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誠鐸看著情緒低落的小鼠球,伸手敲敲他的圓球座椅以示安慰。
“魏教授現在突然情緒暴躁,說不定有什麼轉機了。”
小鼠球聽到這話猛然一頓,扭轉這小身體,看向陳誠鐸,信息量略大,他沒聽懂。
按陳誠鐸之前說的,人不都已經死了麼?腦波停止心跳停止,不論從哪個方麵講,都算是徹底死亡了吧?
陳誠鐸看著奇異的扭著自己的軟糯身體的小鼠球,挑眉,“回去就知道了,走吧,去摘旗,摘了就回了。”
舒曉暉一握爪,再度在圓球座椅上……躺好,安全帶再度扣住了他的小腰,“走吧!”
陳誠鐸輕笑,啟動戰機,朝塔特人插了旗幟的位置掠了過去。
與此同時,依舊沒有搜尋到第三行星人戰機的塔特偵察機,已經將範圍擴展了很多,部分侵入蜂巢能量網的,自然是無一避免的被攻擊,被消滅。
塔圖木格壓製著心中的怒火,看向了已經蓄力完成的限製性武器,不論那隻戰機此時躲到了什麼地方,下麵的這顆藍色星球上的資源都是最重要的。
所以,塔圖木格磨蹭了兩下獠牙之後,按下了限製性武器的啟動程序。
數十艘塔特母艦的限製性武器程序被啟動,彙集成一道灼白的冷光,朝著第三行星的方向激射了過去。
駕駛著戰機的一人一鼠突然一凜,戰機的視線轉向了那道灼白的冷光,即便是距離還遠,依舊能夠感受得到陰幽幽的冷然。
很快,魏教授的通訊再度啟動,沒戴眼鏡的魏教授兩眼通紅,咬著牙說道,“你們倆現在在哪?”
某隻躺著的小鼠球看著這樣的魏教授,心驚了一跳。
嗯……魏教授該不會是剛哭過了?
舒曉暉的思緒瞬間飄了老遠,有句話叫什麼來的,男兒有淚不輕彈……
目前為止,他好像也隻在之前以為陳誠鐸受了重傷的時候,沒忍住,哭了那麼一小小下。
所以,魏教授這是為了什麼哭了?
小鼠球這邊思緒飄遠的時候,陳誠鐸給魏教授發了非常科學的戰機坐標。
魏教授一眯眼,點頭,“很好!有件事情,目前也隻有你們兩個能做到了。”
隻是這句話魏教授剛說完,就聽著那邊魏教授暴吼了一聲,“誰讓你出來的!你給我滾去水裡泡著!”
“……”
“……”
戰機這邊的兩隻沉默的看著扭著頭的魏教授,顯然這句暴吼不是對著他們倆的。
所以,魏教授的那邊,有個什麼人是需要魏教授吼著去水裡泡著的?
那邊魏教授吼完人,再度轉過頭來,看到了視頻的那一邊的兩道視線,特彆是來自小倉鼠的那兩隻小黑眼珠的奇異視線,莫名的帶著幾分同情和擔憂。
魏教授清了清嗓子,抬起手來下意識的想要推推眼鏡,整肅一下自己的表情。
但是手扶到了鼻子,才發現,他剛把眼鏡扔那邊的水箱裡麵了。
這時候,一隻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拿著一副眼鏡遞了過來。
把眼鏡給魏教授從水箱裡麵撈出來,還非常體貼的把眼鏡給擦乾乾淨了。
這手,雖然白皙柔韌,但從骨節的特點和乾練簡明的動作來看,確實是隻男人手。
然而,視頻這頭,月球上的一人一鼠,有那麼一瞬間的惋惜。
隻是,隻有手,怎麼就沒露個臉給他們看呢。
同時,陳誠鐸也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
那青年他是見過的,似乎也不是有這種手的人。
畢竟是一個善於攀登高峰的青年,手不該是這樣的細致,就好像是剛剛蛻變出來的……
陳誠鐸突然挑眉,好像也對,說不定就是剛剛蛻變出來的。
畢竟,喜好方麵還是有那麼點的相似的。
一個是喜歡自由,不畏艱險,勇於攀登最高峰的人。
一個是渴望自由,擺脫束縛,勇闖那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