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第 152 章(1 / 2)

自真央靈術院的畢業生加入護廷十三隊已經又過去一月有餘,眼見過幾日便是席位挑戰賽,元新歌保持著每隔一晚向蹣跚雲發出一次邀請的頻率嘗試與斬魄刀溝通,卻無一例外都是無功而退。

說實話,既然斬魄刀都是有獨立思想的個體,蹣跚雲大概就是其中最固執的一員,元新歌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能夠與它達成合作關係甚至和解,但他又不得不一次次做出嘗試。

此前魂葬實習中的短暫交流使他看到了一絲希望,說不定最近便是重新取得聯係的最好時機。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畢竟席位挑戰賽與日常訓練不同,元新歌可以在十一番隊的訓練中僅憑斬拳走鬼之術戰鬥,卻不能在與山本元柳斎重國戰鬥時還拒絕使用斬魄刀,否則便隻會在慘敗後被當作實力不濟還狂妄自大的糟糕家夥,儘管觀戰者隻有各位隊長,元新歌依然擔心那即將急速下降的風評。

出乎他意料的是,幫他解決這個問題的人正是山本元柳斎重國。

就在席位挑戰賽的前一天,元新歌正坐在辦公室中借著公文的動作在腦海中向蹣跚雲搭話,當他還為蹣跚雲正漠不關心地裝成一把普通打刀的冷淡而略感憂慮時,雀部長次郎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一路走近,最終在元新歌的座位前停下。

“山本隊長叫你去隊長室找他。”這位頗為嚴肅的副隊長如此說道。

元新歌利落地站起身子,他雙手一合便將散亂放在桌上的紙張收攏,又立起來在桌麵上輕輕一戳,文件又變回最初始的樣子:“好的,我知道了。”

雀部長次郎垂眸看了一眼元新歌手中的文件,發現厚厚一疊紙上顯然隻有輕飄飄掀過幾頁的痕跡,一旁筆尖無墨,想必不光是最上麵的一張尚且空白,其他頁碼中也同樣沒有分析痕跡。但他又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並未直白揭穿,隻說:“快去吧,隊長已經在等了。”

辦公室與隊長室並不太遠,元新歌轉過一個拐角便能明顯感知到山本元柳斎重國那已經收斂過的渾厚靈壓,門前沒人看守,他有些奇怪,預感說不定接下來的談話在某種程度上算是機密,又開始因原本記憶的缺失而發愁。

萬一山本元柳斎重國要和他說些有關兩人的秘密談話,僅靠筆記上的那些回憶可不足以支撐元新歌天衣無縫地應對所有問題,不過擔憂歸擔憂,他腳步未停,在門外恭敬地請示過隊長後才抬手推開木門。

白須老人的位置正對門口,由於他身材不算魁梧,本就做的闊氣而寬大的桌椅便顯出了幾分反差之感,但他氣勢極強,即使是正捏著瓷杯輕抿其中熱茶的愜意姿態也沒有顯出符合外貌年齡的衰老頹敗,反而有種漫不經心的不怒自威之感。

元新歌實則並非經常與山本元柳斎重國見麵,主要還是考慮到最好不要暴露身份,因此對他的了解大多數都來自他人敘述:其中大抵分為京樂春水與浮竹十四郎、第十次循環中的元新歌和尋常一番隊隊員三種印象,結合元新歌本人感受,大抵可以用一句話來總結。

山本元柳斎重國是位標準意義上的嚴肅而極有威嚴的領導者,但在愛徒心中還要加上些頑固的老頭屬性,而到元新歌這裡,又多了幾分絕對優越的偏愛存在。

這樣一想,元新歌倒是少了些憂慮。

“隊長,”他彎腰鞠躬,目光定在自己的腳尖上,如往常一樣沒在任何意義上給這個動作打折扣,“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嗎?”

麵前有瓷杯底與桌麵輕輕相碰的聲音傳來,山本元柳斎重國微微頓了頓,然後說道:“先坐吧。”

元新歌應了一聲,然後順服地坐在下位的椅子上,等待接下來的對話。

房間內有短暫的沉默,元新歌微微垂著眸子,能感受到有視線正從頭到腳打量自己,等山本元柳斎重國觀察結束,老人也終於才肯開口。大概是出於屍魂界最強死神的魄力,在護廷十三隊中擁有毋庸置疑之至高權威的總隊長談起正事的第一句話便單刀直入到令人頭皮發麻的程度。

“我聽說了你在魂葬實習那日的表現,在始解的情況下,大抵還算正常水平,這是否說明你已經能夠正常使用蹣跚雲了?”

元新歌因這句話而陡然生出一股寒意,但麵上還是隻做出略有疑惑的表情,他抬眼看向山本元柳斎重國,發現對方表情依然平淡,剛才那句話就更像是極度緊張下的幻聽——但元新歌非常清楚自己此時的狀態,也明白山本元柳斎重國的實力或許就強大到足以使他察覺到異常的程度。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暴露了怎樣的破綻,元新歌已經顧不得仔細思考,他斟酌著答案,回應道:“蹣跚雲確實在戰鬥中起到了很大作用。”

山本元柳斎重國不置可否,他沉聲道:“如果斬魄刀心血來潮時始解一次便能使你心滿意足,那我今天說這些話的意義就不複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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