒的,於是又埋在他懷裡繼續睡,耳朵又耷拉下來。

然而他卻涼淡吻在她耳珠上,不緊不慢的咬了一口,酥麻的疼,而男人身上冰寒的雪鬆香,卻讓她回抱住了他,像菟絲子親密纏繞起來。

在夏日快臨近的時候,鬱暖便又開始嗜睡起來,卻異乎尋常的粘人。

診斷過後,她有些喜悅的抱著陛下,與他慢慢的交纏親吻。

阿花妹妹得知母後有孕了,開始微笑著撕花瓣。

太子忍無可忍,額角暴起青筋:“幾歲了?孤看你是白活了!”

阿花:“閉嘴。”

太子:“不是在母後跟前裝的很好麼?你不是沒長大的嬌嬌女麼?嗯?”

阿花:“關你的事了麼?”

太子哥哥冷笑:“隨你的便。”

兄妹倆似乎從幼年時便甚少溫情。

阿花於是跑去找母後,黑眸濕漉漉的委屈,軟軟撒嬌道:“母後!您得說,有了他我還是您最愛的寶寶!不然我拿鞭子抽他!”

又補了一句鼻音:“哼!”

鬱暖摸摸阿花妹妹的頭,對她柔和道:“你當然能打他呀。”

“要是他做錯了事,阿花便代母後管教他。”

阿花妹妹愣了愣,認真思考了一下,點點頭嚴肅道:“好,他不乖,我便教育他。”

鬱暖笑了起來,對著將將進門來,尚且逆著光的男人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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