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的,我正全神貫注地關注著呢!”他略有輕佻地說道,一下將有些嚴肅的氣氛徹底打散,使鬆本亂菊臉上的憂慮立刻被無語取代,“更何況,現在已經有些轉機出現了。”
鬆本亂菊不明所以。
關照了副隊長的情緒,誌波一心又開始思考與元新歌有關的事情。他將目光放回麵前的報告上,看著那個蒼白的數字,心中做出了決定。
元新歌將消息以如此謹慎的方式傳遞給他,防範的必定是能夠在護廷十三隊中活動的對象,因此在誌波一心不知誰是敵是友的情況,不能把這個多少有些沒頭沒尾的情報分享給其他死神。
元新歌報信便或許已經麵臨極大風險,誌波一心也不能為了證明消息的可靠對他人說出消息來源。
受到這兩個關鍵因素的影響,誌波一心注定隻能獨自處理這個問題。
或許元新歌對他抱有很大希望,想要徹底解決改造虛的迫切心情會使他按照元新歌所想的那樣忽視四日後的那次襲擊,隻是在接到彙報時按照平時的流程處理;但作為一名死神,尤其作為護廷十三隊位高權重的隊長,僅從他的行事準則來看,誌波一心做不到這點。
——如果他已經知道,他就必須去做。
要儘量將每次襲擊造成的損失降低到最小,又不能使人察覺自己早有準備,於是在四日後的正子時,按照誌波一心最新規劃的巡邏路線,十番隊六席日番穀冬獅郎帶領的小隊在東流魂街五十八區斬殺了又一次莫名其妙出現的改造虛。
誌波一心早就預料到了之後會發生些什麼。
下月十七的夜如期到來,他坐在隊長室靜靜等待,然後度過了極為平靜的一晚。
“我讓你失望了嗎?”誌波一心在又一次與元新歌見麵時苦笑著說道,“我知道壞消息不會因為我的選擇消失,隻會延期到來。而等到那時,它就不再隻是一個可控的壞消息、而是一個糟糕的不可控意外了。”
“說實話,還好。”元新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我沒有輕視你的意思,隻是單純敘述事實的話,我的確預料到了你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誌波一心無奈道:“萬一我是個冷血的家夥呢?”
“那不是正好嗎?”元新歌最後抿了口茶,他放下文件後不打算多留,這便準備返回一番隊了,“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我聽說每個世界都有其自然運行的軌跡,就連異世的靈魂都難以擁有太多改變世界命運的能力。”
他總結道:“所以,無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或許都是這個世界早預定好的發展罷了。”
“雖然我知道你應該是在安慰我,但你聽起來像是信奉了某個宗教,你在書裡看見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嗎?”誌波一心點評道,“屍魂界沒有宗教信仰,因為我們就能決定靈魂的去向與死活,死神應該大多數都是自己信奉自己的類型——我開玩笑的。”
元新歌笑了笑,他說道:“說不定正是因為我信奉自己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離開十番隊,元新歌回憶起剛才的每一句對話,確定即使被人聽見也不會明顯地察覺到什麼異常,這才加快腳步歸隊。
藍染惣右介原本計劃於東流魂街五十八區連續進行三次研究,這事本來就像是一次蹊蹺的試探,不過也說不定是因為他又一次高估了元新歌對他的信任。
為了使元新歌不產生什麼懷疑,藍染惣右介甚至借口“如果模仿總隊長製造災難的做法當作表象,應該就不會引起他的注意”,做事都逐漸光明正大起來。
元新歌極為配合,看上去像是被他洗了腦,此時已經認為為了屍魂界與虛圈的平衡,使一些普通魂魄與死神受到傷害也隻是前進路上必要的付出,這點變化讓市丸銀和東仙要私下裡唏噓不已。
而實際上,元新歌正想著要不要去現世看看此時是否已經有錄像機一類的發明、這種機器又是否能夠帶回屍魂界、以及能不能利用科技的力量掌握藍染惣右介叛變的直接證據了。
或許他可以給藍染惣右介拍個紀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