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檢閱過殷的技術後,蘇梨相信他以前確實不近女色了,因為近過的男人不會像他這麼笨,又笨又糙。
這種表現蘇梨願意給他第二次機會全是看在他總兵身份的麵子上,當殷還想要來第三回合時,蘇梨臉埋進枕頭,委屈地大哭起來。
她之前也哭,但那時殷已經得逞,讓他臨時勒馬殷勒不住,現在還沒開始她就哭成這樣,殷再強求就是畜生了。
“真有那麼疼?”殷翻身下來,撥開擋住她臉的長發問。
蘇梨隻是哭。
殷不太會哄人,愣愣地看她哭了會兒,似乎還沒完沒了了,殷捏把拳頭,妥協道:“行了行了,今晚不再要你行了吧?”
蘇梨立即不哭了,露出梨花似的小臉來,淚光盈盈地問道:“真的?”
殷點頭。
蘇梨眼睛看著他,兩隻小手抓住被殷推到一旁的被子,飛快地拉上來,遮住了自己的身子,怕泄露春光引殷發狂,蘇梨連脖子都蓋住了。再看殷,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被子,大有想要反悔之意。
蘇梨楚楚可憐地道:“大人饒了我吧,我活著還可以繼續伺候大人,若是死在這裡,大人雖然可以繼續去找彆的女人,可我一條人命,大人真的毫不在乎嗎?”
殷當然沒想要她的命,他隻是覺得這事哪至於就要命了。
可小美人都這麼說了,殷隻好遵守承諾。
此時是盛夏,既然不能再乾事,殷渴了,看眼蘇梨,他跳下床去倒茶。
趁他背對這邊,蘇梨偷偷瞄了一眼總兵大人,這健碩的身軀,宛如銅牆鐵壁打造,真非常人也。
偷窺完了,蘇梨吸著氣揉了揉自己可憐的小腰。
“你渴不渴?”殷豪飲了半壺涼茶,想到小美人不光出汗還流了很多眼淚,殷問道。
蘇梨渴了,點點頭。
殷便提著茶壺走過來。
蘇梨裹著被子想坐起來,腰那個酸啊。
殷見了,坐到床邊後直接連人帶被子抱到自己腿上,他用胳膊托著蘇梨的後腦,再把茶壺細細的壺嘴兒遞到她嘴前。
蘇梨幽怨地瞪他一眼,開始喝茶。
她喝茶的時候垂著睫毛,殷看看她的臉,目光移到了她嘴唇上,見她嘴唇還是那麼紅,殷詫異道:“你這小嘴跟櫻桃似的,天生的?”
蘇梨喝夠了,鬆開茶壺壺嘴兒,著殷道:“不然呢,難道大人以為我故意塗了唇脂再來見您的?”
殷就是這麼以為的,以為她也想攀附他,所以剛剛才一點顧忌都沒有。
不過睡都睡了,再解釋這個沒什麼意義。
“我這樣對你,你似乎並不怎麼生氣?”事乾成了,茶也喝了,殷開始跟蘇梨聊天。
蘇梨往上拉拉肩頭滑落的被子,擋住殷的目光後才坦然道:“我倒是想生氣,可您是總兵大人,跺跺腳都能踩死我,我哪有資格生氣?況且大人也說了,我這種身份隻配給人做妾,給誰做妾都是做,若能攀上大人,倒是我的福氣。”
從她沒怎麼反抗就從了殷開始,扮演烈女這條路就已經徹底堵死了,蘇梨乾脆扮演一個識趣的聰明女人。
殷都三十多歲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一個隻見了一麵的小美人破了自製力,而且還是一個讓他愛不釋手的妖嬈小美人,殷已經決定收她做妾了,她願意跟著他,不哭不鬨的,殷很滿意。她給他身子,他給她富貴,非常公平。
“明早你便隨我回總兵府。”殷捏捏她的小臉,要求道。
蘇梨早就想好了今晚該如何應對,聞言皺眉道:“大人,我乃良民,今晚無名無分地從了您是無奈之舉,直接隨您回府算怎麼回事?大人若喜歡我,想納我做妾,便該派媒人去與我姐姐說親,正正經經地行納妾之禮。”
殷是個武將,繁文縟節他考慮不周,差點忘了納妾也分貴妾、良妾、賤妾好幾種情況,並不是所有的妾都簡簡單單給個名分就成。
“好,那明早我先送你回晉城,回頭再派媒人去平陽城見你姐姐。”
蘇梨麵露驚喜,隨即又提醒他道:“我姐姐現在雖然是盛家二太太,但盛家二老爺早死了,我姐姐完全是為了給盛老太太衝喜才得以高嫁盛家。她原是盛家的丫鬟,我也是靠盛老爺接濟才得以有丫鬟伺候,平時隻需學習琴棋書畫不必親自做粗活,聽我姐姐以前話裡的意思,我的婚事也得盛老爺點頭才行。”
她說的輕飄飄,殷聽出了一些蹊蹺。
妹妹如此美豔,孿生的姐姐肯定也不會差,那位盛老爺為何要接濟一個丫鬟的妹妹?
殷開始詳細打聽起來:“你姐姐當年怎麼進的盛家?”
這個盛元慶早在芍藥被盛老太太挑去伺候時就編了一套說法,蘇梨枕著殷的胳膊潤色道:“當年我們姐妹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姐姐受人欺騙,差點誤入煙花之地,得虧盛老爺及時救下姐姐,姐姐雖然得救,可她不知盛老爺的善惡,沒敢告訴盛老爺她還有個孿生妹妹。待到了平陽城,盛老太太待姐姐如掌上明珠,姐姐才托盛老爺派人去老家照顧我。”
蘇梨的話裡對盛元慶一片感激之情,殷卻不這樣認為。
如果盛老爺真心對姐妹倆好,姐姐做丫鬟沒辦法,他總該給妹妹找門合適的婚事,而不是一邊教她琴棋書畫這些討好貴人的玩意,一邊將如花似玉的妹妹耽誤到十八歲的年紀。殷猜,盛老爺定是刻意栽培妹妹,將來再利用妹妹攀附權貴,那些商人,最擅長用美人結交官員了。
還有,這次盛二太太守寡寂寞托盛老爺接妹妹進京,盛老爺為何要將小美人送來晉城?莫非他想金屋藏嬌,自己受用?
想到這裡,殷哪還放心讓小美人住進盛老爺在晉城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