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保鏢問她怎麼了,蘇梨搖搖頭,沒說話。
陸延過來找她吃飯,見蘇梨突然從一朵朝氣蓬勃的小花變得蔫蔫的,急了,追問蘇梨到底怎麼回事。
蘇梨將陸延拉回宿舍,關上門便露出笑臉,踮起腳勾住陸延的脖子,高興地道:“今天收的衣服比昨天還多!”
陸延:……
他奇怪地問:“生意好,你為什麼那表情?”
距離下午三點還有兩個半小時,蘇梨不想陸延露餡兒讓丁建軍警覺,所以撒謊道:“我這叫博取工人們的同情,如果我天天都高高興興的沒煩惱,工人們極有可能嫉妒我靠他們發家致富,我偶爾示弱,工人們發現我過得也苦,就平衡了。”
這個道理陸延懂,他笑著搖搖頭,捏蘇梨的鼻子道:“你讓我叫你小梨,其實不是梨花的梨,是小狐狸的狸吧?”
蘇梨咬他胳膊,下一秒就被陸延抓起雙手將她按在了牆壁上。
與陸延分開時,蘇梨將他手腕上的表擼下來,套在了自己手上。
下午三點,蘇梨拿出陸延的一套舊衣服讓一個女保鏢換上,讓她騎車去派出所找趙警官報案,就說陳彪將她騙去白水鎮的後山可能要行凶,讓趙警官立即帶人去救人。
女保鏢短頭發,換上陸延的衣服跟男人一樣,蘇梨想,如果陳彪派了小混混在廠子外麵盯著,她或王海霞去報警肯定會被小混混認出來,女保鏢就不一樣了。至於陳彪會不會真的打斷丁建軍一條腿……
根據陳彪的性格,蘇梨覺得惱羞成怒白等半天的陳彪肯定會打丁建軍,隻是輕重程度難以判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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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鎮後麵有片山,周圍都是荒地,又是酷熱的盛夏,沒事村人們不會來這邊。
後山這裡還有一塊兒巨大的石頭,陳彪帶著兩個兄弟躲在石頭後麵,丁建軍站在外麵顯眼處等妹妹。
山裡雜草多,蚊子也多,陳彪與兩個兄弟按兵不動,被咬了不知多少蚊子包。
這完全是計劃之外的,陳彪光惦記睡丁小麗了,沒有考慮到環境問題。
但隻要能睡到人,被咬幾個包也沒關係。
陳彪與兩個小混混都配置了手表,眼看分針走到了“12”,三點整了丁小麗還沒有出現,陳彪扔掉嘴裡的煙,朝丁建軍招招手。
丁建軍後背都被汗水打濕了,知道陳彪要問什麼,丁建軍一邊擦汗一邊說:“彪哥再等等,小麗走得慢,可能正在路上,這樣,我過去看看!”
陳彪一把抓住了他衣領,朝一個兄弟使了個眼色。
男人一邊撓胳膊一邊跑了出去,跑到山一側往來路一看,火辣辣的太陽照得鄉間土路都跟著反光,長長的小路一個鬼影都沒有。
“彪哥,沒人!”
陳彪吐口口水,看向丁建軍。
丁建軍腿一軟跪到地上,舉著手求饒道:“彪哥你先彆打,我去看看,小麗說不定是錢不夠,我晚上跟她講講價,讓她明天中午再出來!”
陳彪的耐性已經被一群蚊子吸走了,用內衣騙丁小麗的辦法是他想出來的,而且沒有給丁小麗時間權衡利弊,通常女人都會因為害怕來換衣服,但如果她沒來,就說明這個辦法對她沒用了。
陳彪被丁小麗耍了一次,還是有些了解丁小麗的狠勁兒的。
丁小麗不來怪誰啊?
怪丁建軍,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今天肯定能成,結果丁建軍害他喂了半天蚊子。
陳彪這股積攢了三小時的火必須發泄,要麼睡人要麼打人。
既然丁小麗沒來,陳彪一手攥著丁建軍的領子,一手猛地朝丁建軍的臉揮拳!
丁建軍是個很少鍛煉的讀書人,陳彪這一拳頭下來,丁建軍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一拳不夠陳彪發泄怒火,他按住還想爬起來的丁建軍,又是一拳頭打在了丁建軍的頭上。
丁建軍鼻子流血了,他又疼又怕,一邊試圖躲閃一邊哀求:“彪哥彆打了,距離三個月還有幾天,你……”
“你個廢物玩意,老子不用你了!”陳彪一腳揣在丁建軍肩膀上,瞪著眼睛罵道!
丁建軍剛搖搖晃晃地跪立起來,陳彪這一腳過來,直接踹得他往後一仰,“嘭”的一聲,後腦勺撞在了背後的大石頭上。
那是什麼聲音?就像一顆西瓜砸中石頭,陳彪的腦袋雖然沒有像西瓜那樣炸開,但骨頭破裂的聲音陳彪三人都聽見了。
丁建軍頭暈眼花,他摸摸後腦勺,手上全是血。
兩個小混混見了,上前勸陳彪:“彪哥,就這樣吧,咱們回頭再想辦法抓到那丫頭。”
陳彪還沒消氣,抬腿又踹了一腳丁建軍的肚子。
丁建軍腦袋還暈著,被他踹得往前一縮,人就倒在了地上,不過人還在動。
陳彪還想打,兩個小混混分彆架著他胳膊往外拉。
三人剛出來,就見前麵路口衝過來一輛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