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柏凱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把喻臨從椅子裡拎起來,推他走向門口。
喻臨把重心往下壓,很努力地把自己釘在地上,卻也隻是減緩了自己被推動的速度,整個人還是被喻柏凱推出了門外。他著急地喊道:“爸!幫我分析一下啊!咱倆誰跟誰啊!”
喻柏凱砰地關上了門。嗬嗬,這種兒子沒法要了。
喻臨在外頭敲門,一邊敲一邊說:“爸,開開門!你彆躲在裡麵不出聲啊!”
越維新站在樓梯口朝這邊張望,見喻臨一副雪姨附身的樣子,好奇地喊了他一聲。喻臨猛然回頭。他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這會兒既渴望見到越維新,又不好意思見到他,一顆純潔的少男心騷動得簡直無處安放。越維新跑到喻臨麵前小聲地問:“喻叔找你做什麼啊?”
“沒、沒做什麼啊,他……他看到我肩膀上的傷了,找我問問。”喻臨說。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就讓喻臨想起越維新前麵在廚房裡摸他肩膀的場景了,他頓時覺得整個人都熱了。
“對啊,喻叔不問,我也是要問的,肩膀上怎麼會有那麼一大塊烏青啊?擦藥了嗎?”
“都是看著厲害,其實早就不疼了。你看我這幾天吃飯拿筷子什麼的,不是都沒有耽誤嗎?藥一直擦著呢,訓練營裡發的噴霧,特彆管用的。”喻臨知道越維新是關心自己,心裡更加熱乎了。就肩膀這傷,除了抬高手脫衣服時會隱隱有些疼,其他時候確實已經不疼了。
“你自己好噴嗎?要不然我給你噴吧!”越維新說。
“好……”喻臨正要答應,忽然想起了他爸的話,又趕緊改了口,“……噴的。它的噴頭設計很合理,我可以噴到後背的。你快去客廳招待客人吧,讓客人們獨自坐在那裡不好。”
喻臨自己都沒發現,他這話明顯是把越維新當成這個家裡的另一個主人了。越維新卻發現了,笑著說:“行,那我招待客人去了。我們要聊晨曦大陸的IP,你等會兒也下來啊。”
待越維新走後,喻柏凱再次把喻臨拎到書房裡,對著他又是一通教育。中心思想是,以後不準在越維新麵前做些曖昧的舉動,不能以好兄弟好朋友的名義對著越維新親親抱抱。
“那要是他主動的呢?”喻臨虛心請教道,“他當我是好兄弟呢,樂意和我勾肩搭背。難道他主動把胳膊搭我肩上,我還要躲開嗎?不能這樣做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嫌棄他呢!”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對於喻柏凱這種戀愛困難的宇宙直男來說難度太大了。
父子倆對望一眼。
“他還要給我噴藥呢!雖然我剛剛拒絕了。但是,爸,你瞧著吧,他那麼關心我,肯定會堅持給我噴藥的。”喻臨美滋滋地說,“爸,你以後要給我作證啊,我是真的拒絕過了。”
喻柏凱漸漸回過味來了,這小子臭不要臉,竟然敢拿他當擋箭牌!
坐在客廳裡的幾個人隻聽見二樓傳來一陣喧囂,然後喻臨大叫著跑下了樓。為了加快逃亡的速度,他坐扶手上滑了下來。喻柏凱總不能當著客人的麵打孩子吧。喻臨逃過一劫。
越維新剛和武誌國、石真楠幾個拉了微信群,見喻臨來了,笑著說:“我的朋友是穿越的這個微博是我和喻臨一起經營的。有他參與討論,你們會獲得更多靈感。”當然,有了喻臨,他們說話時就得注意點了。但這也沒有關係,大不了他們再拉一個沒有喻臨的小群嘛!
群組的名字竟然叫“這裡都是喻隊的娃”,是武誌國搶著取的。他還非常積極地幫大家改了群名片,按照年紀下來,石真楠是大娃,他自己是二娃,越維新是三娃,喻臨是真娃。
這天晚上,真娃敲響了老父親的房門。喻柏凱剛打開門,喻臨就擠了進去,說:“爸,我剛剛想起來一件事。你記不記得越維新以前提到過戰友之愛啊?那他應該是不排斥……”
喻柏凱按了按太陽穴,說:“憑你自己的本事去談戀愛,放過老父親,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