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陸北川試探性的朝葉蓁頸脖處探去,在那指甲蓋長短的傷口輕咬了一口,唇齒間輕咬著那塊皮肉,輕輕含、咬著。
入鼻的是一股獨屬於女人的幽香,以及夾雜著一股破壞氣氛的藥油的氣味。
葉蓁發出一聲難耐的叮、嚀。
陸北川腦中轟得一聲,一片空白。
去他媽的自製力控製力忍耐力!
後半段過程葉蓁其實都是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她依稀記得陸北川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但具體說的是什麼,她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再來一次?最後一次?真的最後一次?
她混混沌沌的,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陸北川拉開窗簾時,窗外已大亮。
葉蓁眯著眼翻了個身,迷迷糊糊讓陸北川將窗簾關上,一團熱氣卻在她耳邊縈繞,話中帶著笑,“十一點了,該起床吃午飯了。”
十一點了?
葉蓁倏地睜開眼睛,望向窗台,冬日難得的金色豔陽灑進室內,無比的溫暖和煦。
她剛想起來,渾身卻疲乏無力,特彆是……葉蓁麵無表情望著陸北川,腦海中慢慢回想起昨晚上的運動,一言不發。
陸北川尷尬摸了摸鼻子,自知理虧,一手從被子裡穿過葉蓁後背,將她輕輕托了起來,商量似得問她:“我讓人給你送碗粥上來?”
“不用了,”葉蓁義無反顧掀開被子,很是自不量力要下樓吃飯。
陸北川一手攬著葉蓁的腰,低聲道:“抱歉。”
葉蓁斜了他一眼,“陸先生,麻煩你學會控製一下自己,行嗎?”
陸北川臉色越發無奈。
樓下餐廳裡應陸北川的吩咐,月姨將一些清淡的粥端到餐桌上葉蓁的麵前,看著葉蓁與陸北川兩人親親密密下樓,紛紛麵帶喜色。
陸母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認為葉蓁這段時間累著了也沒多問,坐在餐桌前抱著粥粥喂飯。
粥粥一見葉蓁來了,連忙伸出兩隻胖乎乎蓮藕般的小手要媽媽抱。
葉蓁坐在椅子上,正準備將粥粥抱過來,陸北川卻一手將人抱了過去。
想抱的人沒抱到,倒是落入了嚴肅的爸爸懷裡,粥粥委屈癟著嘴,滿臉寫著不高興。
“月姨,把粥粥吃的端過來給我,我來喂。”
“誒,好。”
陸北川鮮少有這麼照顧粥粥的時候,陸母也就不管他,看著葉蓁略帶疲乏的表情,凝重道:“蓁蓁啊,公司最近是不是特彆忙?怎麼這麼疲憊?”
葉蓁笑了笑,“沒事。”
葉蓁去取桌上的湯勺,身上刻意披著的圍巾滑了下來,露出頸脖處斑駁的印記。
陸母一看便了然於心,笑了笑,沒有再多問。
粥粥這段時間戒奶很不穩定,關鍵在於陸母心軟,孩子一哭一鬨不吃東西就愁,哪裡舍得餓著孩子。
可在陸北川這兒沒有什麼忍心不忍心的,就不慣著他,一湯勺喂到粥粥嘴邊上,不吃可是要打手的。
粥粥嘴一癟,不想吃,一雙朦朧的大眼睛望向葉蓁與陸母求救。
“陸知非,張嘴!”
粥粥渾身一哆嗦,仰頭看著那張嚴厲的眼睛,到底不敢和這個爸爸裝可憐,委委屈屈張嘴咽了下去。
一勺一勺,慢慢就見了底。
不得不說,陸北川這高壓政策還挺管用。
喂好了粥粥,陸北川將人交給月姨,這才拿起了筷子吃飯。
“對了,警察那邊可能需要你去錄個口供。”這話是對葉蓁說的。
葉蓁意興闌珊,嗯了一聲。
“口供?”陸母驚訝問道:“怎麼回事?”
陸北川便將昨天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陸母聽完,當即氣的筷子都給拍桌上。
“葉振廷他竟然綁架蓁蓁?”陸母不可思議問道:“他還是不是個人?”
“媽,彆生氣,不值得。”
“好,我不生氣,可是這件事沒完!”陸母厲聲道:“北川,這件事你一定得辦好,這個葉振廷你決不能放過他!”
說完又嘀嘀咕咕道:“綁架勒索都敢乾出來,以後指不定還乾出什麼事來!”
葉蓁抬頭無奈看了陸北川一眼,陸北川眼神卻點在她脖子處示意她,葉蓁一愣,臉色猛地一片緋紅,手忙腳亂將圍巾裹得嚴嚴實實。
這王八蛋!
葉蓁咬牙切齒。
陸北川當真報了警,儘管葉振廷一口咬定自己隻是和葉蓁喝喝咖啡聊聊天而已,但人證物證以及陸北川的堅持下,司法部門依法對葉振廷進行起訴。
女婿報警稱父親綁架勒索女兒,這無論放在哪個家庭,都是一樁可挖掘的秘事,更何況當事者家庭還是陸家。
以致於,新聞一出,無數真真假假的大小料蜂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