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可否讓一讓?”秦逸皺眉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胖子,他從沒見過胖成這樣的人。他目測休息室的門大概有一米寬,可這胖子往那一站竟然將整個門口都堵住了。
背後突然傳來的聲音把劉胖子和李雙雙嚇了一跳,兩人不約而同地回頭。
“秦......秦少......”李雙雙結結巴巴地喊道。這裡是員工休息室,平常根本沒有客人會過來,這也讓她隻想到防備其他的員工,卻沒想到會被客人撞見。
不過來這裡的客人都是身份尊貴的人,應該不會管他們這些小服務員之間的勾心鬥角吧。況且古語有言,民不與官鬥。這位秦少家裡雖然有錢,但也隻是商人罷了,劉少的父親可是最近熾手可熱的京城新貴呢。
下藥的事情可是劉少指使她做的,就算秦少發現了,有劉少在,隻要他不敢得罪劉少,就不敢把她怎麼樣。
李雙雙畢竟隻是個賣身的小姐,而且還剛入行不久,就算招待的客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卻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了解透徹上流社會的彎彎繞繞。
她知道的也不過是一些表麵上的東西,但是這些用來安慰她自己足夠了,她也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劉胖子看了秦逸一眼,發現是自己沒見過的,頓時便安下了心。這劉胖子雖然智商不高,但他爹可是老狐狸一隻,要不然也不會才四十多歲就從一個一無所有的農村小子成長為京城高官。
劉父也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麼東西,剛剛進京,便宴請了京城政界各派勢力,順便將那些不能招惹的二代三代們一一介紹給兒子認識,就怕自己這個缺根筋的兒子惹到他們家惹不起的人。
劉胖子很怕他爹,因此對他爹的吩咐記得牢牢的。但這也同時讓劉胖子產生了這樣的念頭,除了他爹隻給他認識的幾個人,其他的人都不需要放在眼裡。
“我管你什麼秦少還是禽獸的,老子在這裡辦事,你識相的話最好滾遠點兒。”劉胖子發現自己沒見過秦逸,也就是說這個人不是不能得罪的,頓時便囂張了起來。
可是他和李雙雙卻不知道有句話叫做蟻多咬死象,況且秦家雖然是商家,但秦家在京城紮根百餘年,經營的勢力盤根錯節,又豈是一個剛進京的所謂新貴比得上的?
劉父如果知道自己兒子今天的所作所為,怕是要忍不住仰天長號了。他隻是考慮到兒子的腦容量,暫時先將幾個最不能得罪的介紹給他,打算等他徹底消化了,記住了,之後再說彆的。他完全沒想到兒子會將自己的意思曲解成這樣,更沒有想到自個兒的兒子會剛到京城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得罪人。
秦逸臉上溫和的笑容漸漸隱了下去,臉色前所未有的陰冷。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就算京城頂級家族的繼承人葉家大少,對他表達不滿時也不過是采取無視或者暗諷,這樣明晃晃地辱罵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秦逸抬手,啪啪地給了劉胖子兩巴掌,淡定地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才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兩巴掌算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以後說話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有些話不是你能說的,有些人也不是你能夠得罪的。”
劉胖子完全被秦逸打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色厲內荏地指著秦逸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劉建國。”
“一個剛進京的土鱉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秦逸隨手將手絹丟進垃圾桶,不屑地嗤笑道。
劉胖子不認識他,但他可是認識劉胖子的。這個世界上想要過得好,光有錢不行,光有權也不行。而秦家便是有錢無權,想要權就隻能借助手裡的錢和那些有權無錢的人合作。
所以他們要比那些官員更關注政界人員的調動,劉建國作為一個地方上升上來的草根新貴,在他還沒有到達京城之前,他的祖宗十八代的資料就已經躺在秦逸的辦公桌上了。
對於劉建國這個光長肉不長腦的兒子,他可謂是印象深刻。隻是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和劉建國接觸,便先遇到了劉胖子。
而秦家和劉建國也注定沒了合作的機會。
“我再說一遍,立刻滾開。”秦逸已經完全沒耐心應付這個沒腦子的蠢貨了,反正注定敵對,他沒必要再浪費自己的時間了。
他剛說完,就看到劉胖子的身體淩空向自己飛來,他反應極快地側身躲了過去,然後就看到劉胖子毫無懸念地和走廊對麵的牆壁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砰”的一聲巨響,秦逸覺得整個會所似乎都顫了三顫,他也忍不住抖了抖。
連蓉拍了拍褲腿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淡淡地道:“囉嗦那麼多做什麼,這種蠢貨就應該用最直接的辦法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