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鐸洗完澡回來發現,那鼠團子沒影了, 在豪宅裡麵看了一圈, 果然這隻小鼠再次鑽進球形的浴池裡麵睡著了,這次是仰躺著的, 四隻小小的粉色爪子縮得短短的。
陳誠鐸伸手把他撈了出來,軟糯糯的小團子伸了伸鼻子,眼睛艱難的睜了睜,含糊的發出來點聲音就又睡著了。
陳誠鐸拇指輕輕揉揉他的小肚子, 走向了陽台。
這已經是後半夜了,四周靜悄悄的。
在等待了半小時後,陳誠鐸遺憾的托著小鼠球退了回來。
看來變身什麼的,一天是隻有一次的。
陳誠鐸找出來個陶瓷的茶碗,把睡著之後液體的小鼠球倒進了茶碗裡麵, 而後把茶碗放在了枕頭邊, 陳誠鐸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
舒曉暉醒過來的時候, 外麵的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他扒著茶碗的邊緣打了個哈欠,抬眼就見半果的陳誠鐸標準的睡姿。
舒曉暉從茶碗裡麵翻了出來, 順著床沿落在了地上,四處看了看, 鎖定了洗手池邊的那麵鏡子。
話說,這麼久了, 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整體是長成什麼樣的。
所以舒曉暉爪子溜溜快的沿著牆邊跑到了洗手池邊。
舒曉暉仰著腦袋看了一圈,看準了洗手池平台與牆麵的夾角。
舒曉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四隻爪子上的稍顯鋒利的指甲, 抓著牆麵就躥了上去。
還真是出乎意料的穩當,軟乎乎的小身體就跟吸附在牆壁夾角上一樣。
舒曉暉頓時膨脹了,小眼神特彆的銳利特彆的冷酷。
自我感覺自己真的是一隻特工鼠!就差小腰上麵背一把槍了。
爬到和洗手池差不多高的位置之後,舒曉暉柔韌的小腰一轉,前爪子一鬆,後爪子用力,一下子落在了洗手池邊上。
這個高度,還是看不到鏡子的……
舒曉暉腦袋轉了轉,瞄上了那個不鏽鋼水龍頭。
牆壁都爬上來了,一個扁扁的水龍頭算什麼。
舒曉暉伸著爪子爬上去,隻是爬到半道小爪子沒踩穩,從水龍頭上掉了下來,落在了下麵的陶瓷的洗手池裡麵。
當然裡麵是沒有水的,而且柔韌性良好的舒曉暉也並沒有被摔傷。
但是,有個哀傷的情況。
舒曉暉的爪子費勁的爬啊爬,然而,這洗手池畢竟和牆壁有點差彆,它非常的堅硬又非常的光滑。
某隻小鼠的利爪根本摳不住!
所以,悲催的舒曉暉,每次快要爬上水池邊的時候,就會溜溜的滑下去。
就算他的小爪子倒騰的幾乎成了殘影,也難以憑速度衝上水池邊緣。
經曆了無數次的努力衝刺又無數次的滑落下來之後,舒曉暉終於……聽到了陳誠鐸壓抑在胸膛間的悶笑。
舒曉暉團在洗手池底部,小爪子捂上了臉,感覺自己真的是蠢死了。
就在陳誠鐸伸手準備把沮喪的小鼠球給撈起來,沒想到水池裡麵的舒曉暉突然拒絕了,從他的手裡麵滑溜的鑽了出來。
而同時舒曉暉腦袋裡麵如同劃過一道閃電,小爪子一揮,身邊立即被他扔出一堆的玉米粒,而舒曉暉順著玉米粒小山爬了出來。
站在玉米粒山頂,舒曉暉抬頭看向了鏡子裡麵的人(劃掉)鼠。
嗯,伸伸爪子揉揉毛,毛色還是挺好的。
然後,舒曉暉還是悄悄摸了摸肚子上的軟肉……
歎氣……
陳誠鐸輕輕摸了摸舒曉暉的頭頂,引來金屬給舒曉暉在鏡子旁邊弄了個觀光台,觀光台之下固定了一個旋轉的扶梯,一直延伸到了地麵。
這觀光台小而精致,舒曉暉甚至看到了欄杆上還雕了花紋,而且全都是瓜子。
陳誠鐸伸手把那玉米粒小山上的糯米團子給放到了觀光台裡麵。
團在觀光台裡麵的舒曉暉扒著欄杆看了看鏡子,所以陳誠鐸弄出來個這麼複雜的觀光台,隻為了他這隻鼠可以上來照個鏡子?
舒曉暉肚子裡腹誹了一句,變態,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但是小心臟有點受不了的跳動,其實還是好感動!
舒曉暉照了會鏡子平複過來,伸著爪子指了指另一邊,“吱吱吱?”
這邊,給弄成滑梯?
陳誠鐸點頭,從觀光台的另一邊引出來一個旋轉了五六個圈的滑梯。
鼠團子樂顛顛的衝了過去,從滑梯當中滑了下來,圓滾滾的衝向了放置豪宅的桌子。
陳誠鐸洗了臉刷了牙,把舒曉暉放進小籠子裡的陶瓷小床上,把籠子固定在腰帶上,帶著舒曉暉去了軍營的食堂吃了早餐,然後去找彭小蕾,準備帶著小姑娘去跟鵬鵬玩。
在出食堂的時候,食堂門口方司令的警衛員突然攔住了他,“陳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