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信息素這種東西當然是真的存在的,並且在害蟲防治工作中得到了廣泛的運用。鳥類也確實能分泌信息素。雄虎皮鸚鵡就是靠尾脂腺分泌出的性信息素來吸引雌鸚鵡的。
但越維新可以指天發誓,他絕對沒用信息素那種東西。
那來自麻雀的莫名親近到底是怎麼回事?
越維新的想法被喻臨帶歪了,不禁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真的分泌了某種不該分泌的奇怪的激素。他越想越覺得擔心,立刻翻出手機給喻柏凱發了一條信息。如果他的身體真出了問題,那肯定要第一時間聯係特安辦。很快,喻柏凱就回了消息,告訴他一個車牌號碼。
於是,等大掃除結束,大家一起拎著書包回家時,越維新他們一行人剛剛走出校園,就有一輛黑色的車緩緩開到了越維新麵前並停了下來。這輛車子看上去非常普通,最普通的款式,最普通的車牌號,但它其實是防彈級彆的。車牌號碼正是喻柏凱給越維新發的那個。
越維新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回頭對喻臨說:“我要去做一下身體檢查。你先回家吧。”
喻臨正要說什麼,他的手機恰好響了,是他爸打過來的。他接了電話,知道這輛車是他爸派來的,立刻又想到了越維新那個不可對外言說的身世,隻好目送著越維新上了汽車。
邵星辰和管明哲都有些好奇,但見喻臨表情嚴肅,就沒有開口問什麼。
喻臨本以為越維新隻用去兩三個小時,晚上能回家。卻不想,他爸回家吃晚飯時遞給他一張請假條,讓他幫忙送到學校裡去。這是一張病假條,上麵蓋著軍區某知名醫院的章。
“越維新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連請兩周的假?”喻臨憂心忡忡地問。
喻柏凱隻含糊地說越維新的身體出了點問題,然後說:“……不是大事,彆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如果沒有大病,哪個高中生會連著請這麼長時間的假!喻臨不知道腦補了什麼,臉上露出了心疼的神色。他用力捏了捏筷子,問:“那我能去醫院探望他嗎?”
“不行。他住院的地方,一般人進不去。”喻柏凱說。
喻臨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後更加心疼越維新了。
喻柏凱抽了抽嘴角。他都不知道自己兒子到底悟了什麼!
高二六班的學生們也都非常好奇。這才剛剛開學,越維新這個轉學生竟然就連請了十幾天的假。聞人鈺鼓起勇氣來喻臨麵前打探消息:“喻、喻臨,越維新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越維新請了病假這種事肯定瞞不住。喻臨就沉痛地說:“他身體不好,在住院。”
“啊!”聞人鈺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他得了什麼病?很嚴重嗎?”
喻臨搖搖頭,繼續沉痛地說:“反正不是感冒發燒這種小毛病。”
他們倆的對話傳了出去,很快全班學生就都知道了,轉學生越維新沒來上學是因為得了重病。當然是重病了,如果是像感冒發燒那樣普通的小毛病,怎麼可能請那麼多天的假?
越維新在特安辦做了非常細致的全身檢查。檢查數據表明,他的身體並沒有分泌任何不該分泌的信息素。他之所以能夠吸引麻雀,隻是因為他這人對於生物擁有一定的親和力。
鳥喜歡他,貓喜歡他,狗喜歡他,豬喜歡他,海豚也喜歡他。
連植物都喜歡他。
發現越維新這一特質後,大家又做了很多實驗。比如說,他們特意把一盆馬上就要開花的波斯菊放在距離越維新一米遠的地方。一天一夜過去後,波斯菊果然開花了。結果明顯是衝著越維新的方向的花開得更好,其他方向就差一點,就好像這朵波斯菊把大部分的營養都送到這朵距離越維新最近的花上了,好把這朵最美麗花獻給越維新。這不是愛又是什麼!
後來,大家又嘗試了一盆綠蘿,也是衝著越維新的那一根長得最好。哪怕植物不會說話,也不能表達情緒,大家還是看出了它那一股拚命朝著越維新所在方向生長過去的決心。
而在整個吸引動植物的過程中,越維新體內的激素並沒有發生顯著的變化,他身上也沒散發出什麼能吸引動植物的信息素來。但它們就是願意親近它。這是用科學沒法解釋的。
各個實驗的結果都沒有瞞著當事人。越維新本人也很懵逼:“在我的家鄉,我從沒聽說過、也沒在各種典籍中看到過我現在的這種情況。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具有生物親和力。”
“那我隻能說,它們應該是被他的靈魂吸引了。”梁醫生說。
“你不覺得你這個話很不科學嗎?”柳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