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九陰又看裘狗的【生命】狀態非常的穩定,看來不是犯病了, 那誰招他了?
“宋姐姐……還、還熱嗎?”裘望安跟進來拿著隨侍的扇子給她扇扇子。
春桃嚇的心慌, 忙行禮道:“二皇子殿下, 還是奴婢來吧。”趕緊接過了二皇子的扇子, 哪有皇子給堂兄的王妃扇扇子的,這叫人瞧見可成什麼樣子。
九陰卻不以為意,她一口血一口血的拉扯裘狗和裘小傻子,給她扇扇子怎麼了?是他們的榮幸。
“嗣王妃……”白微進了涼亭, 似是有話與她說,卻又礙著二皇子在。
九陰擺了擺手道:“不必替你父親謝我,我不過是看在我相公的麵子上庇佑庇佑他而已, 你讓他近日裡小心些, 他會倒黴一陣子。”
白微站在她麵前瞧著她一時心情複雜極了,本來今日她是不來的, 可昨夜父親出了事之後,將那紅紙符的事情與她和兄長說了, 這麼玄之又玄的事卻又真的發生在父親身上, 她半信半疑所以想來瞧瞧這位“福星”嗣王妃。
“真熱。”這大夏天的出來射獵, 趙青雲也是腦子有毛病, 九陰對春桃道:“將你那冰冰的果子酪拿出來我再吃一些。”
春桃應了一聲,將隨手提著的食盒拎上了石桌,掀開食盒蓋子白嫋嫋的冷氣就冒了出來。
“哇。”裘望安驚奇的瞧著那白煙。
其實不過是食盒下麵包了一大塊的冰,冰裡鎮著一盅果子酪。
春桃將那白瓷盅捧出來上麵還掛著白色的水珠,她打開蓋子盛了一小碗給九陰。
裘望安眼睛都看直了, 那白瓷碗裡雪白雪白的乳酪,乳酪中還有紅紅的山楂,黃黃的杏子,碎核桃、花生、瓜子,還撒了桂花,奶香混著花香果香,好聞的很,“宋姐姐……這是、這是什麼?”看起來冰冰的,他也想吃。
彆說裘望安了,連白微也驚奇不已,她吃過果子酪,但沒吃過這麼精細的,還是一路帶過來的,這得花了多少心思和冰塊,這嗣王妃……比她想象中嬌氣許多。
“想吃嗎?”九陰逗裘望安,“想吃的話等會獵頭狼,把狼皮給我,我要給我相公做毯子。”
裘望安盯著那果子酪忙不迭點頭,卻又苦了一張臉,“可是、可……我贏……不了。”
九陰點了點石凳讓他坐下,他立刻就坐了下去。
白微看的吃驚,這二皇子怎麼……這麼聽嗣王妃的話?
“你也坐吧。”九陰對她說:“我瞧你長的漂亮,也給你吃一碗,解解暑。”
白微的臉一熱,倒是……從來沒有人這麼直接的誇過她漂亮,大家隻是誇她不負老太傅名聲。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謝過嗣王妃,坐在了她身側的石凳上,那叫||春桃的小丫鬟盛了一碗給她,又從食盒裡捧出一碗已經盛好的奉給二皇子。
“我的、我的怎麼……紅色的?”裘望安瞧著他那一碗果子酪是紅色的,與她們的不一樣。
九陰心道:這可是加了我的血,你小子還挑。
“是山楂口味的,更好吃,你吃了保準喜歡。”九陰哄騙他,今早出門前她特意給裘望安搞了一碗,補一補好去收拾趙青雲。
她說什麼裘望安便信什麼,立刻高高興興的接過勺子喝了一口,又冰又甜又香,好吃的他眼睛眯起來。
白微也低頭嘗了一口,嫩嫩滑滑的乳酪夾雜著酸酸的杏子,被冰鎮著爽口至極,在這夏日裡簡直是消暑聖品,她又吃了幾口,是真好吃,這位嗣王妃好會吃啊。
她偷眼瞧嗣王妃,隻見她小口小口的吃著,時不時發出滿足的聲音,像個小動物一樣,叫人聽著就覺得她吃的東西一定好吃。
“夫人可要再吃些點心?昨夜新做的棗泥糕,您嘗一點?”春桃聽著她吃就覺得滿足,她就怕今日夫人在外吃不慣,所以昨晚一早準備了夫人愛吃的帶過來。
白微聽的驚奇極了,便是她最親信的丫鬟,也沒有照顧她照顧的這麼精心的,而嗣王妃仿佛都不知道她準備了這些。
不是嗣王妃吩咐的,是這丫鬟自己準備的?那也太忠心了些。
吃完一碗果子酪,射獵比試就快要開始了,裘望安一臉緊張被顧朝帶去準備。
九陰也和白微去了觀賽的竹棚下。
那群貴女早擁著東道主趙青雲的長姐趙盈坐好了位置,瞧見九陰過來又想起涼亭的事,起身給她行禮讓坐。
九陰直接挑了個最舒坦最涼快的地方坐過去,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白姑娘你坐我身邊,其他人我太討厭了。”
她如此直接,連東道主趙盈也有些尷尬,她心裡本就對這個嗣王妃有成見,如今更是不喜,隻覺得她這個人臉半點臉麵都不給人留的嗎?
白微坦然坐了過去,嗣王妃真的不同,她仿佛不看任何人的臉色和麵子,誰讓她討厭她就讓誰滾遠點。
射獵即將開始,參加的隻有趙青雲和裘望安,大家都明白這次是趙青雲要跟裘望安比試,所以就沒湊這個熱鬨。
趙青雲在馬場中翻身上馬,目光落在了竹棚中的白微身上,他朝白微揚了揚弓箭道:“今日我若贏了,就將獵得的小鹿全送給白姑娘做鞋子,還請白姑娘不要嫌棄。”
下麵的公子哥一片起哄的,隻有一位穿藏青色衣服的英俊郎君沒有起哄,反而是厭嫌的掃了一眼趙青雲。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白微的兄長,白少卿。
坐在竹棚下的白微也皺了皺眉,一臉不快。
九陰瞧那趙青雲一眼又瞧她,趙青雲喜歡白微啊?這可真是田雞想吃天鵝肉啊。
趙青雲的長姐趙盈笑著對白微道:“我弟弟這個混小子就是愛說混話,白姑娘千萬彆介意。”
白微笑了一下道:“說混話不要緊,要緊的是趙公子千萬可彆輸了,這次若是再輸給二皇子,日後在京中那可就要成為笑柄了。”
趙盈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她弟弟能再輸給一個傻子?
九陰接過春桃遞過來的酸梅汁喝了一口笑了,這白太傅的閨女說話夠刻薄的啊,她喜歡。
馬場中趙青雲的好友全在為趙青雲加油助威,他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挑釁的看了一眼裘望安,笑著與他道:“二皇子可有什麼要說的?”
裘望安坐在馬背上焦慮難安,一身一腦袋的汗,攥緊弓箭看向了九陰,他一抿嘴,又翻身下馬快步朝著九陰過去。
那是女眷席,一群貴女被驚的忙起身行禮低下頭去。
裘望安徑直的走到九陰跟前,皺緊了眉頭看她,麵紅耳赤的低下頭小聲道:“宋姐姐……我、我、我若是、輸了,你會……生氣嗎?會……覺得我……我很丟人嗎?”
九陰抬頭瞧著他,眯眼一笑,“不會。”
他如釋重負一般鬆開了眉頭,卻又聽她低聲道:“你不會輸。”
她伸出手來將一樣東西塞在了他的袖口中,眯著眼與他道:“放心大膽的下去比試,我說了你不會輸,就必定不會輸。”
裘望安瞧著她,重重的點了點頭,拎著弓箭下了馬場,他一定不要輸,為了宋姐姐,他死也要贏的!
係統問道:“宿主,你給裘望安的又是啥?”
“沒啥。”九陰望著裘望安的背影點開了他的係統界麵,他上次喝了她得血活的靈氣50,這次又喝了她的血獲得靈氣100,她還都沒有點。
裘望安口語負一百。
武力負一百。
腦力負四百五。
她將這兩次的累積全部點在了他的【武力】之上,讓他從負一百,直接到了武力正五十。
隻見裘望安快步跑回他的馬前,隨侍剛要扶他上馬,他自己仿佛憋了口氣一般,拉著馬鞍猛地縱身上馬——
他竟然乾脆利落的自己坐在了馬上。
不止隨侍,連他自己都驚的呆了一下,他、他……剛剛自己上馬了?平時他得需要隨侍推他才可以上馬的啊?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他居然自己可以上馬了,是……誤打誤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