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瑤現在是什麼身價,拍一部同性電影會帶來什麼影響,怎麼通過經紀人和公司那兩關,這些魚希都是經曆過的,所以她更清楚柳玉瑤日後要冒多大的險,她剛剛從沼澤裡爬出來,真的不願意再看到有人陷進去,在試戲之前,她對柳玉瑤道:“你還是不要接了吧。”
認真的語氣,柳玉瑤側頭看她:“我以為你會很高興呢?”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很高興,說不定借此機會能把我拉下來。”
魚希聽著她不著邊的話搖頭:“我沒那麼想過。”
“所以咯。”柳玉瑤看著她,笑:“就因為你不會這麼想,我才決定接下這部戲。”
“彆想太多,柳健說直接送去國外參賽,不會國內上映,所以對我影響沒那麼大。”這也是她說服經紀人的最大理由,國外的同性題材開始泛濫了,多她一個不多,萬一獲獎,那還是有榮譽的,不過風險依舊存在,她會看著擺平。
見柳玉瑤軟硬不吃,魚希隻好無奈道:“準備下,試戲吧。”
“看劇本了嗎?”
柳玉瑤低頭:“在你之前就看過了。”
當初柳健寫完之後就送給她把關,不過因為題材原因她覺得拍不出來,沒想,現在居然演女二,看來她和這部劇,也是有緣分的。
她揚唇,輕笑一聲。
身邊魚希側目看她,眨了眨眼,也埋頭劇本裡。
今天試的戲是蕭儷水生病後和情人的爭執場麵,劇本裡還是稍作了改動,蕭儷水在自殺前,已經患上重度抑鬱症,但是劇本將這點抹了去,改成生病行走不便,是根據魚希目前的狀態,稍作的修改。
柳健站在台下,衝上麵喊道:“準備好沒?”
魚希回了個ok的手勢,柳玉瑤也放下劇本點頭,柳健喊了句開始,眾人目光都看向台子。
“分手吧。”魚希坐在輪椅上,頭垂低,神色隱在披散的秀發裡,看不真切,隻能聽到稍低的嗓音,帶著幾分壓抑。
柳玉瑤苦笑:“分手?”
“你憑什麼和我說分手?當初在一起是你決定的,現在分手還是你決定,是不是我們的感情,隻需要你一個人定奪?”
“蕭儷水,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
柳玉瑤衝到魚希麵前,撥正她的輪椅,搖晃她的雙肩,狠狠咆哮:“為什麼不看我!看我啊!”
魚希側過頭,長發跟著身體輕晃,依稀見到她側臉,眼神黯淡,死氣沉沉,整個人就像是一潭不會起波浪的死水,壓抑的氣氛從台上瞬間就蔓延到台下,爬進每個人的心裡,她們立刻被魚希帶進了蕭儷水的世界裡。
在接受漫天的不堪輿論,精神身體雙重打擊,她猶如風中斷線的洋娃娃,徹底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任打任罵,不開口,台上台下遊走死一般的安寂。
“蕭儷水。”柳玉瑤在哭,隱忍的哭,和剛剛的咆哮判若兩人,卻更讓人動容,柳健的眼底浮上水花,他說不清是激動,還是沉浸在眼前兩人營造的世界裡。
“你走。”魚希聲音沙啞:“你走吧。”
“柳導。”副導推了下他胳膊:“結束了。”
柳健回神,立刻喊道:“ok!”
結束後好幾分鐘大家都沒從剛剛的那種壓抑氣氛緩過來,柳健就差沒抱著魚希和柳玉瑤大喊完美了,不過前者他不敢,後者——不揍他就是好事了。
劇組散開之後柳健提議吃午飯,柳玉瑤沒好氣道:“對著你吃不下去。”
柳健轉頭看魚希,還沒開口,柳玉瑤又插了句:“彆問了,她感受和我一樣。”
魚希聳肩,柳健隻好耷拉著頭離開了。
沒過多長時間,柳健給劇組拉了個小群,定下進組的時間還是五月初,雖然換人,但因為柳玉瑤的加入,完全沒影響進度,魚希瞥眼手機放下,讓鐘晨送自己回去。
江靜白沒回來,今天不是周末,所以她在公司上班,鐘晨先前問她要不要直接去公司,但魚希怕這樣出現會有影響,推說不用。
鐘晨也理解她的顧慮,走路上給她帶了份午餐。
魚希回家後吃完午餐又抱著劇本看了會,覺得困乏之後才進臥室休息,還沒睡著就聽到客廳有聲音,她側頭喊道:“靜白?”
房門被打開,江靜白踩著光進來:“困了?”
魚希坐起身,手按著頭:“你這個時間怎麼回來了?”
江靜白笑:“翹班。”
看著她一本正經說這兩字,魚希沒來由想到以前上學的時候,她總是喜歡拖江靜白翹課,奈何人一副老乾部的說教語氣,死活不跟她跑。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這人還會翹班。
真是——“翹班好玩嗎?”
江靜白捏她臉頰:“跟你在一起,做什麼都好玩。”
又是突如其來的情話,饒是魚希聽習慣仍不免臉紅,江靜白起身道:“午飯吃了嗎?”
“吃了。”魚希撥了撥長發,江靜白很默契的從床頭櫃上拿了皮繩,給她紮了個馬尾,魚希靠在床頭:“你還沒吃?要我給你做嗎?”
江靜白低頭親了親她唇瓣,聲音稍啞道:“你想給我做嗎?”
魚希沒反應過來,看向江靜白目光有兩分茫然,見到她脫掉風衣才頓悟,揚唇:“好久沒做了,手藝生疏了。”
江靜白脫掉外套坐在床邊,雙手捧著魚希的臉,邊親邊小聲道:“沒關係,手藝生疏就多做幾次。”
魚希動了動垂在身側的手,隻覺指腹都染了溫度,炙熱,微燙,一如江靜白身體裡的溫度。
玻璃窗緊緊合上,房門半開,稍低的聲音從半開的門傳出去,陣陣低語似是情人間的呢喃,魚希耳邊響起江靜白的聲音:“熟悉了嗎?”
她指腹落在點上,輕揉慢撚,咬唇道:“還沒。”
姿勢刹那轉換,江靜白摟著她的雙肩道:“我教你。”
放縱過後的下場就是魚希睡了整整一下午,晚上又被江靜白吵醒,她不知道是受什麼刺激,還是突然來了興致,在床上不滿足,抱著她到飄窗上做了幾次,魚希被她鬨得嗓子都啞了,說話微微喘息。
深夜後,兩人相擁坐在飄窗上,江靜白抽了一條薄毯子蓋在兩人身上,魚希有些不舒服的挪動身體,聲音沙啞道:“能把手拿開嗎?”
江靜白抬起左手環上她肩膀,將她半摟在懷中,魚希咬唇,忍無可忍道:“我說的是你放在我身體裡的那兩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