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維新若有所思地說:“因為兩國最近一直在博弈,並且他們的媒體一直在煽動他們民間的情緒,所以我們才安排了這一出嗎?”一切都很完美,美國的學校出事了,正好有一位中國的退伍軍人在場,他挺身而出在槍支下保護了所有人。在一個崇尚英雄的國度,一個中國英雄恰逢其會地出現了,雖然改變不了國際大事,但會對現有的輿論造成很大的衝擊。再往深了說就是政治博弈了。博弈的結果會怎麼樣還不得而知,但輿論方麵已經取得了勝利。
想了想,越維新又問:“但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要是我們安排的人被發現了,他們說不定會懷疑那個持槍者都是我們安排的……”到時候彆說要當英雄了,反而會徹底輸掉輿論。
“所以我們隻安排了一個人。”喻柏凱說。
越維新這次的預言主要是針對寧教授的,關於槍殺案本身的信息給得很少,他們無法在不暴露越維新的情況下用一種世界警察的姿態去插手美國的安全問題,因此最終隻安排了一個人過去。成功了,那既救了人也贏了輿論;要是失敗了,那也隻能是失敗了。若有人死於槍殺案,他們的生死不能算到越維新的頭上。在這個地球上,每分每秒都有人死於意外。
幸好是成功的,傷亡率降到了最低,他們也從中得到了好處。
喻柏凱拍了拍越維新的肩膀說:“目前上麵雖然沒有透出明確的意思,但我想信息分析小組由一個臨時小組轉為正式小組的可能性很大。你看,雖然我們這個世界沒有魔法,但我們的科技還是很有用的,對吧?”越維新被現世削弱的魔法能力,現在由科技幫他補上了。
“科技太有用了。魔法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它的存在其實很不公平。科技卻是公平的,隻要你願意學習,你就能掌握科技,隻要你努力工作,你就能花錢買到科技。”越維新說。
之後的那個周末,包茂典去給寧教授送結婚請柬。寧教授年紀大了,哪怕是在有暖氣的室內,身上也得套件薄款的羽絨背心。他穿著新買的灰色羽絨背心,喝著休完假回來的保姆小阿姨泡的茶,衝著包茂典抱怨說:“……咱們這邊多安全,在國內根本不可能發生校園槍擊案,我早幾年就說了,他留在國外就算了,把孫子給我送回來。嗬,不聽我的!聽說凶手帶著兩把槍,要不是有我們中國的軍人在現場……唉,真是太險了,幸好這次沒事……”
這番話和越維新當初預見到的不一樣了。但這是正常的,因為事情確實發生了變化。
包茂典還給越維新送了請柬,不是微信發的電子請柬,而是親手送到越維新手上的。隨著請柬一起送來的還有喜糖。喻臨拆了喜糖,閉著眼睛摸了一顆,深呼吸後塞進了嘴裡。
“既然不愛吃,乾嘛勉強自己?”瞧見喻臨那吃糖如吃藥的樣子,越維新拚命忍笑。
“我確實不愛吃甜的,但喜糖能一樣嗎?來來,你也吃一粒。”喻臨為了沾喜氣也是豁出去了。他想,吃了彆人家的百年好合的喜糖,他和越維新說不定也能百年好合呢,嘿嘿。
一包喜糖有十粒,象征十全十美。喻臨把糖分了,他五粒,越維新五粒。越維新是無所謂的,要不是怕吃壞了牙齒和胃,他能把甜食當飯吃。喻臨就難受了,才吃兩粒就膩了。
“真傻!”越維新小聲地說。
“你說什麼?”喻臨拚命往嘴裡灌著綠茶,這玩意兒解膩啊。
“沒說什麼!對了,哮天主人約我出去散步。他說哮天想我了。你去不去?”過年的時候,哮天主人帶著哮天去他閨女家過年了,一直到現在才回來,他們有一個多月沒見麵了。
“去!”喻臨咬了咬牙說。哮天那家夥最愛占越維新便宜了!
果不其然,哮天一見到越維新就撲了過來,把兩隻前爪搭越維新肩膀上,還對著越維新使勁搖尾巴。看著它這副沉迷吸越不可自拔的樣子,喻臨起先有些黑臉,漸漸地不知道想了什麼,跑到喻柏凱麵前小聲地說:“爸,你看,如果把哮天想成我和越維新的孩子,這幅畫麵也挺和諧的,對不對?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些夫妻結婚久了,就會想要孩子了……”
喻柏凱:“……”
喻臨是故意的!他就是一顆騷動的少男心無處安放,秉承著獨騷騷不如眾騷騷的原則,賴上可憐的老父親了!喻柏凱冷笑一聲,展開反擊說:“嗬,等你們真結婚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