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霧陣破(2 / 2)

越無歡微笑:“不算,隻是溜進來拆家的。”

宋清時還沒想明白他的意思,轉瞬間,實驗室大門已被撞開,守在門口的兩隻毒偶陷入了無數蠱蟲的蠶食中。

安龍渾身殺氣,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他頭發長了,隨便編了幾根長辮在腦後,渾身都沾滿了臟兮兮的泥土,嘴唇乾涸得都裂了道血痕,兩眼通紅地盯著越無歡,旁邊跟著同樣臟兮兮,鱗片都失了光澤的皓龍,朝著越無歡瘋狂吐信子,想一口把他吞下去。

“出什麼事了?”宋清時懵逼地問,“你們去泥巴裡打滾了嗎?”

越無歡淡定解釋:“尊主,沼澤地的毒霧陣破了。”

宋清時瞬間懂了,心虛愧疚,於是低頭縮肩,慫成一團。

安龍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每天擔心得寢食難安的家夥,看看桌上的茶點,再想想千辛萬苦破陣後才收到的信,恨不得把這傻子的肉給撕下來。

宋清時看看他的表情和嘴唇,自覺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端起桌上自己還沒喝的靈茶,雙手奉上:“喝嗎?”

安龍怒極反笑,接過他手中靈茶,一飲而儘,然後鐵鉗般的大手一把抓起這搞不清狀況的傻子,扛到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實驗室,準備找地方狠狠收拾。

路邊藥仆紛紛側目,宋清時被他鬨得丟臉極了,但是又知道此事自己有錯,不太好意思燒人,所以手中丹火聚了散,散了聚,猶豫間便被扛著走遠了。

實驗室門口的蠱蟲如潮水般散開,再如潮水般彙聚,把越無歡困在裡麵。

安龍一路到了茯苓宮,發現藥王穀裡幾百年不變的景色全部改了,很多熟悉的東西都被抹去,處處都是張揚的豔麗,處處都有那個妖孽的影子。

曾經留有他痕跡的地盤被侵犯,染上了不該有的氣息,他越想越怒,狠狠一把將肩上的人丟下。

縱使沒有煉體,但普通修士在這種簡單的攻擊下都能穩穩站住。

然而宋清時半邊身子無法用力,站不穩摔倒在地,半天都沒爬起來。

安龍見他狼狽模樣,又驚又疑又悔,滿腹怒氣立刻消了一截。

皓龍不懂那麼多事情,看見宋清時摔跤心疼極了,立刻爬過去,直起身子做拐杖。

“小白,你真好。”宋清時扶著皓龍緩緩站起,一瘸一拐地走到安龍身邊,抱怨道,“有話慢慢說,我現在不想和你打架。”

“怎麼?你傷還沒好?”安龍粗魯地把他從皓龍身上接了過來,翻來覆去地檢查,最後撩起他的袖子,捏著左邊胳膊問,“是這邊不能動?”

宋清時老實回答:“被雷燒了半邊身子,經脈和皮膚都是重新長的,暫時動不了。”

“看起來是比原來的皮膚嫩些。”安龍半眯著眼,仔仔細細地把他胳膊摸了好幾遍,舔了舔唇,磨了磨牙。

宋清時忽然意識到不妙,趕緊把手往回拉。

然而,安龍的手勁極大,怎麼拉都紋絲不動。

宋清時絕望:“隻準咬一口,多咬就放火。”

安龍挑挑眉,似笑非笑地問:“怎麼不直接燒我?”

“這事不怪你,”宋清時從來不喜歡為錯誤辯解,勇於承擔責任,“雖說事發意外,但終歸是讓你為我擔心了,所以是我不好,讓你咬一口泄憤也是應該的。”而且他不該在信封上畫狗頭的,太不尊重人了。

安龍嘴角露出絲笑容,戾氣稍減,手勁微微鬆了,牙也沒那麼癢了。

宋清時趁熱打鐵:“錯的是我,你有怒氣可以衝著我來,彆怪無歡……”

話音未落,重重一口咬在了白嫩的胳膊上,力道之大,幾乎要把肉給咬掉。

宋清時痛得慘叫一聲,眼淚都快出來了。

阿拉斯加咬人可真痛啊。

作者有話要說:  越無歡的爭寵故事(未來篇):

今天清時多看了丙號籠的小妖精一眼,誇它毛色光亮,特彆健康。

嗬,明天就把它拖出來做毒理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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