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和雅靜......”
“我今天過來除了告訴你綁架事件的後續外,還有一份請帖給你。淩家發來的請帖,恐怕你不得不去一趟了。”葉景程打斷了連蓉的話,拿出一張大紅色的燙金請帖遞給連蓉。
“哥哥,你不要逃避話題。”連蓉隨手接過請帖,卻依然緊緊盯著葉景程。
葉景程微微垂眸,淡淡地道:“隻是接近了才發現不合適而已。”
連蓉沒說話,隻是死死地瞪著他。哥哥是把她當三歲孩子騙嗎?明明早就把雅靜查得底兒掉了,雅靜的性格愛好什麼的哥哥怕是比雅靜自己了解的都透徹,要是覺得不合適,也該早有判斷才是,怎麼會到現在才發現。
“哥哥,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受傷的事情遷怒雅靜吧?”連蓉想到這個可能,微微皺起眉頭。哥哥不會這麼幼稚吧?
可是葉景程的反應告訴她,他就是這麼幼稚了。
連蓉無語:“我隻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而且這也不是雅靜願意的,她也是受害者。如果究其本質的話,還是我連累了她。”
“你都毀容了,身上還有那麼多抓傷,哪裡是一點小傷!”葉景程情緒微微有些激動:“林雅靜明明知道自己的處境,就應該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少給人添亂。如果不是她任性,怎麼會給人綁架她的機會。如果你沒有修真,或者修為不夠,現在的你就是一具屍體了。”
那天他竟然沒有意識到那個吸血鬼可能出爾反爾,而且走到半路才發現連蓉並沒有跟上來,這對一向警覺的他來說根本不可能。可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因為那時他全部的心思都用來安慰受到驚嚇的林雅靜了,所以才會忽略了那麼明顯的疑點,甚至忽略了妹妹。
沒有人知道當時他的恐慌無助還有愧疚,他才是哥哥,本來應該由他來保護妹妹的,可是他卻讓妹妹保護了自己,還把妹妹一個人丟下麵對危險。
他知道這一切其實不能怪林雅靜,可是他實在是沒辦法再麵對她。
連蓉上前給了葉景程抱住葉景程,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柔聲道:“我的臉是可以恢複的,我身上的傷也會痊愈,連一個傷疤都不會留下,哥哥知道的,不是嗎?而且哥哥你也是經常指揮作戰的,當時的情況你們離開比留下更好,哥哥應該比我更清楚。我活著,我們所有人都活著,這就已經是萬幸了,哥哥不要因為我丟掉自己的幸福,這樣我一輩子都會愧疚的。”
“蓉蓉......”葉景程沉重地歎息了一聲,輕輕回抱住連蓉。
“連蓉你的臉可以痊愈,不會毀容?”趴在床上一直沒動靜的何鴻軒突然驚叫出聲。
連蓉轉頭狠狠地瞪他,這家夥太會破壞氣氛了。
葉景程嗬嗬一笑,放開連蓉,點了點她手上的請帖道:“這些天各家送來的請帖,能推的我們都幫你推了,但是淩家的實在是沒辦法推,而且對方指明了邀請你去。”
他的眼神滿是擔憂,蓉蓉才剛剛回到家族,和淩家根本沒有任何交集,他完全不明白淩家為什麼會邀請蓉蓉。
連蓉打開請帖看了看,看到下麵署名淩峰,心下頓時了然,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安慰道:“哥哥不用擔心,我之前無意中結實了淩峰,他應該隻是出於禮貌的邀請罷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淩峰的回歸晚宴,邀請的都是年輕一輩,那天我又有任務不能陪你,你自己要小心。”葉景程還是有些不放心,淩峰是圈子裡唯一一個讓他覺得看不透的同輩中人。一想到妹妹要獨自一個人麵對這樣一個深不可測的家夥,他就忍不住提心吊膽。
何鴻軒也不住地點頭附和道:“那個淩峰就是在古玩街上花十萬塊買走那個瓷碗的人吧?我早就覺得他對你不懷好意了,你一定要小心。”
連蓉在心裡撇嘴,你根本就是覺得所有靠近我的雄性生物都不懷好意吧。
不過對於一個隻見過一麵的人,就算印象不錯,她也不可能一點防心都沒有。
宴會是在三天後,連蓉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安撫好躁動不安的何鴻軒,匆匆趕去赴宴。
她到得晚,又一身看起來跟宴會場合完全不搭調的休閒裝,一出現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連蓉無奈地聳了聳肩,她真的想低調來著,可惜總是事與願違啊。
“你來了。”淩峰笑著走過來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連蓉挑眉道:“淩大公子你親自下了請貼了,小女子哪敢不來呢?”
“說得我好像仗勢欺人一樣。”
“如果說我就是這個意思呢?”
“真是這樣啊。那我就隻能誠心誠意地道歉,祈求葉大小姐的原諒了唄。”
說完,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周圍其他人看到兩人談笑風生頗為熟稔的模樣,看向連蓉的眼神不由變了變。之前不管這些人怎麼討好巴結連蓉,也不過是看在葉家的麵子上,骨子裡對連蓉都是看不上的。連蓉是葉家的小姐沒錯,但是在外麵過了十八年才被找回來,之前根本沒受過相應的教育。眾人不由在心裡下了定論,外表包裝的再華麗,也改變不了內裡土包子的本質。
至於在認親宴上言辭鋒銳,大挫歐陽家的銳氣的事情。當時葉大少不是站在她的旁邊嗎?誰知道是不是葉大少為了給妹妹撐場麵背後指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