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戚驍臣才不是見色忘義的人,他心裡隻有柳盈盈!
“任你巧舌雌黃,今日我非打她不可。”戚驍臣伸手攥住月練的手腕,要將她丟出去交給阿順處置。
“夫人救我!”月練哭得鼻涕都要出來了!
她是一枚還沒發揮作用的好棋,蘇梨怎舍得丟棄,擋在門前威脅戚驍臣道:“二爺打她板子,就不怕事情鬨大父親回來後責問你我嗎?”
關西侯戚勁已在外鎮守邊疆一年,下個月就要回來了。
戚驍臣腳步一頓,他最怕宋漪蘭去父親麵前告狀說兩人至今沒有圓房,以前的宋漪蘭太老實,導致戚驍臣都忘了她手裡還握著他的把柄。
蘇梨又道:“還有,雖然昨晚二爺沒有碰月練,可一旦你與月練同床睡了一晚的消息傳出去,你讓咱們京城仰慕二爺的那些女子怎麼想?她們會信你真的沒有碰月練嗎?肯定不信的,那她們心愛的男人被彆人搶先染指了,你說她們會不會傷心難過?”
戚驍臣驀地鬆開了月練。
京城仰慕他的女子有多少他不知道,可他心裡裝著的柳盈盈就住在侯府,真讓她知道這件事,她會信他與月練之間什麼都沒發生嗎?
蘇梨見他妥協了,朝月練使了個眼色。
月練立即跪到地上,哭著磕頭求戚驍臣原諒,並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
戚驍臣有火發不出,憤怒離去。
蘇梨沒去送他,讓素心在外麵看著,她在裡麵詢問月練昨晚的進展。
月練又羞澀又傷心:“我,我碰到二爺了,二爺也如夫人所說的那樣起、起來了,可二爺一醒就推開了我,還罵我是淫.婦,嗚嗚嗚,夫人,二爺那麼生氣,他真的會喜歡上我嗎?”
蘇梨不假思索地道:“會的,男人都喜歡美人,你這麼白這麼美,還夠主動,二爺肯定喜歡你。隻是二爺先被表姑娘勾去了心,他自認有骨氣,哪能你一勾引他就收了你,那豈不是顯得他對表姑娘的感情很假?”
月練有點明白了,擦著眼淚道:“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蘇梨笑道:“經過昨晚,你已經把你的美貌印在了二爺心裡,二爺既不想輕易就範,心裡又癢癢,所以你要再接再厲,多在他麵前展現你的美,等機會到了,你再爬次床,二爺便會半推半就地收了你。”
她描繪地太美好,月練重新燃起了希望,且比昨晚更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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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驍臣去了兵營。
但他今日心浮氣躁,腦海裡一會兒浮現宋漪蘭性情大變卻靈動美貌的臉,一會兒浮現月練雪白的身子。戚驍臣不近女色,可他是個正常的年輕男人,沒有足夠的誘.惑他不會浮想聯翩,誘.惑來了,戚驍臣便像一鍋被火星沿著表麵擦過的桐油,蠢蠢欲動。
戚驍臣知道,宋漪蘭這麼做,是因為她終於不甘心要出手與表妹爭寵了。宋漪蘭諷刺說他看不上她才安排的月練爬床,其實是宋漪蘭嫌棄他粗野不想親自動手,才讓陪嫁丫鬟替她爭,反正無論是誰,隻要他的心留在了蘭芳閣,表妹都是輸。
戚驍臣佩服宋漪蘭的手段,但他不會中她的計。
下午戚驍臣提前回了侯府,官服也沒有換,直接去聞鶯園去找柳盈盈。
柳盈盈比宋漪蘭小一歲,今年也是十七歲的大姑娘了,她容貌嬌美,因在孝中常穿素衣白裙,柳眉微蹙時露出幾分愁緒,更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柳盈盈十分清楚戚驍臣去蘭芳閣的規律,每次戚驍臣去一次,柳盈盈都要擔心宋漪蘭會不會勾引戚驍臣,宋漪蘭那麼貌美,一旦開了竅知道爭了,柳盈盈並沒有勝算。所以她隻能迎合戚驍臣的所有喜好,忍受戚驍臣的所有缺點,宋漪蘭做不到的,她都能做到。
譬如戚驍臣這一身汗味兒,柳盈盈從不嫌棄。
“表哥今日很累吧,快喝口茶。”柳盈盈體貼地招呼戚驍臣落座,為他倒茶。
戚驍臣看著她嬌美的臉龐,聽著她體貼的話語,頓覺渾身舒服。這才是值得他喜歡的女人,時時將他的需要放在心上,不像宋漪蘭,爭寵是為了顏麵,那個丫鬟就更不用提了,爬床隻是為了當姨娘享受榮華富貴。
隻有柳盈盈對他的感情最純粹。
“明日我休息,表妹想出去踏青嗎,我陪你去。”戚驍臣笑著道。
柳盈盈先是高興,再遺憾地搖搖頭:“我還在守孝,出去遊玩不合規矩。”
戚驍臣麵露失望。
柳盈盈看他一眼,羞澀道:“表哥真想陪我,咱們不出府,在花園裡逛逛也是好的,對了,記得叫上表嫂,表哥平時太忙了,難得有空,也要多陪陪表嫂才對。”
戚驍臣哼道:“叫她作何?掃興。”
柳盈盈低下頭,攥著纖細的手指道:“不叫表嫂作陪,表嫂怨我獨霸你怎麼辦?”
戚驍臣恍然大悟,是啊,叫上宋漪蘭她就無話可說了,大不了他隻與表妹說話,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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