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緩慢地彎下腰,用雙手捂住臉頰,沒有哭,隻是讓自陷入黑暗之中,好像這樣就能麻痹神經,使他忘記自造成的所有失誤。
管看出他的失意,早餐時間也並沒來過多打擾他,即使擔心他承受了長兄自殺的這份打擊,也隻是輕輕敲了敲門後勸解句,隨後便又安靜離開。
元歌道自等了多長時間才從什也沒想卻思緒紛亂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但他因為那段急促的敲門聲而抬起頭時,陽光已經掠過他的身體投到房間另一側去了,他坐在黑影之中,也難怪剛才感覺到身體正逐漸變冷。
“老爺醒來了!歌少爺!”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讓元歌精神一振,他迅速用冷水撲了把臉,讓自顯得過於頹喪,然後跟隨管的步伐朝元子同的臥室走去。
元歌進屋便看見主母眼眶通紅,她與躺在床上的男人保持一段有些生疏的距離,見到元歌便立刻站起來為父子倆留出了談話的私密空間。
她顯然是剛剛因丈夫脫離昏迷狀態而激動到失了形象,淩亂的絲與微紅的臉頰或許能夠為此作證,可元子同對在床下與女人交流一向沒什耐心,恰好此時身體又痛又累,一定沒有年輕的妻子什好臉色看。
父子二人對視,都能從對方臉上看出遮蓋住的憔悴。
“你做得好。”元子同的嗓子還有些啞,他微微揮了揮手,元歌就頗有眼見地遞上一隻靠枕為他墊腰,他這才繼續說道,“你從揍敵客學會了念能,這也好。”
元歌抿了抿唇,他沒有接話。
望兒子平靜的神色,元子同對次子的成長終於有了一實際的感覺——在聽了管對他昏迷後生的一切的描述後,元子同心中一直感到難以置信,他以為元歌與他的母親一樣是即使死去都要奔向自的飛鳥,無論如何都會放棄夢想、甘願留在流星街這個在垃圾中勉強才能挑出藝術細胞的地方。
拋開音樂談,元子同覺得元歌恐怕都無親自做出一頓完整的午飯,但顯然次子的表現會他帶來足夠的驚喜,至少他從未想過在元遭受此般意外時能有一個兒子挺身而出承擔起一切責任。
“我已經聽說了你大哥的事情,”元子同道元歌心情佳,難得開口開解道,“多事情的結果早在久以前都做好了鋪墊,如果他想要這樣做,我們誰都攔住。”
“他為自留下了最後的體麵,無論他之前做過什,我都還是會以嫡長子去世的禮儀規格為他舉行葬禮,如果你
想親手操辦這件事,那就找手下去辦,倒也必事事親親為,在我恢複健康這段時間內,一切事務都還先你處理。”元子同自顧自地布置。
他口中吐出了幾個可用之人的名字,之後了元歌充足的暗示,態度已經極其顯:元歌是得到他承認的繼承人,將會在他願意讓位時成為元的下一任主。
元歌輕輕應了一句,他終於表態,說道:“我會親手送大哥最後一程,其他的事情也請父親放心。”
“嗯,至少從目前看來,你是有天分的孩子。”元子同漫經心地問道,“我看你身上的氣實在算少,念能還算好用嗎?”
“我道,我的念能無作為攻擊手段使用。”元歌搖了搖頭,大概將自在揍敵客的經曆講述了一遍。
他元子同少有如此平靜而沒什目的性的交流,眼前這個在人世間有極豐富閱曆的男人一直認真聽他說話,時時出幾句自的點評,倒還真像個錯的父親。
元歌隱去了自次進入虛擬世界的經過,隻說這段時間太忙導致記憶有些模糊,暫時無捋順整理,元子同也道他無暇思考這些問題,便也再刨根問底。
男人快顯出疲態,他在元歌的描述停下來時決定休息,就他躺在床上已經閉上雙眼之時,元歌突然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父親,如果我要殺了幻影旅團的團長庫洛洛·魯西魯——”
他的前半句話就讓元子同驚愕地睜開了雙眼,以便確認他的表情是否有作偽的成分。
“元能為我提供多少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