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葉蓁還真的以為陸北川要醒了,可家庭醫生告訴她,手指頭以及眼瞼細微的抽動是神經反射現象,是正常的。
不過想想也是,裡陸北川醒來,是在一個月後。現在還不是時候。
清潔完之後,葉蓁將乳液在手心搓熱,微熱的手心遊走在陸北川全身,葉蓁看到陸北川的右手小指挑動了下,壞心思的在他結實的小腹上又摸又捏,過了把手癮。
也是奇怪,其他植物人患者昏迷一年,不說骨瘦如柴,但身體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怎麼說也不會像陸北川這樣將身材保持得這麼好。
做完所有的清潔工作後,葉蓁累得都直不起腰了,給陸北川穿好衣服,蓋上被子,六十多歲為陸家服務了一輩子的老管家恭恭敬敬對葉蓁說:“辛苦了。”
葉蓁低眉笑了笑,沒說什麼,走進洗手間洗漱。
她剛進洗手間,專業的醫生護士進來給陸北川檢查,並科學喂食。
這些步驟就不是葉蓁能處理的範圍內。
洗漱完後葉蓁遙遙看了一眼,便下樓了。
餐廳裡陸家父母以及一年輕男人坐在餐桌前,主位空著,陸老爺子沒來。
“爸、媽,早上好。”
陸父看了葉蓁一眼,點了點頭。
葉蓁看主位空著,順勢問了一句,“爺爺呢?”
“老爺子回老宅幾天。北川今天怎麼樣了?”陸母穿戴整齊,妝容精致,完全看不出年紀,人前的光鮮亮麗,在陸家私生子麵前竭力維護著自己作為陸夫人最後的顏麵。
葉蓁表麵上維持這自己平庸木訥的一麵,低眉順眼說:“一切還好。”
“還好?”陸母放下碗筷,“你是陸家的兒媳婦,還好這兩個字你是在敷衍我還是在敷衍你的丈夫?”
陸母原本就不滿意葉蓁,門不當戶不對,為人怯弱又膽小,毫無主見,如果不是陸老爺子發話,為了給兒子‘衝喜’,她是絕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更何況這‘衝喜’一個月了,北川還沒醒,可見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
陸父凝眉,“好了,一大早的,不是有醫生在樓上檢查嗎?”
陸母斂著怒火,聲音卻低了下來,“她是北川的妻子,照顧北川是她分內的事!”看向葉蓁,“你記住,關於北川的事你要事無巨細記下來,有什麼不對立馬告訴我和醫生。你的丈夫還病著,有事沒事就不要出門,多和護工學學按摩的手法,北川早晚都要醒,多按摩按摩對他以後的恢複有幫助。”
像這種話葉蓁不知道聽過有多少遍了,從來都是當耳旁風,“好的,我記住了。”
葉蓁也挺可憐陸北川他媽的,管不住自己男人,還忍氣吞聲讓陸家私生子進了門,女人做到這份上其實也挺可悲的。
“先吃飯。”陸父看了陸母一眼,隨後示意葉蓁坐下來。
葉蓁在陸母身邊坐下,對麵餐桌上年輕男人似笑非笑看著自己。
賊眉鼠眼的低級做派,長著一副一眼生厭的臉。
陸北川的父親陸少仁也不是什麼好男人,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個個小燕子認爹似得巴巴地往上湊,但有陸北川這個正經兒子在,陸老爺子在,陸少仁也不敢真的把人往家裡領。
一年前陸北川出車禍,醫院下了病危通知書,沒要了陸北川的命,差點要了陸北川他媽的命,後來診斷為植物人後,陸父領了個合心意的私生子帶回了家,也就是麵前這個年輕男人,陸北帆。
陸北川昏迷不醒,陸家大家大業的,總不能沒人繼承,陸老爺子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陸北帆這人從長相到性格再到爛泥扶不上牆的能力,就是個自以為成為了陸家二少爺就能穩坐江山的蠢貨。
葉蓁剛嫁進來,那雙色眯眯的眼睛就沒從葉蓁身上挪開過,覬覦著葉蓁的美色,曾在陸北川床前強行摟著葉蓁心肝寶貝開心果的亂喊亂叫,幸好陸北川是個植物人沒有外界感知聽不到,否則妻子和弟弟在他麵前上演活春宮,頭頂放羊,這得活活氣死。
不過陸北川醒後,這位二少爺的下場確實也挺慘的。
就那麼點小聰明,在心狠手辣的大反派麵前,完全不夠看。
陸家的傭人給葉蓁送上早餐,就聽見陸父說:“公司那些事給了你兩個月你也應該熟悉了,吃過早飯你跟我一起去公司。”這話顯然是對陸北帆說的。
陸北帆喜上眉梢。能和陸少仁一起去公司,也就說明了這是要正式承認他的身份,承認他在公司的位置,要把他當繼承人培養了。
他按捺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好的爸。”
葉蓁餘光看了眼全身都在顫抖卻竭力忍耐的陸母,垂了眼瞼。
在這樣公眾的場合,陸母需要大度,需要善解人意,需要為整個陸家著想,更要維護自己丈夫的尊嚴,不能像一般家庭的女人那樣,在自己兒媳婦和私生子麵前朝自己的丈夫大吵大鬨。
豪門是非多。陸北帆現在還能沾沾自喜,等陸北川醒了,整個陸家,彆說是陸北帆,就連陸少仁,都沒立足之地。
飯桌上看似風平浪靜,可飯桌底下漸漸有些不對了,坐葉蓁對麵的陸北帆,腿都快伸到葉蓁大腿這來了。
在陸北帆看來,美豔的小嫂子守著個植物人,如同守活寡,簡直暴殄天物!
他那個便宜大哥是好不了了,與其浪費,不如自己嘗嘗鮮,反正以後整個陸家都會是他的。
這些天羞澀膽怯的小嫂子突然變高貴冷豔,可把他憋壞了。
葉蓁放下湯勺,笑吟吟望著陸北帆,“不好意思,我的腿不小心放到你腳下了,請問你能把腳從我的大腿上挪開嗎?”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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