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章這樣傾吐而出時都會感到……(1 / 2)

元新歌身上總是發生許多奇跡,這些奇跡或許短期內用尋常的理解釋清楚,目睹奇跡發生的當事人卻能在最後找到一個相同的答案。

——如果是元新歌的話,那麼一切能夠說得通了。

為什麼幻影旅團懷著百分百的惡意發起了一場轟動整個陸的襲擊,最後卻給出相當寬容的時間限製允許元新歌思考?為什麼元新歌能在直麵隻蜘蛛的情況令對方還未戰便倉皇而逃,更是從蜘蛛首腦處不費吹灰之力為兄長討來了解藥?為什麼庫洛洛明知元新歌的能力效果,卻依然一直待在花架聽元新歌隨意閒聊,沒提起絲毫防備之心?

酷拉皮卡在用能夠封鎖目標念能力的鎖鏈將庫洛洛捆綁起來之時,曾經數次的思考過這些問題。最終得出的答案隻一個——如果是元新歌的話,那麼一切能夠說得通了。

在元新歌搖響鈴鐺以後,從花園入口來到涼亭中花費了酷拉皮卡十三秒時間,鎖鏈飛入竹簾之中將庫洛洛死死束縛卻隻用了0.5秒,酷拉皮卡曾經在心底數次演練過這個動作,隻希望能快一些、再快一些。

那個時候,即使相信族人從家鄉的某個角落突然跳出稱這一切隻不過是為了躲避幻影旅團使出的障眼,也不相信自己所追求的一切就如輕而易舉的到達了尾聲。

酷拉皮卡在殺死庫洛洛的過程中明明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卻覺得自己隻是個存在感極其突兀的具,的出現好像並不合時宜,像是一場電影中在結局時才跳出來將原本主角的功勞截胡、為反派人物補上最後一擊的導演關係戶。

不知這個比喻是否恰當,但這場電影不容置疑的主角就在那裡,元新歌合著眼眸靠在支撐花架的木製圓柱上,表情是這段時日中難得的安逸,酷拉皮卡朝身邊了步,以守護的姿態將與庫洛洛隔離來,真心希望能做個好夢。

從聽見鈴聲始計算,酷拉皮卡從時間過去四分半時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庫洛洛醒來以後,在元新歌說完想說的所話後,酷拉皮卡一定代表所死去的族人質問,說不定在見對方那雲淡風輕的表情時怒不可遏甚至因暴怒而哭泣——但是一定要對庫洛洛說些什麼的。

庫洛洛睜雙眼的那刻,第一眼到的便是金發少年摘美瞳後露出的發著光般的血紅色晶亮雙眸。

這樣的景色很難得,即使是庫洛洛也不能說自己因為時間的推移而忘記了火紅睛的擁者,但並未失態,參與了對窟盧塔族屠殺的幻影旅團團長露出些許驚訝的表情,幾乎是以感歎的語氣說:“原來還生還者?不得不說,這雙眼睛還是放在活人身上更美一些。”

酷拉皮卡一拳揍在了臉上,庫洛洛左側臉頰幾乎瞬間便浮起一塊難以忽略的紅腫,但依然麵上帶著細微的笑意,將目光轉向了元新歌。

“我知你不騙我,”庫洛洛從上坐起來,在鎖鏈竭儘全力的禁錮中很難維持平衡站起身子,於是便乾脆隻是坐著,好在並不因為視角的降而產生位卑微之感,“但我倒也沒想到你真的選擇在今動手,還聯合了窟盧塔族的幸存者。”

“如果你和元子同說過要對殺死我的事情,一定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的。”庫洛洛奈笑笑,時猜到了分可能性,便讓自己顯出相當遊刃餘的模樣,“你沒聽的話,就像一直以來你所做的那樣、自顧自行動了。”

元新歌聽見父親的名字便抬起眸子,似乎沒聽進庫洛洛的話,隻是仍然在緩慢消化剛才那十年中的一切。沉浸在難得的美夢之中,恍惚的神情中摻雜著幾分不願脫離烏托邦的不甘。

“我們剛才調換了角色。”見酷拉皮卡流露出些許沒必要的緊張,庫洛洛甚至餘裕發善心為解釋了句,“新歌將我帶入了的理想世界,推動世界進程前進的演員便成了我,我陪度過了理想世界中最美好的十年,那與時的生活截然不同。”

“但總歸還是些相似處存在的。”庫洛洛注意到了酷拉皮卡眼底的不忍,邊感慨著這少年的好懂邊笑彎了雙眼。

“在那個世界,於十七歲那年遇見了你,你是窟盧塔族近年來唯一一個外出曆練的孩子,因為早早掌握了強的念能力而已經被作足以守護整個落的任首領,你們在的演唱現場相遇,之後成為了朋友。”庫洛洛說,“很簡單的故事,不過還是讓我感到很意外。”

酷拉皮卡並不愚笨,能聽出庫洛洛話中的弦外之音,但因為事感到意外甚至是愕然的不止庫洛洛一人。酷拉皮卡不想在蜘蛛麵前露出太脆弱的神情使們低窟盧塔族的族人、依然對當年的屠殺產生絲毫悔過之心,但幾次調整呼吸,製止瞳孔的劇烈顫抖。

當已經為了複仇而放棄尊嚴與人生成為一條隻是追逐著蜘蛛的痕跡活著的野狗時,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還人願意將加入自己的理想世界之中。

酷拉皮卡意識望向元新歌,正好與元新歌對上了目光,青年的嘴角勾起一抹些蒼白笑意,滿懷歉意說:“抱歉,我並沒揭人傷口的意思。”

想要搖頭否定,想要聲告訴需歉,想要感謝能夠給予自己這樣一份寶貴的感情,想要熱淚盈眶——酷拉皮卡卻像是反而被自己的鎖鏈禁錮了手腳一般什麼也做不了,隻是感到原本躁動的心臟驀然平靜了來,這種情感急速反饋到的腦,使眼中的血色像是熄滅的火焰一般逐漸消散來。

庫洛洛將人神色的所變化儘收眼底,一直沒再說話。

在虛擬世界的十年之中,庫洛洛本人實際上沒什麼彆的參與感。與先前對元新歌能力的細節的所猜測不同,當推進劇情的任務落在自己頭上時,庫洛洛才能察覺到那種似乎能夠操縱一切事件向、卻又時刻遊離於事件之外的奇妙感覺。

作為整個世界中唯一一個擁現實記憶的角色,庫洛洛經常思考一個問題:的身份是由元新歌的潛意識化身的世界意識為決定好的結果,首要目的就是讓個能順理成章接近主角的機,那麼便判斷自己的存在究竟對元新歌來說意味著什麼了。

在這十年中不知元新歌的理想世界中是否為自己預留過一個位置,也永遠不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那時庫洛洛才突然明白元新歌能夠毫不留情對共十年相伴記憶的自己手的原因。

從頭到尾是蓄意接近,不含任何個人情感,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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