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千手柱間說少女在忙著臥底,但他萬萬沒想到,所謂的臥底竟然是做花魁……然而,敏子還是個孩子,用現代人的眼光來看,她是個未成年。
雖然忍者世界成年的概念不同,但他還是不太高興。
不過,敏子少女看起來真的很漂亮,尤其是那雙翡翠眼眸,層層濃妝下也掩蓋不住的精致五官,儀態萬千的身形步伐。
“轟——”不遠處的火光衝天而起。
八木俊典的瞳孔迅速收縮,好強大的威壓,這是誰在動手?而且,這個方向……他想起了千手給他的王城地圖,那裡不就是大名府?
因為族裡臨時出了事,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必須趕回去,所以才讓他來照應的。
要是大名和竹殿下出了事,恐怕忍村的事情就要完了。
他猛地轉頭看向敏子,後者也正好回過頭來,眼神交錯,都寫滿了愕然。花魁道中的太夫是不能轉移視線的,眼睛隻能往前看,然而這時候也沒人管的上了,因為火勢正在迅速地往這邊蔓延。
護著鹿姬的隨從保鑣們倒還是儘心儘職,此時也顧不上姿態了,看著鹿姬身上厚重的華服,腳上的木屐,都不像是能逃跑的樣子,便有提議將她背起來的。
然而,發動襲擊的忍者們已經來到了這條街。在人們四處的尖叫,和不斷燃燒的火焰煙霧中。保鑣們很快發現,鹿姬和他們失散了。
“一定要找到太夫。”為首的保鑣咬牙,若是丟了花魁,他們也再不用混下去了。
歐爾麥特切換到戰鬥狀態,將敏子少女抱在懷裡,擋住了掉下來的燃燒著的木塊。接著他飛快奔跑著,一直來到還算安寧的街道上,才將對方放下,轉身要去大名府查探消息。
“小心安全,不要亂跑。”歐爾麥特囑咐道,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
敏子隻是仰頭看他,接著輕輕說道:“保護好大名和竹殿下,注意安全,八木大叔。”他們雖有協議,但這畢竟不是他們自己的世界,沒必要為了忍者們如此拚命。
看著歐爾麥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敏子也冷下了臉,微微提起了自己厚重的華服,踢掉了恨天高般的木屐,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之前殺的大臣,都是擁護梅殿下的,而後者在發現自己的支持者越來越少,剩下的人也心神不寧,想要改換門庭之後,便肯定要做最後的殊死一搏。
雇傭忍者,殺死父親,嫁禍兄長,等自己成為新任大名後,還有誰敢反抗?
該死的,這個時候,那兩個不靠譜的家夥竟然不在都城?歐爾麥特又是剛來,不清楚裡麵的前因後果,就算實力再強,又如何能切中痛處。
彆的不說,至少敏子確定,大名府裡是沒有大名的。
少女冷笑一聲,從她的身體周圍浮現出血紅色光芒來,當脫離身體範圍後,便迅速幻化為一隻隻烏鴉,鋪天蓋地的鳥類向四麵八方散開,它們的眼睛便是她的眼睛,它們的耳邊便是她的耳朵。
群鴉之宴。
從無數天空俯瞰的視角中,敏子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接著身著華服的花魁少女笑了起來,竟是拖著如此厚重的衣服,跳上了屋簷,接著以幾乎飛翔的速度掠過一座座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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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城大亂的時刻,在城東的一處優美的宅院裡,卻有幾個人坐在庭中,看著遠方通天火光,而為首的年長男人,臉色忽青忽白,看向自己小兒子的眼神幾乎要吃人。
梅殿下袖口下的手指緊了緊,對於今晚的事情,他也沒把握。但那人和他說,不能再等了,事成與否,都在此一搏。
倒是他那愚笨溫和的兄長,麵對著周圍一圈拿刀的武士,還有不知道躲在暗地裡何處的忍者們,依舊麵不改色地把玩著手裡的清酒杯。
從白瓷般的酒壺中,倒出清冽如泉水的液體,蕩漾出的聲音在這個夜晚格外刺耳。梅殿下斜眼看了他一眼,露出厭煩的表情。
“真是好酒。”竹殿下讚歎道。
廢話,那是水之國最名貴的竹之清酒,就算隻是避難的宅子,他也習慣了享用最好的東西,而不像這個無用的兄長,對誰都唯唯諾諾,用什麼都無關緊要。
“既然是好酒,殿下怎忍心不帶著鹿姬一起飲用呢。”仿佛歎息般的聲音響起,倒是非常好聽的嗓音,卻讓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
紅發少女的花魁從陰影中走出來,看著梅殿下,哀怨道:“說好了不離不棄,殿下豈可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