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必須得承認,夢裡的陸北川技術很好,她很滿意。
她雖然是個享樂主義者,但貪圖享樂這種事不能一概而論。比如現在這種情況下,陸北川不行,比行,更讓她高興。
“陸先生,我實話和您說,如果不是因為我爸的公司臨近破產需要救助,我是不可能嫁給你的,而且我嫁給你的初衷也隻是給你衝喜而已,現如今你已經醒了,我想我也沒有繼續待在陸家的必要,”葉蓁頓了頓,“更何況,我有喜歡的人。”
“你有喜歡的人?”陸北川雙眼微眯,語氣不善。
雖然知道麵前這個女人滿口胡言亂語,說的話做不得數,可依然還是被葉蓁這句話撥弄得動了氣。
“是的,我有喜歡的人,他叫林湛,如果不是你,我已經是林湛的妻子了。”葉蓁望著他,提及往事,眼底還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傷痛。
林湛是《新婚錯愛》這本裡的男主角,大反派陸北川同父異母的弟弟,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但因為私生子的身份,沒少受白眼和辱罵,與葉晴是真心相愛。
林湛相依為命的母親去世,恰逢葉晴被逼婚嫁給陸北川,在葉晴的哭訴之下林湛決定帶著葉晴私奔離開了這片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土地,重新開始。
而且,葉蓁說這話也沒錯,中葉蓁之所以萬般痛恨葉晴,也正是因為姐妹兩愛上的,是同一個男人,姐妹為愛反目這種橋段,本身就不是意外。
葉蓁知道自己在大反派陸北川麵前說這話是有多冒犯他,這樣一個說一不二的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當麵說自己精神出軌的事實,是莫大的侮辱。
一沒有感情,二沒有羈絆,兩個人又何必在一起呢?
可陸北川嘴角一個縱容的笑,低聲說:“這話我隻允許你在我麵前說這一次,聽清楚了嗎?”
陸北川這人一副好皮囊,眉眼深邃,冷漠待人時有股令人難以接近的陰鬱,可一笑起來,英氣十足差點晃了葉蓁的眼睛。
葉蓁沉了口氣,“陸先生,這件事關係到你的未來,你根本不了解我,不應該這麼草率,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清楚。”
陸北川點點頭,“我會考慮清楚,但是在我考慮清楚之前你還是我陸北川的妻子,夫妻之間該儘的責任和義務我希望你能貫徹到底。”
“夫妻間的責任……和義務?”葉蓁抿嘴。
夫妻雙方都有實行生育的義務。
門外響起敲門上,William從外走進,彬彬有禮對葉蓁說:“葉小姐,我需要為陸先生單獨做個檢查,您下樓休息會可以嗎?”
葉蓁正巴不得,連忙點頭,退後了一步,將門帶關上。
William是美國華裔,基因裡帶了四分之一的英國血統,五官比之華人更為立體精致,舉手投足受家庭與環境的影響之下得體有禮,如老朋友一般隨意坐在陸北川床前,絲毫沒有當初在陸家其他人麵前那般拘謹。
他掃視了一圈陸北川的腿,說:“你不用擔心,你這條腿半個月之後徹底能好。”
陸北川臉上毫無擔憂的神色在,麵無表情點了點頭。
William看他這一點也不擔心的表情不由得凝眉,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後,壓低了聲音,急促說:“當初不是說好,等你身體徹底恢複了之後再‘醒過來’嗎?我都和你說了再忍耐半個月,今天怎麼這麼突然?打得我措手不及!”
“你看你現在這個半身不遂的樣子,就算醒過來又能做什麼?可你爸不一樣,半個月的時間,足以讓他加快腳步把公司全部攬至麾下。”
說到這,William火氣不可抑製的上湧,“打草驚蛇!你這半年的時間、半年的布置全白費了!”
陸北川沒有反駁亦沒有多說,摩挲著手腕上那道淺淺的勒痕,那種勝券在握的自信,是William最不能理解的。
“我真不能理解你們,為了錢和權力,父子能互相殘殺!”
陸北川淡淡看了他一眼,指正道:“不是互相殘殺,他設計讓我出車禍,我可還什麼都沒乾。”
“你遲早會反擊!”William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睚眥必報的男人,當年英國讀書時你不過幫我揍了一頓我的情敵,現在就要我給你當牛做馬!”
陸北川笑了,“既然你知道我遲早會反擊,那你為什麼還要質問我提早半個月醒過來?”
William冷冷望著他,“作為你的醫生,我有權知道你的決定從而製定你後續的治療計劃。之前你不聽勸阻下過幾次床,我強調過很多遍,你的腿雖然能走,但是還未完全恢複,強行站立對你有害無益,之後我會安排專業的護工幫你進行日常恢複。”
“我知道了。”
William斂了氣,“最後還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陸北川以眼神詢問他。
“你父親最近在找一個人,據我所知,那個人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叫林湛。”
聽聞這個名字,陸北川臉色一沉,目光雪亮如刀望著William,“你說誰?”
“林湛。”William將自己調查得來的訊息全盤告知,“他是你父親情人的兒子,前段時間你父親的情人去世了,你弟弟就帶著一個女人離開了這,不過有件事挺有趣的。”
陸北川看著他。
“你那位弟弟帶走的女人和你的妻子葉晴長得一模一樣,據我調查,林湛帶走的女人應該是葉蓁,葉蓁和你妻子葉晴是雙胞胎姐妹,葉晴是姐姐,葉蓁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