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在廚房裡待了這麼久, 他們都開始催了, 我還以為你們在做什麼呢……”管明哲說。其實當他被其他人派來廚房找人時,他心裡是有些忐忑的, 因為他擔心會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麵。他實在沒想到,當喻臨和越維新單獨相處時, 他們竟然沒有借機親親抱抱。
喻臨隱隱聽懂了管明哲話裡暗藏的意思,惱羞成怒地說:“我們還能做什麼呢!”說著他立馬看了越維新一眼,唯恐越維新也聽懂了。幸好啊,越維新的臉上隻有些許茫然。喻臨鬆了一口氣。其實喻臨之前確實想歪過, 要不然他也不能因為管明哲一句話就惱羞成怒了。
越維新說,白天狗狗給他帶了雞蛋,他就給狗狗做了全身按摩。喻臨親眼見過那個畫麵,他知道越維新是怎麼擼狗的, 先捏捏耳朵,再揉揉脖子,然後順著脊背一直往下摸,拍拍屁股,再好好地摸一摸肚子……那當越維新把雞蛋遞給喻臨時, 喻臨是不是也應該捏捏越維新的耳朵,再揉揉他的脖子, 然後順著他的脊背一直往下摸,拍拍屁股, 再摸摸肚子……
不能再想下去了!
喻臨得非常努力地克製自己, 才沒有讓自己的腦洞順著某個不可描述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他告訴自己, 越維新隻是想要一份感謝而已,一份雞蛋換一次按摩,他說的按摩肯定就隻是指字麵的意思,肯定就是指敲敲背按按肩膀,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他不能想歪了!所以,喻臨就很正經地給越維新敲背按肩了,每一根手指都很老實,從來沒有這麼老實過!
“大家都在等你們,要沒事就趕緊上來吧!”管明哲輕咳了一聲。
吃過夜宵又玩了一會兒,女孩子們表示該睡了,男孩子們一看時間也不早了,大家就散了場,然後各回各屋。臨睡前該洗個澡,老房子裡裝了太陽能淋浴,夏天日照足,洗澡還是很方便的。但這種老房子不是每個房間裡都有衛生間的,隻有樓梯口那裡有。女孩子們比較細心,直接表示她們這幾天會用一樓的衛生間,男孩子們就默認他們隻用二樓衛生間了。
男生洗澡都快,大家也就沒有搶位置,一個一個按順序來。在喻臨前頭用浴室的人是邵星辰,也不知道他在浴室裡乾了什麼——喻臨懷疑他在浴室裡開了個人演唱會,還是又唱又跳的那種——整間浴室裡都是水,本來有個角落是用來換衣服的,但那裡也弄的都是水。
喻臨快速衝了個澡,然後就是那麼不巧的,他換內褲時不知道怎麼就手抖了一下,乾淨的內褲掉在地上,哪怕他搶救及時,那內褲也迅速吸收了地上的積水,已經沒法再穿了。
喻臨:“……”
拎著一條濕內褲的喻臨忽然好想揍邵星辰啊。
幸好喻臨的行李裡還有幾條乾淨的內褲,他完全可以喊人幫他再拿一條過來。最適合的人選當然是越維新啦,他們倆住同一間屋子,越維新知道他的行李都放在哪裡。但喻臨赤-身站在水汽氤氳的浴室裡糾結了一會兒,他最後喊了管明哲的名字:“小明!小明SOS!”
一分鐘後,管明哲敲開了越維新的房門,麵色尷尬地說:“我幫喻臨拿點東西。”
老屋子的隔音不好,越維新其實聽見喻臨喊管明哲的聲音了,笑著問:“拿什麼?”
管明哲更尷尬了,說:“拿、拿條內褲。乾淨的。他說在行李箱裡。”本來嘛,大家都是好兄弟,互相幫忙拿條內褲啥的都沒什麼。但喻臨和越維新關係特殊,這種活不應該叫越維新乾嗎?管明哲都不知道喻臨是怎麼想的。他覺得喻臨簡直有毛病,他推脫了半天,結果這種活還是叫他乾了不說,喻臨還千叮嚀萬囑咐,非要讓他把內褲送過去,彆讓越維新送。
越維新沉默了幾秒鐘,才點點頭去行李箱裡拿了一條內褲,遞給管明哲。
管明哲飛快地跑去了衛生間。越維新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越維新路過浴室時,管明哲正隔著一道縫把內褲遞給喻臨,越維新小聲說:“我去樓下倒杯水。”他說話的聲音真的很小,幾乎隻有口型,也就管明哲聽見了,浴室裡的喻臨絕對聽不見。說著他直接下了樓。
管明哲若有所思地看著越維新的背影。他們行李裡明明有礦泉水,所以越維新下樓肯定不是為了喝水吧?他正琢磨著,喻臨終於換好衣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用毛巾擦著頭發。
管明哲特意把喻臨往樓梯口帶了帶,老屋的樓梯是木質結構,隔音效果並不是很好。他故意抱怨說:“喻哥,你乾嘛讓我幫你拿東西?怎麼不叫越維新拿?弄得我好尷尬啊。”
“不行,不能叫他。”喻臨還是那句話。
“你們倆鬨彆扭了?”管明哲隻能想到這個理由了,“果然,談戀愛就沒有不鬨彆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