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榮棋無計可施的時候,他意外獲得了一個消息,正要用來建設大型城市商業圈的地方,因為拆遷的問題鬨出了過人命,那件事自然是被有心人給壓下去了。
榮棋直覺這級將是非常重要的線.索,一路調查下去,查到了土地局裡的一些黑幕。
榮棋拿到一些黑幕,若按他以前的性格,大概會直接拿這些黑幕去脅迫一下,但經過之前的一些事,讓榮棋知道,有時候迂回一下,也許事情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黑幕榮棋捏在手裡,將自己給隱藏起來,雇傭了人聯係上死者家屬,在網絡上大肆渲染,如今網絡平台異常發達,事情出來得令人多人措手不及,等到像再次壓下去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拆遷弄死人的消息,很快連中.央媒體都開始報道起來,這件事於是從一個地方的事,變成了全國人民都關注的事。
自然而言的,那一塊被投資的土地也受到了部分波及。
c城當地政府交了一些人出來,態度上算是能勉強服眾,土地開發的事,卻也因此而被迫擱置,有上麵的人時刻盯著,投資款項,基本也同樣被鎖定了。
至少這幾個月,都不太可能重新開啟。
邊湛得知到事情的時候,也想從中插一下手,想讓土地不會被波及到,邊家那邊消息比邊湛要靈通些,早早地就聯係邊湛,讓他穩住不要有太多動作。
於是邊湛這裡,就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投入進去的錢款,被整個鎖死了,拿出來是肯定沒法馬上拿出來的。
邊湛當初來c城,家裡人就不怎麼同意,不過邊家也不是缺錢的,損失幾個億,很快就能賺回來,邊家的人讓邊湛可以回去,在外自己打拚,哪有和家人一起做更好。
邊湛對c城沒有太過留戀,點頭答應家裡人的話,已經買好月中的機票,如果投資案順利的話,邊湛也是那個時候離開。
投資失敗的事,對邊湛並沒有太大的打擊,在他這裡,錢財基本就是一項數字符號,相反他更為在意的是蘇棠。
如果隻是玩玩的話,想必他把蘇棠帶回去,家裡人也不會反對,但邊湛心裡其實已經有些感知,在和蘇棠相處這幾個月裡,他早就無法把蘇棠當成是普通的拿錢交易的玩物。
所以他隻能自己走。
在邊湛準備離開c城前,他臨時包了當地最豪華酒店的一層樓。
邀請了相熟的不少人,這些人裡麵甚至包括榮棋。
拿到請柬的那一刻,榮棋看也沒有看,直接將請柬給扔進了垃圾桶。
但沒過太久,榮棋便去垃圾桶裡將請柬給翻找了出來。
因為意外裡接到蘇棠的電話,蘇棠在電話那頭表示,這次的酒會他也會去,甚至酒會結束邊湛就會徹底放手。
榮棋再憎恨邊湛,為了蘇棠,也得忍著前去。
蘇棠其實有點不太明白,邊湛都要走了,且他離開,不會將他一同帶走,卻偏偏要在最後這天,將他帶去酒會。
為什麼?
向眾人展示他嗎?
蘇棠又覺得不太可能是這個。
不過也沒關係,隻要邊湛不忽然改變主意就好,若是真是這個打算,蘇棠也會同時送邊湛一份很大很大的禮。
邊湛特意讓給蘇棠定做了一套純白色的西服,那衣服看著跟禮服一樣,邊湛親自開車去把衣服拿回家,然後看著蘇棠在他麵前脫了衣服,把剪裁合體的白色西服給套上身。
在蘇棠麵對著鏡子整理領帶的時候,邊湛從後麵走上去,他站在蘇棠身後,抬眸間和鏡子裡的蘇棠四目相對。
唇角一勾,蘇棠向邊湛露出一個像孩童般乾淨純粹的微笑。
邊湛又一步上前,手臂攬住蘇棠惑人的細腰,另一手把蘇棠臉往後轉了點,隨後邊湛嘴唇壓了上去。
他心裡忽然生出一種強烈的念頭,撕碎蘇棠身上所有衣物,讓他渾身赤倮的躺在自己身下,占有蘇棠,侵.犯他,將蘇棠渾身上下,裡裡外外都熱全部染上他的氣息。
那念頭瘋狂湧動的海潮般,似乎馬上能將邊湛給傾覆。
邊湛摟著蘇棠腰肢的手臂,手背青筋不受控的根根暴突起來。
他用著平生所從來沒有過的控製力,才能看看將那股暴虐的念想給壓下去。
因為他不想再看著這人躺在病床上的模樣,他們這樣的人,從來就不適合去和誰玩真心。
邊湛鬆開蘇棠,兩人嘴唇分開的同時,拉出一條細細的銀色絲線,那絲線無聲斷裂,邊湛抬手抹掉蘇棠下顎上的津液。
邊湛穿了一身純黑的西服,和蘇棠的白色,完全是兩個極端,但當兩人站在一起時,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和諧。
蘇棠沒有單獨開車,而是和邊湛同坐一輛,邊湛載著蘇棠前往酒會地點。
兩人到的時候,榮棋顯然已經提前到了,站在人群中,榮棋視線卻是不時注意著宴會廳的入口處。
快到八點的時候,眾人等來了舉辦這次酒會的主人,一群人看到邊湛從門口走進來,紛紛停了交談,轉過身,有的放下酒杯,準備走上去做迎接,隨後大家發現邊湛身邊還跟著一個人。
那人一身純白的西服,左胸扣處放著一朵血色嬌豔的玫瑰,邊湛本身屬於氣場淩冽強大的人,眾人和邊湛有過接觸,目前為止都很少看到那種跟在邊湛身邊,卻不被他的氣勢給壓下去的人。
於是大家定睛後仔細一看,這一看許多人呆住了。
之後無數雙眼睛,就隨著邊湛、蘇棠的移動而移動。
甚至有人不太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幕,抬手揉了揉眼睛,然後發現邊湛身邊的絕色青年沒有消失。
那是天使吧!
許多人共同的心聲。
不然怎麼可能長的那樣完美,猶如雪般純白的皮膚,黃金比例的身材,眸光燦若星辰,唇角的笑比三月春風還令人迷醉。
和其他大多數表情有些不一樣,榮棋目光更多的是盯著和蘇棠同行的邊湛,他後悔自己什麼東西都沒有帶,不然一定找機會打破邊湛此時的那份冷靜從容。
這個人和他一樣都罪孽深重,但似乎目前看起來,好像隻有他一個人在被無邊的愧疚折磨著,邊湛那裡似全然沒有絲毫影響。
他將蘇棠給禁.錮占有,今天過後就將離開c城,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榮棋手裡端著一杯酒,指骨用力到直接捏碎了薄薄的杯壁,尖銳的玻璃片頃刻間劃破榮棋的手指,鮮血轉瞬狂湧出來,隻是這會周遭眾人都會忽然出現的蘇棠給徹底吸引走了視線,因而沒有人注意到榮棋這裡。
榮棋也像感知不到痛一般,眉頭也沒眨一下。
但凡有點眼力見的都看得出來邊湛和蘇棠什麼關係,當兩人走到宴會廳裡停下,人群於是圍了上去。
自然有人想打聽蘇棠的身份,可還不等對方真的說什麼,邊湛就先一步開口,邊湛端了一杯酒,感謝眾人前來參加這個酒會,關於蘇棠體質不好,不能喝酒這點,邊湛已然知曉,所以先前就特意給了蘇棠一杯果汁,沒有讓蘇棠喝酒。
蘇棠站在邊湛右邊偏後一點的位置,沒有和邊湛並肩,很明顯的,邊湛雖然把蘇棠帶了出來,卻不想誰真的靠近蘇棠。
這裡的人都是有眼力見的,邊湛什麼身份,雖然心裡為蘇棠的殊色容顏所傾倒,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推杯換盞後,邊湛視線隨意那麼一掃,在人群中找到了榮棋,距離上次醫院見麵,似乎有些時間了。
邊湛腿好了大半,不需要再繼續使用拐杖,不過就是走動間,依舊會有一些抽痛。
邊湛側過身,聲音壓了點,讓蘇棠和他一起榮棋那裡。
蘇棠隨即向榮棋那裡看過去,對上一雙暗沉的眼眸。
走到宴會廳中間,蘇棠忽然就停了腳,他抬眸往正上方的巨大水晶吊燈看過去,不知道什麼原因,蘇棠就是覺得這盞吊燈尤為的好看,被吊燈所吸引,不再繼續往前。
邊湛見蘇棠忽然盯著燈,倒覺得這樣挺好,這充分說明,一盞燈都比榮棋更重要。
於是邊湛就單獨走到榮棋麵前。
“榮棋,還以為你不會來。”
榮棋沉目看著邊湛虛偽的假笑,也微笑了起來。
“他給我打了電話,讓我過來接他。”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邊湛清楚宴會結束後,也是他放開手的時間,隻是這話從榮棋這裡出來,就讓他本來還算好的心情,瞬間往下跌了不少。
“你接回去又怎麼樣,你覺得你能做什麼?榮棋,他是大哥。”邊湛心裡不怎麼爽,也不會讓榮棋舒服。
果不其然,榮棋臉色瞬間就黑了。
榮棋捏緊拳頭,被玻璃片割傷的地方,這會開始隱隱作痛。
和榮棋說這麼些話,已經算是多餘了,邊湛轉過身,就準備往蘇棠那裡走。
然後邊湛注意到蘇棠頭頂上方的水晶吊燈莫名搖晃了起來。
身體先於意識做出反應,等邊湛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衝到蘇棠麵前,一把將蘇棠給推開了。
跟著邊湛聽到轟隆聲響,有什麼重物直接砸在他背上,他無法站穩,跟著吊燈一起跌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