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嗎?”葉景程醉眼朦朧地道。
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主意,連蓉在內心怒吼。看著笑眯眯的葉景程,連蓉心裡禁不住又有些不確定。這人的要求聽上去很離譜,可是表麵看上去又似乎很清醒的模樣。他到底是真醉還是裝醉呢?
可若是裝醉的話,又是為了什麼呢?
現在的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罷了,除了一張還算漂亮的臉之外,完全沒有能夠吸引葉家大少的資本。
但是葉家大少是什麼人啊,對他來說恐怕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了,就算對她有什麼想法,也絕不會用這種可以稱作誘拐欺騙的方式才對。而且上輩子她雖然沒有見過葉景程,但對於這位B市太子爺還是有些了解的,這位可是B市上流圈子裡難得的潔身自好的人。
連蓉不認為自己能夠美到迷得葉大少放棄原則的地步。
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葉景程的目的,但結拜這種事情,連蓉是絕不會在這種不明不白的情況下答應葉景程的。
雖然在B市的上流圈子裡,所謂的乾爹乾媽乾哥哥乾姐姐什麼的比比皆是,但連蓉可不想讓自己淪落到那個地步。
她認為,葉景程若是裝醉,那目的怕也就隻有這個了,雖然看起來有些離譜,但她想不到彆的可能。
上輩子她為了愛情委屈自己做了秦逸的情人,已經吃足了這其中的苦頭,這輩子她絕不願重蹈覆轍。而且,若說上輩子成為秦逸的情人時,她還有那麼一點奢望,或許有一天能夠名正言順地嫁給秦逸。那麼,對象換作葉景程的話,她絕對是連做夢都不敢想的。
沒有一絲希望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去做,這便注定了她不可能答應做葉景程的情人,而到時候葉景程必然會覺得丟了麵子。
上輩子她對這位葉大少的了解也隻是一些表麵的傳言罷了,可葉家這樣的家族出來的人又怎麼會將自己完全暴露在彆人的眼中呢?
因此,她無法預料到被下了麵子的葉景程會采取什麼樣的手段,她從不妄自菲薄,但兩人巨大的身份差異擺在那裡,就算是上輩子的她麵對葉景程的手段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能力,更不用說今生她還隻不過是一個身無分文的小服務員。
所以,還不如一開始便拒絕,掐斷未來的所有可能,不管是機遇還是危機。
若是葉景程真的醉了,連蓉猜想他或許喝醉了之後就喜歡拉著彆人結拜。人喝醉了之後的情態是多種多樣的,上輩子經常幫秦逸應酬的她,自然沒少見一些人奇奇怪怪的癖好。葉景程又是混的軍隊係統,性情應該比較豪爽,有這種最後喜歡拉人結拜的怪癖也不奇怪。
但平常和葉景程接觸的人必然都是他的好友,或者是同一個圈子的人,和這些人結拜了自然沒什麼,甚至可能給家族帶來好處。
可是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根本不可能給葉家帶來任何好處。自己若是真的糊裡糊塗和葉大少結拜了,連蓉幾乎可以想象葉大少清醒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那些大家族的少爺小姐的心思不外乎就是那樣,而自己這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小小服務員到時候的下場便可想而知了。
但是頂著葉景程越來越危險的眼神,連蓉實在是沒膽子說出拒絕的話,喝醉酒的人可都是不講理的啊。現在,隻能先想辦法把人穩住了再說。
想罷,連蓉臉上的笑容禁不住又誠懇了幾分。此時任誰看到她,都會覺得此人絕對可信。她淺笑著對葉景程柔聲道:“先生見多識廣,既然覺得這個主意好,那肯定便是好的。隻是我沒有多少見識,往常看電視中的人要結拜的話,總是要先沐浴更衣,然後還要擺香案祭品向上天禱告。我們就在走廊上結拜的話,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連蓉幾乎拿出了自己所有的忍耐力,喝醉酒的人就像小孩子一樣,是需要哄的。
葉景程聽了她的話,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十分讚同地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不過我們不是古人倒不必那麼多講究,老子也不信什麼老天爺,找他見證老子不放心,不如我們找幾個朋友做見證好了,正好今晚我有幾位好朋友在這裡。”
目的達到了,連蓉心裡長籲了一口氣。隻要把葉大少送到他的朋友手裡,自己就解脫了吧。不論怎麼想,那些人也不會看著葉大少和她結拜的吧?
要是那些人真的不管的話,到時候葉大少遷怒,自己也能找幾個擋箭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