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2)

晚飯之前白微就離開了。

天暗下來,九陰帶春桃回到院子裡在院門口就聞到了一股子肉香味,快了兩步進去瞧見大樹下的石桌旁已經生好了小火爐,止水正蹲在回爐旁邊烤著羊排。

裘衣輕坐在石桌旁的輪椅裡,膝上蓋著絨毯子,他腳邊蹲著認真看著止水烤肉的裘望安,裘望安懷裡還抱著一盒子五顏六色的寶石珠子和珍珠。

彆說,他們堂兄弟二人待在一塊有一種微妙的和諧感。

裘衣輕聽見腳步聲第一個朝她看了過來,瞧見她下意識的輕輕笑了,“餓了嗎?”

“好香啊。”九陰快步過去聞了聞,又問:“怎麼不將河蚌拿來?還有那條鱸魚,也一並烤了吃。”

止水抬頭衝她笑道:“河蚌和魚好熟,爺說等您來了再烤那些,先將不好熟的羊排烤上,免得叫您等太久。”

不得了,裘衣輕那顆七巧玲瓏心連這些小事都想的周全。

她扭頭去看裘衣輕,他點了點身側的椅子讓她坐下,細白的手腕上套著方才她套在他腳踝上的黑珍珠,很是好看。

“堂嫂、嫂!”裘望安一瞧見她立刻興奮的捧著他那匣子珠子給她看,興奮的眉飛色舞,“堂哥哥、送、送、送了我好些漂亮的珠子!”

這傻子,哭過的眼睛還腫著,如今卻已是忘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高高興興的跟她分享漂亮珠子,當真像個五六歲的小孩兒一樣。

“瞧你高興的。”九陰坐下對他笑了,“你堂哥哥一盒子珠子就將你俘虜了?”

“不、不是!”裘望安認真的對她道:“堂哥哥、待我好,小時候就好,去看我,給我送吃的,我、我喜歡的,他、他都送我,從來、從來沒有人,送我。”

九陰驚訝,“沒有人送過你這些珠子?”這些也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宮中不是多的是嗎?他好歹是個皇子,喜歡這些皇後會不給?

裘望安抿了抿嘴,難過的道:“父皇……不喜歡、我玩這些。”父皇會罵他沒出息。

真慘。

九陰歪靠在椅子裡看他問道:“你父皇待你這麼不好,你恨不恨他?”

她這麼直接的問將止水嚇了一跳,忙看了一眼裘衣輕,裘衣輕轉著腕上的珠子也頓了一下。

“啊?”裘望安顯然嚇的愣了愣,皺著眉想了半天才嗚嗚囔囔道:“我、我……我不能……”

是不能,不是不恨。

九陰托著腮笑了笑又問他,“那你喜歡你父皇嗎?”

裘望安為難的站在那裡輕輕搖了搖頭,他對父皇的印象很少很少,從記事起父皇就不喜歡他,每次見到父皇他也總是板著臉的訓斥他,他……不喜歡,可是他又怕,怕父皇將他又送回道觀,道觀裡又冷又陰,吃不好,睡不好,還會被取笑。

他在道觀,孤獨極了。

京城好,京城有堂哥哥和宋姐姐,還有很多好吃的,他在宮裡的床也好軟好舒服。

九陰沒有再問他。

春桃和金娘將河蚌、魚洗乾淨端了過來,魚是醃過的,河蚌還是活的,一個個的放在小火爐上,烤的嫩白的河蚌肉“嘟嘟”鼓脹起來,鮮香四溢。

裘望安看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舔舔嘴巴,“我、我……從來沒有吃過。”

“等會你第一個吃。”九陰逗他道:“說不準你還能從裡麵吃出來珍珠呢。”

“啊?”裘望安驚的睜大了眼睛,“珍、珍珠是、是它生的?”

“自然,我還會騙你嗎?”九陰笑吟吟道。

“那、那不會。”裘望安又望向那河蚌,換上了一種又認真又嚴肅的模樣,“我……我一會兒,小心吃。”

一旁的裘衣輕忍不住低笑了一聲,小狐狸騙小傻子,一個敢隨便說,一個敢當真信。

這頓飯吃到月上中天才吃完,裘望安吃的戀戀不舍被送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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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陰酒足飯飽的洗漱後,坐在屋內羅漢床上點開了裘望安的係統欄,方才她偷偷給裘望安喝了血,如今得了200點靈氣,果然開光之後就是不同。

裘望安如今:口語負一百。

腦力負五百。

武力正五百加。

她想了想又將係統欄關了上。

“宿主不點?”係統驚訝的問道:“宿主這一次就可以將反派二號的結巴治好,還能剩下一百點彆的。”

“現在不是時候。”九陰手指搭在了盤著的膝蓋上,她要讓裘望安感激她,不能悄無聲息的做好事,這不是她的風格。

“……”是了,這不是他們宿主的風格。

裘衣輕剛好沐浴過後被從內室裡推了出來,他隻穿著單衣坐在輪椅裡裹著厚絨毯子,一頭黑發半濕不乾的垂在肩後,真是個大美人。

湯藥已經放在了桌子上,裘衣輕被扶坐在榻上,接過了止水遞過來的湯藥,剛湊近唇邊就聞到了熟悉的香甜味,他頓了一下道:“我如今已經快好了,夫人不必日日再割手腕放血給我。”

他皺著眉將湯藥一氣喝下,苦裡攪合著香甜的血腥味,他對她的味道太熟悉了。

“那怎麼能行。”九陰起身走了過去坐在他的伸手,手指自然而然的搭在了他的膝蓋上笑道:“相公不儘快徹底好起來怎麼能與我圓房?你又不肯我主動……”

裘衣輕輕咳了一聲,抬眼看了一下伺候他的止水。

止水慌忙接過藥碗,小跑著退出了房門,立刻拉上門,臉紅心跳的站在門外,夫人又開始了……

房間內裘衣輕抓住了九陰熱乎乎的小手,一雙微亮的眼睛仔仔細細的看著那隻手歎息一般輕聲道:“夫人能不能再等等我?”

再等等他?

他微垂的眼睫如同黑色羽毛一般,他的手指輕輕揉捏這她的手,指頭上的傷疤有些粗糙,卻又好溫柔,仿佛無限眷戀她的手。

“等到什麼時候?”九陰猜不透他的心思,明明他也情生意動。

“等到我可以站起來。”裘衣輕像是怕她生氣一樣握住了她的手指,“很快,我不會讓夫人等我太久,我會很快好起來。”

九陰忽然明白了過來,他原來一直在介懷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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