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總算想明白了,原著裡作者爛尾沒解密的大陰謀,為何顧朝會獻計讓皇後把宋燕呢塞給裘衣輕來懷孩子?
又為什麼顧朝和女主給裘衣輕戴了綠帽子,還讓女主懷上了孩子之後,公告天下說女主懷的是裘衣輕的兒子。
她猜皇帝裘景元一定有什麼隱疾,知道自己此生得子無望,又不能讓傻子二皇子繼承大統,所以打算過繼同宗血脈到皇後膝下,將來做太子繼承大統。
那裘衣輕的兒子就是再好不過的人選了,裘衣輕本就該是名正言順的太子,血脈同宗,而他又是個將死之人,皇帝根本不擔心他還有翻身的一日,若裘衣輕有個兒子,等他一死過繼到皇後名下,既保全了皇室血脈,又有了名正言順繼承大統之人。
再好不過的人選了。
而顧朝的私心就是:女主懷的其實是他的兒子,等到他兒子被當成裘衣輕的兒子帶入宮中,做了太子,將來做了皇帝,這天下就是他的了。
這樣的男主可真卑鄙的九陰這個惡人都作嘔,怪不得原著作者寫不下去的爛尾棄文了。
“我猜對了吧?”九陰問係統。
係統卻是不敢確定,“宿主……我也不知道皇帝有沒有隱疾……原著爛尾了,隻能靠宿主您解密了。”
彆說係統,連康大夫和止水都不敢相信九陰的猜測,皇帝怎麼會有隱疾?他之前得過兩個皇子啊,雖說不太健康,但也是沒有生育問題的才對。
但這些如今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願不願意留下來救王爺。
康大夫從書案之上拿來了一樣東西紅著眼睛遞給九陰,“這是王爺在入宮之前就寫好的,吩咐我們若他有一日去了,就交給您。”
九陰垂眼瞧著,是一封和離書,裘衣輕在入宮之前就寫好了和離書給她。
“王爺他不想逼您和他一起死在這陰森森的嗣王府。”康大夫喉頭酸澀的厲害,其實裘衣輕不是人人口中傳說的惡鬼羅刹,他隻是吃了太多太多的苦,隻能活在這不見人的嗣王府裡。
“夫人不要走!求夫人、求夫人留下來救救爺!”止水哭著給九陰磕頭,磕的邦邦響,額頭紅了一片滲出血來,他仿佛不知道疼,“爺他……雖然嘴上說把您當玩物,可他心裡不是這麼想的!若爺真把您當玩物,當藥引,將您困在府中就好了,何必為您著想,知道您嫂子進宮,您必定要去,他就不強扣您在府中,可他又擔心您被軟禁在宮中,這才硬扛著去了宮中護您……”
他哭的語不成調,說不下去的將額頭抵在冰冷的地麵上哽咽,“您便是不喜歡爺,也求您……可憐可憐爺……”
九陰接過那和離書看了一眼,主神老兒誠不欺她,裘衣輕這個反派有多美就有多慘。
雖說原著裡寫了,裘衣輕在這些年暗中聯絡了父親的舊臣,羽翼漸滿,在後半部書裡他翻身逆襲,入朝堂,成為了朝中人人懼怕的實權王,明裡暗裡不擇手段鏟除所有絆腳石,殺了皇後之後,幾乎要成功的殺掉病重的皇帝替父母報仇,拿回屬於他的一切。
可惜他不好好搞事業,去搞了女主,被作者大筆一揮,中了女主的迷|魂|湯,最後被女主和男主又戴綠帽,又搞死了他。
九陰看了一眼榻上美的像畫一樣的裘衣輕,搞什麼不好你去搞女主。
“宿主……要救反派嗎?”係統替反派流淚,太可憐了。
“我綁定都綁定了,你問我救不救?”九陰隨手將和離書丟進了腳邊的血盆裡,看著血將和離書浸透,問康大夫,“是不是又要喝我的血?”
康大人和止水喜出望外的看著她,仿佛看著觀世音菩薩似得,忙點頭,如今夫人就是王爺的命!
“隻用一點點。”康大夫拿著小刀子卑微的說:“先讓王爺平安度過今晚,明日若是王爺還不醒……或許還需要一點點,不過您放心!我絕對會很輕,無痛,不會留疤!”
她算是明白了,她來這個世界就是以藥引的方式進入的。
她挽起休息,露出自己的傷口來,“不用那麼麻煩,割吧。”她才浪完氣完裘狗,就要給他補回來。
那麼細的手腕上又多了一道口子,康大夫有些不忍下手,她卻拿過了刀子,直接劃拉了一道口子,捏開裘衣輕的嘴巴,將自己的血滴了進去。
康大夫和止水噗通又給她跪下叩了一個頭,“夫人大恩,日後我們嗣王府上下拚死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