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教授立即轉身靠近,水族箱裡麵的人嘩啦一下子冒了出來,帥魅的臉靠近魏教授,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伸出來就拉住了魏教授的白大褂下的領帶,牽起笑容,“言言。”
這一聲呼喚,相當的濕潤,畢竟剛從水裡出來麼。
魏教授看著近在咫尺的臉,有一瞬間的呆滯。
從小他就對雷嘯揚的笑容沒什麼抵抗力,這混蛋第一次闖進他家的時候,就帶著這麼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抓著他的手就把他扯出了那一堆的書,塞給了他一個澄黃的烤玉米。
更何況現在這臉比以前更帥更立體,眸色更深,水光瀲灩,牽起笑容的時候,就如同破開雲層的那道陽光,過分的惑人。
就在魏教授這短暫的失神當中,雷嘯揚沾著水的手臂攬住了他的腰,另一手扶住了魏教授的後頸,拇指輕輕撚著他的耳垂,微涼的唇舌就這麼覆蓋上了他的唇。
一開始雷嘯揚真的是在內心裡麵克製著自己,隻想著溫和的耐心的碰觸那兩片柔軟。
但是這一碰觸就脫離他的控製了,他幾乎是猛地一下就屏住了呼吸,然後,急切的舔舐著魏教授的唇,微涼的舌尖控製不住的探入,衝進他家言言濕漉漉的唇間。
魏教授金邊眼鏡後的眼睛看著某魚那張動人心魄的臉上堪稱迷醉的表情,心微微的顫抖,到底是擱在心裡的人……
雖然是有些不太相同的觸感,但是味道還是一樣的。
相去兩年,刻入骨髓,萬分想念。
再沒有比失而複得更美好的事情了。
這不是那個躺在醫院的床上,安靜無聲不再睜眼的人。
而是個活生生的存在,雖然存在的方式有些奇異。
這樣的認知,讓魏教授白衣下的身體微微的燃起熱度,垂在兩邊的手扶住了水族箱的邊緣,腳不自覺的微微墊起,微微揚起了頭,隻是眼睛的餘光中,他看到了一個多出來的東西,就在雷嘯揚的兩耳處。
失而複得便更加的不容失去,魏教授幾乎偏執的認定。
那幾乎快要躥到全身的熱度猛一下子就涼下去,瞬間冷靜下來,伸手推著這魚冰涼涼的胸膛。
他要檢查那突然冒出來的玩意。雖然挺漂亮的。
奈何這俯身的魚親的熱切投入,迷醉非常,連長時間泡在水裡的微涼體溫都開始燒起來。
在懷裡人推拒的時候,還相當霸氣的更加用力的環住了人家的腰,扶著人腦袋的手就更加的用力的,那力氣恨不得把人壓進血肉當中,明顯沒有把人放開的打算。
魏教授金邊後麵的眼睛微微一閃,張嘴就咬,順便掏出來白衣裡麵的聽診器,對著這魚腦袋就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