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今天意外出現了……
景泰帝今天還沒有附身到貓身上時,就突然感覺身上一陣疼痛,就像被幾個人輪流踢打似的。
那時景泰帝就似有所感,直到附身在貓身上,看到它身上的傷口後,他才證實,他堂堂景朝皇帝,竟然要和一個貓咪同生共死,這是何等的諷刺。
景泰帝察覺到生命的漸漸流逝,開始慌亂起來,他寧可死在戰場上,也不願這麼憋屈地死去。
景泰帝想要自救,可他一動就渾身疼痛,哪怕他咬著牙忍著痛移動,可剛移動了幾步就沒了力氣。
景泰帝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眼皮越來越沉,那時候的感覺,他至今都記得,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絕望。
所以,驕傲如景泰帝,才會在看到楚瑤筠的時候,露出哀求的眼神,他當時隻想著活下來。
雖然不知道楚瑤筠為何去而複返,可景泰帝並不在意那些,他隻知道他得救了。
楚瑤筠雖然長得不是景泰帝喜愛的那一款,不過看在她救了他一命的份上,景泰帝不介意給她一世榮華。
隻不過,貓兒房的那些人應該長長記性了。
景泰帝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他當時失血過多,他們每一刻的耽誤,都威脅到他的性命,等同於意圖弑君,景泰帝豈能饒了他們。
次日下朝,景泰帝剛走出未央宮,王立恩就上前提醒道:“陛下,該去給太後娘娘請安了。”
景泰帝腳步一頓,點頭笑道:“對對對,朕差點忘了。”
等景泰帝坐上龍攆,王立恩連忙吩咐道:“擺駕長樂宮~”
景泰帝的龍攆太顯眼了,長樂宮的人離得遠遠的,就知道景泰帝來了,一邊派人稟告太後,一邊跪地等待接駕。
等景泰帝到達長樂宮,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立刻高呼:“奴才(奴婢)給皇上請安。”
景泰帝隨意擺擺手,“都起來吧。”
說完,景泰帝腳步不停地走向長樂宮正殿,王立恩小跑著跟在後麵,哪怕膝蓋處一陣疼痛都不敢有絲毫停頓。
此時,正殿門口有一個圓臉麵善的嬤嬤正在等候,一看到景泰帝,馬上笑道:“奴婢給皇上請安。”
景泰帝連忙扶住她,語氣親近道:“王嬤嬤不用多禮。”
王嬤嬤順著景泰帝的力氣站好,笑著謝恩,然後領著景泰帝進殿,“皇上可是有陣子沒來長樂宮了,太後一直念叨您呢。”
“阿琪,你瞎說什麼,誰念叨他了?”
景泰帝還沒說什麼,一個嚴肅的聲音響起。
景泰帝和王嬤嬤無奈地對視一眼,然後揚起笑臉,大言不慚道:“母後想念兒臣,乃是天經地義之事,王嬤嬤怎麼就瞎說了?”
阿琪正是王嬤嬤的閨名。
順著景泰帝的目光看去,隻見主位上坐著一位婦人,身著一襲正藍色宮裝,烏黑的頭發以中分的方式向後聚集,在腦後盤成大大的發髻,頭上帶著鳳冠,容貌秀麗,卻更顯威嚴。
太後冷著臉,完全無視景泰帝的笑臉,冷聲道:“皇帝不在甘泉宮處理政務,來哀家這長樂宮做什麼?”
景泰帝早有準備,也不在乎太後的冷臉,清聲道:“父皇臨終前,囑咐兒臣一定要多聽母後的教誨,這不,今天兒臣就來叨擾母後了。”
太後冷哼一聲,嘲諷道:“教誨?嗬,哀家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你可是皇帝,哀家哪裡敢說你的不是。”
景泰帝搖頭,笑道:“瞧母後這話說的,兒臣永遠都是母後的兒子,母後自然有資格教導兒臣。”
“此言當真?”太後狐疑道。
“君無戲言。”景泰帝認真地點頭。
“好~”太後大聲道:“哀家也沒彆的要求,這一屆的新晉嬪妃已經進宮一個月了,皇帝也該招人侍寢了,至於淑妃和麗貴嬪那裡,哀家相信她們身為宮中的老人,會知道分寸的。”
太後剛說完,景泰帝就露出猶豫的神色,太後一看,聲音微冷,“怎麼,皇帝不願意?”
景泰帝搖頭,雙手一攤,“母後,兒臣不是不願,隻是兒臣從未見過她們,不知道該從誰開始。”
太後聽到這話,知道不是皇帝故意推脫,臉色緩和許多,輕笑道:“這有何難,阿琪,選秀時,哀家特意留下的那個秀女是誰來著?”
王嬤嬤笑道:“是楚采女。”
太後點頭:“那就從她開始吧。”
景泰帝沒什麼表情,隨口道:“既然母後這般說,兒臣自當照辦。”
說完,太後和景泰帝都笑了。
王立恩卻是心神一顫,他好像知道得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