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李輝說道,“老大,石睿他們估計今天晚上半夜會到。”
陳誠鐸點頭,拍拍他的肩膀,“歇會之後,你回去和石睿他們會合,我派去接應的隊伍應該和差不多快和石睿他們會合了,遭遇襲擊的時候,記得告訴他們鬨騰的越大越好。”
李輝嘿嘿笑了兩聲,“是,老大。”
而後站起身,“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反正回去也不那麼趕速度了,老大,我走了。”
李輝帶著貓牙,轉眼就又消失了。
陳誠鐸抱起裹著毯子的鵬鵬,快速的往新城那邊趕。
小孩蜷縮在毯子裡麵,給顛睡著了,隻是臉色更加的灰白。
舒曉暉從陳誠鐸的衣袋當中鑽出來,落在了小孩的手邊,小爪子按上去。
這雖然是雨後,但畢竟是夏天,這小孩裹著毯子,手都是冰的,而且瘦的幾乎跟筷子一樣。
這情況太糟糕了……
舒曉暉撩開後爪子,前爪子用了點力氣再度按了按鵬鵬的手背。
不要死不要死,一定要撐住!小哥哥的幸運加持可全都給你了!
耗費了異能的舒曉暉渾身無力,開玩笑一般的跟陳誠鐸說了一句,“吱吱?”
你說,我這叫不叫逆天改命?
陳誠鐸把他舒曉暉撈了起來,放進了衣袋裡麵,輕輕按了按他的腦袋。
陳誠鐸帶著鵬鵬輕悄悄的返回了新城,悄無聲息的帶到了魏教授的實驗室。
隻是實驗室空空的,本應該在裡麵閉嘴不言考慮問題的魏教授不知道去了哪裡。
陳誠鐸把鵬鵬直接放到了魏教授的休息室的床上,拉過被子給他蓋上,快步穿過實驗室,打開了實驗室的門。
門外守著的兩個戰士愣了一下,“陳隊長?”
這一天明明沒看到陳隊長進去的。
陳誠鐸言簡意賅,“教授人呢?”
“報告陳隊長,魏教授和和軍備處的廖處長出去了。”
“去哪了?”
“就在樓下空地裡。”
陳誠鐸快步下了樓,樓下空地上長著大片的草,就在草叢中間,十幾個戰士在那裡守衛著,看得出那些個戰士都一臉的慎重,還會交替著往前走兩步低頭往地上看,隻是並沒有看到魏教授和廖處長。
“吱吱?”
他們這是在看什麼?
“地上有個洞。”陳誠鐸說道。
洞?什麼洞?舒曉暉一臉好奇。
陳誠鐸快步走了過去,那些戰士朝陳誠鐸敬了禮,臉上的表情詭異。
“魏教授呢?”
戰士指了指地上的那個洞,“和廖處長進洞裡去了。”
一人一鼠伸著頭往下看,洞口直徑一米半,鑽的非常齊整,在逐漸暗下來的天色中看不到底。
“吱吱!”
這洞挖的真好!
陳誠鐸看了他一眼,這小鼠,一腔羨慕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難道倉鼠也是喜歡挖洞的?
陳誠鐸想到了那堆被舒曉暉給刨得到處都是的浴沙。
此時下麵隱隱的傳來發悶的聲音,“下次再打洞得有燈,太黑了!”
之後沒多會,廖處長拎著魏教授上來了,而廖處長的肩膀上,扒著一隻體形狹長,四肢粗短,後背遍布鱗片的穿山甲,便是廖處長的戰寵了,異能是土係的延伸,能夠在地麵飛速的鑽出個九曲十八彎的洞來。
日常被拎的魏教授整整衣服,一身白大褂竟沒沾上多少塵土,他推了推眼鏡,看到陳誠鐸的時候愣了一下,“斑馬找回來了?”
陳誠鐸搖頭,“還沒,明天。”
“哦,好。”魏教授說道。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看得出來魏教授很興奮,他把個東西遞過來,“在找這個東西,所處的位置比較深,多虧了廖處長。”
魏教授手裡的是塊半透明的石頭,看起來有點像打火石。
陳誠鐸對魏教授的研究沒興趣,他拉著魏教授的胳膊說道,“先回實驗室。”
魏教授一路跟著快步走,“著什麼急?”
“進去你就知道了!”
一路把魏教授帶回了實驗室,直接帶到了鵬鵬的跟前,魏教授看到這麼氣息奄奄的人,愣了一下,抬手把剛挖出來的石頭就扔給了陳誠鐸,抱起那小孩就衝進了實驗室旁邊的另一個房間。
“吱吱?”
魏教授靠譜嗎?
陳誠鐸摸摸他的腦袋,“他是挺不錯的醫生。”
“吱吱?”
你確定他不是科學怪人?
陳誠鐸沉默一會,“……他涉獵比較廣。”
舒曉暉打了個哈欠,把自己的陶瓷小床從空間裡麵扔了出來。
陳誠鐸隨手把那石頭擱在一邊,接住舒曉暉扔出來的陶瓷小床。
舒曉暉從衣袋裡麵鑽出來,順著他的手臂爬了下來,躺在了陶瓷小床上。
陳誠鐸揉揉他的肚子,舒曉暉一翻身就睡了。
陳誠鐸低頭看著手邊的鼠團子,每次耗費完異能,總是靠昏睡來恢複,總不是好現象。
體質太弱,還是得加強鍛煉,既然他這小戰寵樂得跑輪,他似乎應該給他添加營養。
就在這時,陶瓷小床裡麵的鼠團子大概是做夢了,突然抖了兩下。
陳誠鐸伸手順了順他的小腰,隻是這鼠團子的身子一鼓秋伸出來一隻後爪,踩在了旁邊的石頭上。
那石頭就那麼突然化成白光消失了。
在實驗室的燈光下,那白光不明顯,但耐不住陳誠鐸眼神好,正要查看,魏教授突然從那邊房間走出來,“陳隊長,這小孩是不是你說的那個……”
隻是魏教授還沒說完,陳誠鐸突然伸手撈起桌上的舒曉暉,周圍所有的金屬都彙集到了他的身邊,瞬間建造出來個四個方向不透光,單單有個頂的金屬小房間,把他們這一人一鼠給圈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手裡托著的舒曉暉突然一沉,鼠團子瞬間消失,手臂間多了個俊美帥氣的小青年,微微鼓著腮幫,鼻息呼呼的還睡得挺香。
陳誠鐸看著懷裡這個睡著的光果人形小鼠,慶幸他速度夠快。
隻是他之前從軍備處選的那塊麵料讓人做鬥篷去了,而他的背包還交給了這小鼠,所以,現在他手頭上連個能給他遮蓋的東西都沒有!
陳誠鐸幾乎屏息著在心底倒數……這次會不會撐過100秒?
同時視線盯著某隻肩窩位置上的一粒白色的浴沙,大概是這小鼠之前小爪子刨浴沙刨的厲害,這小粒的浴沙粘在了脖子裡麵沒有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