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最近的世界觀受到了很大的衝擊,並不是說他之前就沒有受過衝擊,畢竟他的世界也是存在替身使者,咒術師異能力者這些人的。
但是第一次做阿飄,心情還是很複雜的。
在確認【降穀零】看不到他之後,鬆田陣平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探索了一下這個世界。
雖然他不能離開【降穀零】太遠,但他也得到了不少的信息。
比如說,這個世界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超能力者(這對普通人鬆田陣平很重要)。
比如降穀零現在不叫降穀零,他叫安室透,此時正在一個組織當臥底。
阿飄鬆田陣平的心情很複雜,從這裡的安室透就能猜到他們世界的降穀零也是去做臥底了,說不定還是同一個組織呢。
其次就是這個世界的安室透,臥底生涯馬上就要結束啦,因為官方已經準備好一網打儘的準備了,很快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再存在這個組織了。
好慘一個黑衣組織。
但這些事情都不是現在鬆田陣平關心的事情,他更在乎的是安室透手機上的檔案。
“花江……死了?”鬆田陣平恍惚,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這並不是他的世界。
可是花江為什麼會死,就算是平行世界,也總有相似性吧,而且安室透的年齡看起來比他年長,說明這個世界的時間線比他們要更晚一些,萬一他們世界的花江也……
鬆田陣平拍了拍自己的臉:“不不不,怎麼可能,鬆田陣平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鬆田陣平有一瞬間有個可怕的猜測,難道這裡是他們的未來。
他低頭靠近安室透,去看他手裡的手機,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下。
“波本。”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安室透被嚇了一跳,但是他並沒有慌張,而是有條不紊的整理著桌麵上的文件,順便把手機藏了起來。
“貝爾摩德,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最近組織可是草木皆兵,我可不想因為我們交往過密,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安室透一邊整理一邊開玩笑。
貝爾摩德輕笑:“這你倒是放寬心,我這次來找你,是為了公事。”
安室透微微挑眉:“嗯哼,請講。”
貝爾摩德拿出了一份檔案,遞給了安室透。
阿飄鬆田陣平在看到照片瞬間,就將目光投降了安室透。
照片上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已經死亡的花江拓鬥。
當然,指的是這個世界的花江拓鬥。
安室透這麼多年的臥底生涯不是蓋的,他看到照片之後,表情沒有絲毫異樣,反而饒有興趣的接過照片翻看了一番,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似的。
“這是誰?”安室透晃了晃右手上的照片,“你小情人,長得挺帥。”
貝爾摩德點了一支煙:“嗬,要是他還活著,我倒是想認識認識,畢竟是死了都能給警方留信息的家夥。”
“這個就是那個拿到組織重要資料的條子?”安室透微微眯起眼睛,“他死了?”
貝爾摩德點頭:“嗯,琴酒負責的。”
“這樣啊。”安室透低頭翻閱著檔案,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貝爾摩德能聽到的隻有波本的讚歎聲,“琴酒下手很利落嘛,看來死前沒什麼痛苦,便宜這個條子了。”
貝爾摩德嗤笑:“怎麼可能,他可是拷問了那個小警察一番,隻是懶得在報告上寫而已。”
“究竟是組織裡的誰泄露出去的,琴酒沒問出來,無外乎臥底唄。”
阿飄鬆田陣平站在安室透身後,他能看到安室透的另一隻手青筋暴起,很快卻又放鬆了下來,因為安室透知道自己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安室透疑惑:“你說是公事,給我這個做什麼。”
貝爾摩德笑了笑:“組織內部尋找臥底陷入了僵局,所以隻能求外因了,雖然花江拓鬥死了,但我們查到他有幾個關係好的朋友。”
“交給你了,波本。”
貝爾摩德走後,安室透深深呼出了一口氣,但是他仍舊什麼也沒做,沒有發泄怒火,隻是冷靜地坐會了他的位子,他重新拿出了手機,翻出了一份屍檢報告,眼神逐漸空洞起來。
雖然實踐報告的個人信息已經被截掉了,但是從安室透的態度來看,鬆田陣平也大致猜到了這是誰的屍檢報告。
鬆田陣平沿著看了一遍,看完之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四肢被折斷,內臟出血,頭部中槍,當場死亡。
“這群垃圾!”鬆田陣平咬牙切齒,“不是人的東西。”
安室透早已經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這份報告仍舊是他永遠的痛。
阿飄鬆田陣平跟著安室透來到了一處安全屋,安室透進屋之後脫掉了西裝,他仿佛承受不住似的,癱倒在沙發上,隔壁蒙住了眼睛,一動不動仿佛死屍一般。
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這一切馬上就會結束,隻是帶來的傷痕是無法彌補的。
鬆田陣平看著安室透的樣子,忍不住坐到他旁邊,鬆田陣平知道安室透根本看不到他,但這並不妨礙他想要安慰地拍拍安室透的肩膀。
鬆田陣平這麼想了,所以他就這麼做了。
安室透隻是感覺很累很累,於是他遵從自己的心意,允許自己逃避那麼一小會兒。
真的,就一小會兒,馬上就好。
就在安室透逃避的這一刻,他突然感覺有人在拍他的肩膀,安室透心跳速度瞬間加快,下意識擒拿住了這個拍他肩膀的人。
鬆田陣平沒有一絲絲防備被安室透摁在了沙發上,在被摁住的那一瞬間,臉上閃過迷茫。
他是誰?
他在哪?
他在做什麼?
安室透也吃了一驚:“鬆田??!”
不,不對,這不是鬆田陣平。
鬆田才沒這麼年輕呢。
安室透皺著眉頭,他的理性告訴他,這並不是鬆田陣平,但是這個人無論是樣貌還是神態,簡直就是年輕版陣平的翻版。
安室透遲疑了。
鬆田陣平回過神,艱難回頭看他:“woc,你、降穀,你能看到我了。”
安室透皺眉:“你是誰。”
鬆田陣平艱難蠕動:“鬆田陣平。”
兩個人雞對鴨講一番過程之後,總算達成了暫時的休戰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