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誌國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改口說:“我之前打算拍一部穿越的電影,就這個電影,太折騰人了,到處陪人喝酒啊。也是打算要拍這部穿越劇後,我才開始學會喝酒的。”
喻臨好奇地問:“不是說娛樂圈裡的人都稱你有點金之手嗎,你拍的劇就沒有虧過。我看娛樂新聞裡老說,大家都上趕著求你拍戲。原來你還要陪酒啊?”所以你才要巴結我爸?
武誌國嗬嗬笑了兩聲,趕緊轉移了話題。
吃過飯,越維新和喻臨一起收拾桌子,其他人移步客廳繼續聊天。石真楠起身走了兩三步,忽然踉蹌了一下,要不是喻臨眼疾手快扶住他,他就要摔了。喻臨問:“你沒事吧?”
石真楠傻笑著,嘴裡念念有詞。
喻臨湊近了一點,就聽見石真楠說:“不找,沒有了。不找,沒有了。不找……”
頭一次見到有人喝醉了以後會是這個反應,喻臨心裡真是服氣的。他把石真楠扶到客廳裡,大家才知道石真楠醉了。見他一直念叨沒有了,知情者的臉上都露出了蛋疼的表情。
喻臨:“???”
不是我說,你們朋友喝醉了,你們一個個怎麼都是這種反應?喻臨心裡越發服氣了。
喻臨力氣不小,但沒法和醉漢講道理啊,他的袖子都被石真楠蹭得卷起來了。他索性就把袖子擼到手肘上,然後繼續去收拾桌子。越維新從廚房裡探出一個頭:“你把桌子擦了吧,我在廚房洗碗。”喻臨就老老實實地把桌子擦了,然後拿著一塊臟抹布跑去了廚房裡。
越維新朝喻臨掃了一眼,忽然眉頭微微一皺。他衝了衝手,抓過喻臨的胳膊,三兩下把袖子擼得更高一點,見手肘往上有一大片烏青,追問道:“什麼時候受傷的?訓練營裡?”
“哦,你說這個啊,不疼不癢的,沒事!”喻臨忙把袖子往下擼。
“怎麼可能沒事!”越維新心疼地說。他又不是三四歲的小孩了,哪裡會那麼容易被喻臨騙到。喻臨從訓練營回來都一周多了,烏青還有這麼一大片呢,就知道當時肯定挺嚴重。
“真沒事!已經不疼了。”胳膊上都是小事,他肩膀傷得更重,這種話他才不會說呢!
“已經不疼了?那就是之前很疼咯?你身上彆的地方是不是還有傷?我要看看……”
……
喻柏凱想找點解酒的東西給石真楠喝,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見他兒子喻臨脫了上衣,讓越維新摸肩膀。喻柏凱愣了一下,第一反應是覺得自己來得不是時候,所以趕緊轉過身。下一秒,他又反應過來了,他轉什麼身啊!於是他趕緊轉回去,說:“喻臨,你給我過來!”
喻柏凱把喻臨帶去了他的專用書房。這個房間不對外開放,喻臨平時很少進來。
喻柏凱的臉有些紅。他剛剛喝的酒不算多——對於他來說不算多——所以並沒有醉,但屋子裡暖和,酒氣漸漸上了頭,因此他確實不如平時那麼理智。他指著椅子叫喻臨坐了,然後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喻臨啊,爸知道你……你那什麼,但你要做個有道德的人,要做個有底線的人,要做個有堅持的人,不能仗著彆人什麼都不懂,你就那什麼,對吧?”
“爸,你在說什麼啊!你也喝醉了?”喻臨隻覺得莫名其妙。
喻柏凱在桌子上拍了一下。他本來不想把話說得這麼明白的,免得叫喻臨覺得尷尬,但喻臨偏要在他麵前裝傻充愣,看樣子他不把話說明白是不行了。作為典型的華國式家長,喻柏凱這會兒非常尷尬,他深呼吸了幾次,才咬咬牙說:“兔崽子,你還想瞞我?不就是你喜歡越維新嗎,你能瞞到哪裡去?我早就知道了!我跟你說,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是不能仗著自己喜歡就做一些揩油之舉。彆說人家對你沒有那種感情,就算有,你都得好好想想,你能夠給對方一個美好的未來嗎?如果不能,那你就不要去影響他,也不要去打擾他……”
喻臨:“!!!”
喻臨臉上的表情漸漸從迷茫漸漸轉為豁然開朗,他從椅子裡跳了起來,抱住喻柏凱,興奮地說:“爸,你說得對!我喜歡越維新啊!沒錯,我就是喜歡他啊!爸,你太英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