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 169 章(1 / 2)

如果以“市丸銀並非藍染惣右介忠實的部下”為前提條件反向思考市丸銀的這番話,元新歌突然有種恍然大悟之感。但猜想畢竟隻是猜想,沒有更加充分的證據,他不可能真的按照這個假設行事,否則反而大概率會邁入藍染惣右介的圈套,因為這說不定隻是對方計劃之中的障眼法。

市丸銀的演技看上去沒什麼漏洞,他故意在元新歌麵前表現出破綻,表麵上在試探藍染惣右介給予摯友的回報,實際上是向元新歌展露自己的底牌,根本目的則依然是試探,隻不過試探的是元新歌的真實情況——或許他不明白當初被藍染惣右介視作眼中釘的總隊長忠犬為什麼會被如此輕易地蒙騙,即使他知道元新歌失憶的情況。

他沒準甚至不相信元新歌是真的失憶。

如果元新歌對他說的話表現出不解,就說明藍染惣右介沒有透露太多實情,那麼這位天才在隱秘情況下的倒戈究竟有多少源於欺騙,這個占比將決定市丸銀對待元新歌的態度。兩人最終到底會成為戰友還是對手,元新歌接下來的回答會起到很大作用。

不過,這個說法全部建立在市丸銀實際上與藍染惣右介為敵對關係的基礎上,不說要求對方在完全意義上敵視藍染惣右介,至少也不能擁有太多真情實感的服從之心。元新歌已經停留在這個世界中太長時間,他無法以以往付出的全部精力作為賭注,去爭取不知道有何用處的市丸銀的信任。

但考慮到萬一市丸銀真是那幾乎為零概率下的臥底角色,元新歌並不準備像上次透露紙條內容時一樣,將今晚的對話告訴藍染惣右介。

因此他展現出細微的不解,仿佛根本沒聽懂市丸銀的暗示之意,絕不踏入話語間埋下的陷阱,隻是說道:“我沒什麼具體的渴求,如果非得說出一個的話,大概也就是我們目前正在做的這些事。”

“我聽他提到過鏡花水月的能力,但沒有再詳細問過破解能力的方式,因為想到他總不可能對我使用斬魄刀,所以感覺沒什麼必要。”元新歌稍微蹙眉,顯出思考時的認真態度,在麵對市丸銀那說不出是讚許還是嘲諷的目光中心平氣和地回答道,“他已經給了我很多,而我正好也不需要他更多饋贈。”

市丸銀從善如流地將話題的重心從“交付信任的證明”偷換為“升任三席”,他有些驚訝地問道:“所以,新歌君對升職真的沒什麼興趣嗎?”

“……想不到什麼必要性。”元新歌坦誠道,“橫向對比的話,一番隊的正副隊長與三席都算得上同等級中資曆最老的死神,貿然在這樣的組合中多出一個我,會顯得很奇怪吧。”

“也對,槍打出頭鳥嘛,是我想太少了~”已經確定即將晉升為三番隊隊長、實力與智力水平都算得上瀞靈廷頂尖的青年如此自謙道。

元新歌不再說話,沒有揭穿市丸銀那玩笑般的謊言。

實際上,市丸銀正是因為想得太多才會發起今天的對話,他開始的問句甚至都是早有準備,連帶扯上東仙要以證明這問題真的來源於突發奇想,即使元新歌後續真的向藍染惣右介敘述了今晚的對話,也有還算充分的理由進行回應。

他要是為自己而問,元新歌的極度不敏銳恐怕會讓他大失所望,確定原本的天才真的徹底變成了四肢發達的蠢貨;而他要是為藍染惣右介而問,兩人應該能憑借這個答案更相信元新歌沒有異心。

先前那次行動就是藍染惣右介做出的一次最為淺顯的試探。

連續三次在同個地點進行試驗顯然太過愚蠢,元新歌一邊態度誠懇地勸藍染惣右介更靈活地實行計劃,一邊暗地裡向誌波一心通風報信;一邊將閒聊中了解到的十番隊巡邏情況經過一定改動透露給負責實施計劃的東仙要,一邊希望誌波一心能在破壞性最強的一次事故中有所收獲。

誌波一心沒能忍到第三個實驗到來那時,不過也正好洗清了元新歌的嫌疑——十番隊大概隻是因為在第一次實驗有傷亡而加強了巡邏,這才恰好打斷了第二次實驗。

從加入藍染惣右介到現在,護廷十三隊中又有了許多變化:原五番隊副隊長市丸銀升任三番隊隊長,雛森桃則填補了副隊長的位置,日番穀冬獅郎也憑借實力與態度兩方麵的可靠程度成為了十番隊的三席,距誌波一心所說,他看好少年成為下一任十番隊隊長。

鬆本亂菊對此相當不滿,她並非是什麼注重權力與名譽的性格,隻不過認為盲目的偏愛使誌波一心忘記了隊內還有更有資曆的、已經陪在他身邊很長時間的鬆本副隊長,從而小小地抱怨了一下而已。

而事實上,她也認為日番穀冬獅郎比自己更適合擔任隊長這一職務。

不過這都和元新歌沒什麼關係,他忙著在虛圈大殺四方、在藍染惣右介麵前演戲、在每次見到山本元柳斎重國時苦惱該如何拿出有力證據。

山本元柳斎重國當然會選擇相信元新歌的說法,但即使是護廷十三隊的最高領導也不能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懷疑曾在虛化事件中救下唯一一位幸存者的隊長,尤其那位隊長還是藍染惣右介——一位溫柔和善、人格魅力極強、被無數部下看作憧憬對象的優秀死神。

元新歌想除掉藍染惣右介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山本元柳斎重國,如果因為沒有依據的告發使兩位隊長離心,令山本元柳斎重國威信下降,又強化了藍染惣右介對他的敵意與殺心,元新歌還不如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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