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陰想了想抬手將夾著的蚌肉喂進了他嘴裡。
先是濃烈的酸辣味,裘衣輕陡然出這麼重料的東西,被辣的咳嗽了兩聲,慌忙嚼了兩下那蚌肉,但實在是太辣了,他不敢細嚼直接囫圇吞了下去,忙拿起粥喝了兩口將辣味壓下去。
止水看的忙給他倒水,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九陰托著腮瞧他辣的麵紅耳赤的樣子笑了,“好吃嗎裘衣輕?不能吃辣還要搶我到嘴的蚌肉,我看你是病好了。”
他又喝了一口才稍稍緩過來,誰知道這麼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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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午飯歡好沒過來,康大夫悄悄過來替裘衣輕診了個脈,驚奇的發現他脈象平穩,身體方麵比之前要好上了許多,明明他這幾日經常在夜裡失控發病,可看起來這幾次的失控並不是往糟糕的方麵發展,反而是好的。
加上夫人的血,王爺真的有轉好的跡象。
這太難得了,幾年來王爺從未走到過這一步。
九陰聽完康大夫的話心道:身體比從前好那是肯定的,最近她光是喂血獲得的靈氣全給他點在了生命上,現在裘衣輕的狀態是——
【生命】1000\\550
【肢體】1000\\0
心疾她不懂,但這生命狀態她能硬給他點滿了。
下午裘衣輕繼續回他的榻上躺著裝病入膏肓,九陰閒著無聊又找來歡好讓她站在回廊下伺候,生站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裘望安竟是來蹭晚飯了,怕裘衣輕趕他走還特地帶了好些山珍野味,說是他最近練騎射打來的。
裘衣輕也沒趕他走,準他吃了一頓晚飯才將他趕了出去。
當天夜裡歡好又被命站在門外不許離開,她腿一天沒歇過,幾乎站不穩,頭暈腦脹的聽著背後房間裡嗣王妃嬌軟的聲音:“相公今日可好些了?今日……可要抱著我睡?”
嗣王爺輕輕:“恩”了一聲。
之後是王妃黏糊糊的喃喃聲:“相公的身子好涼呀,我給你暖暖……相公要不要將手伸進來摸著我?我身上可熱了……”
似乎嗣王爺伸了進去,王妃發出一聲被冰到一般短促的呼吸聲,然後兩個人的聲音攪合在了一起。
可沒過幾秒鐘隻聽見嗣王爺猛地咳起來,咳的上氣不接下氣,抽了一聲昏了過去。
嗣王妃急喊了兩聲“相公”,慌忙喝人找大夫來。
歡好站不住的扶著紅柱,嗣王妃拉開門走了出來,散著發一臉憤恨的猛地抬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扇的她摔在地上,“嗣王妃……這是?奴婢哪裡又惹嗣王妃不快了?”
“跪好!”她咬著牙,紅著眼眶憤然向她發火,“我瞧見你就不快!沒用的東西!你來這兒幫上我什麼忙了!我不如打死了你眼不見為淨!”
歡好跪在那裡哭了出來,瑟瑟發抖,她知道嗣王妃這是沒有圓房成功拿她在撒氣,娘娘……娘娘壓根就不該對這個快死的嗣王爺抱希望!
那之後的每天夜裡嗣王爺都在昏睡,而王妃夜夜拿她來撒氣,她隻是在這嗣王府待了四日就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膝蓋已經爛掉,臉上青青腫腫就沒消過,人人都道宮中爾虞我詐處境艱難,可這嗣王府比宮裡還可怕!
好在,她再忍兩日就到聖上的壽誕,聖上壽誕之日一向會在南山的法華寺中避暑吃齋三日,屆時娘娘也在,嗣王妃定是也會去的,娘娘一定會讓她去稟報嗣王府事宜,那時候她定要從嗣王府脫身回宮去。
她在嗣王府這幾日,二皇子倒是來是很勤快,幾乎日日來,吃一頓飯就走,這嗣王府的夥食比宮中還要好,嗣王妃太嬌氣會吃了,府中就沒有重樣過,彆說剛剛回京,常年在道觀裡的二皇子了,便是她在宮中見慣了的人,也沒有見過這樣會吃的。
那一日裘望安一大早就來了,穿了新衣服,還拿了新做的弓來樂嗬嗬的給九陰看,坐在椅子裡問道:“這弓、我要帶去、帶去避暑的,父皇、父皇壽誕要去……法華寺避暑三、三日,堂哥哥、堂嫂嫂也去……對不對?”
他一臉的期待,一起去就可以和堂嫂嫂在一塊玩了,他最近不知道怎麼的,騎射和武藝可厲害了!比師父還要厲害了,想給宋姐姐瞧瞧。
皇帝壽誕?
九陰一直在府中竟也沒有聽說此事,抬眼看向了在瞧著新弓的裘衣輕,“相公病著,是不是就不去了?”她想起上一次入宮之後裘衣輕被折磨的那個樣子,她想這次應該就不去了吧。
裘衣輕撫摸著那張新弓,長出新肉的手指猛地用力拉開了弓弦,一張空弓拉開拉滿瞄準了裘望安。
九陰驚訝,他是能拉開弓的?之前……她還以為他病弱到已經拉不開弓了。
“非去不可的。”裘衣輕錚的鬆開手指,聽著弓弦顫抖,沒有看九陰也沒有看裘望安,低頭看著弓慢慢道:“那一日是我父親的忌日,每一年我的聖上叔父都會命人抬我過去,慶祝他的壽誕,祭奠我父親的忌辰。”他淡淡笑了一下,重複了那一句,“非去不可。”
九陰伸手將那張弓從他手中抽走,掂量在了手中,“我替相公去就成了,沒有什麼非去不可。”
裘衣輕抬眼看住了她,輕輕柔柔的笑了,“怎能不去呢?我精心替我的叔父準備了一份大禮。”若他不去,這幾日的戲就白演了。
“大禮?”九陰看住了他,他……想做什麼?
他掃了一眼回廊下站著的歡好,悶咳一聲道:“那日的戲定是好看至極,夫人陪我同去。”
戲?
九陰也看了一眼外麵的歡好,難道這幾日裘衣輕讓她配合他演的戲不止是針對皇後和歡好?
裘衣輕忽然對裘望安招了招手,“過來。”
裘望安乖乖的起身走了過去,站在榻前叫了一聲:“堂、哥哥。”
“伸手。”他又說。
裘望安擦了擦手才敢伸過去。
隻見裘衣輕用手指在他的掌心裡寫了什麼,然後抬眼看住他道:“這個名字,記住了嗎?”
裘望安看著自己的掌心默默點了點頭,“記、記住了。”
九陰狐疑的看著他們倆人,“什麼名字?誰的名字?你們背著我乾了什麼?”
“沒……”裘望安慌忙將手背在了身後,“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裘狗的第一場反擊戰要打響了,搓手搓手,明天我考慮加個更讓你們一口氣看過去。(我儘力!加不了也不要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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