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狗難道是泡了溫泉之後打開了新世界大門?
他不止送來了手銬腳鐐,晚膳還送來了一大桌子藥膳,說是按照康大夫開的方子做來給她調養身子的。
她確實體虛,但她這體虛需要的不是藥膳,而是裘衣輕,大概她與裘衣輕摟摟抱抱睡一覺得到的滋補能夠她神清氣爽半日,親個嘴多度幾口氣大概她一日不腿軟體虛。
這若是雙修,她能迅速好起來,用不了些許日子便可開靈根,開始煉氣了。
係統卻希望她不要開啥子靈根了,如今她體弱沒有武力值還算能控製,這以後要是她恢複武力值那還不說毀滅世界就毀滅世界了?
不過那一桌子藥膳九陰也沒吃兩口,她這體質越補越熱,還是不吃為好,她倒是喝了不少送過來的果酒,冰鎮過,合起來冰冰酸酸的十分爽口。
用完膳又送來了藥浴,是什麼藥浴九陰也不大懂,上麵飄著許多花瓣倒是將藥味蓋了過去。
房中還換上了裘衣輕送過來的熏香,聞起來像是木料香。
“裘衣輕這是泡溫泉泡來了感覺,跟我搞情趣呢?”九陰樂了,把她喂飽之後又洗澡又熏香,香噴噴的與她洞房嗎?
春桃試了水溫,不太熱,是夫人喜歡的溫度,便扶著她伺候她泡進了浴桶中,笑著與她說:“看來爺真的很看重夫人,爺從來沒有對哪個人如此上心過。”彆說上心了,能在爺手底下活命已是他天大的賞賜了,之前那兩位夫人連爺的院子都沒進,直接就……送出府了,爺都沒看一眼。
“是嗎?”九陰趴在浴桶上問春桃,“你對裘衣輕了解嗎?他打小就這樣?還是後來才這樣的?”這本書爛尾了,也沒解密裘衣輕的身世,她有些好奇,是生來殘疾還是後天被搞殘疾的?
春桃卻忙搖搖頭小聲說:“奴婢怎麼會知道這些,夫人快彆問這些了,府中不許議論爺。”
“瞧你那小心小膽的樣兒。”九陰嫌她不爭氣的捏了一把她的臉,“你既跟了我就什麼也不必怕,誰欺負你你便往死了欺負回去,後果我替你擔著。”當什麼聖母啊,她的人需壞些才好。
春桃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她抿嘴一笑道:“夫人對奴婢真好。”
“……”九陰一時之間不太理解這些好人的心理,她對她好什麼啊,“我隻是需要你能多多殺人,培養培養惡念。”她懶得與春桃多說,泡進了浴桶裡。
不知道為何這澡越泡她身子越熱,明明水已經涼了,可她就是熱的一陣陣頭暈眼花,手腳無力,便扶著春桃出來了。
想著可能是離開裘衣輕太久,消耗的惡念不夠了,需要儘快離他近些滋補滋補了。
她任由春桃替她換好了輕薄的紗衣,扶上小轎送去了裘衣輕的臥房。
被扶進臥房時她又聞到了那股子熏香味,是和裘衣輕送來給她的一模一樣,先前聞著還好,如今聞著隻覺得頭暈腦脹。
臥房中壓著厚厚的簾子,隻點了幾盞燈,九陰被春桃扶進去腳步都有些邁不動了,出了一層虛汗。
她深吸了兩口氣,想嗅到裘衣輕的氣味,可這屋中熏香太重蓋過了裘衣輕的味道,令她厭煩,扶著春桃往床榻邊走,才走沒兩步忽然眼前一黑,栽頭昏了過去。
“宿主??”
“夫人!”春桃慌忙抱住了她,隻見她臉色慘白的昏著,一臉的薄汗,“夫人夫人!止水快叫康大夫……”
還沒說完,有人掀開床幔出來,正是康大夫。
“不用慌不用慌。”康大夫走過來安撫春桃道:“夫人沒事,隻是果酒裡加了安神的藥,被這特質熏香一熏,藥效上頭了,睡一覺便好。”
春桃驚訝的看著康大夫,這是……這是怎麼回事?
“將夫人扶過來。”康大夫掀開床幔。
床幔內幾步之遠就是裘衣輕的床榻,春桃壓根不敢亂看,心驚膽戰的扶著昏迷的夫人進去,按照康大夫的指使將她放在了床榻上。
裘衣輕也昏睡在床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狐絨被子,一張臉蒼白蒼白。
康大夫揮了揮手,止水端著盤子進來,那木盤子上放著一個白玉勺子和一把十分小巧的匕首,康大夫挽起袖子將那匕首拿了起來,伸手持起了宋燕呢的手腕,同一時間止水拿起白玉勺子盛在了她的手腕下,那鋒利的刀尖就要往宋燕呢的手腕裡紮——
“你們乾什麼!”春桃嚇了一跳,慌忙伸手握住了宋燕呢的手腕。
“哎喲你這一嗓子嚇死我了。”康大夫被春桃拔高的聲音嚇的手一抖,捂著胸口對她道:“放心放心,我們哪裡敢對夫人無禮啊,隻是按照王爺的吩咐取一點點夫人的血,我會十分小心,絕對不會留疤,隻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取血口。”
“為什麼要取夫人的血?是爺……爺吩咐的?”春桃急的厲害,還是不鬆開宋燕呢的手腕。
“自然是爺吩咐的,不然我們哪敢動夫人啊!”止水低聲道:“這是為了給爺治病,你彆亂問。”
為了給爺治病?
春桃臉色慌張的又偷看一眼榻上的裘衣輕,忽然有些醒過神來,她是聽說過取人血做藥引的,隻是沒想到竟是真的?怪不得爺又是藥膳,又是藥浴的給夫人,還……藥暈了夫人。
止水拉開了她的手,康大夫手起刀落就紮了下去,那尖尖的小刀子紮進宋燕呢豆腐似得肌膚裡,血珠子滾出來如同珊瑚。
春桃心都跟著揪了一下,又是怕又是心疼,“小心些,康大夫還請您小心些……”
“知道知道。”康大夫手裡有分寸,隻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口子,也隻取了半勺子血,便忙止了住,小心翼翼的替她包紮了上。
春桃忙捧著宋燕呢的手腕,眼眶就是一酸,爺怎麼能……怎麼能騙夫人呢?便是取血做藥引,那也該跟夫人說清楚,夫人這樣醒來該有多難過。
係統也心驚膽戰開始禱告,完了完了,這宿主要是醒過來還不氣的毀滅世界??雖然真的隻是很小的口子,說不定一覺醒來就長好了……
康大夫捧著那半勺血如同捧著靈丹妙藥,小心翼翼的在溫水裡融開,慢慢的、一滴不漏的全喂在了裘衣輕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