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1 / 2)

家養反派(穿書) 四藏 12146 字 9個月前

接待外邦質子實在是件無趣的差事,雖說確實金發碧眼長的不賴也會說大巽官話,溝通沒有障礙,但幾位質子一個比一個謹小慎微,看起來慘兮兮的。

且接待質子比她想象中簡單的多,裘望安負兩百的腦子就已經足夠應付這件差事了,一路上竟是半點岔子也沒有。

接進京城,安置入住處,九陰等待了中午該用午飯了也不見顧朝有任何舉動,仿佛他這次就是誠心誠意的要替裘望安辦好差事一般。

他會嗎?

他隻怕看著裘望安如此正常心頭越來越發沉吧,他可是男主,處心積慮和女主虐戀情深,怎麼會甘於做一個國舅?

午飯時九陰陪著女眷和裘望安一同招待外來質子,她與女眷坐在一起,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沒什麼胃口,都是些平常她吃膩的東西,哪裡有嗣王府做的好,她隻嘗了一口紅燒肉就放下了筷子,她托著腮看那位質子的夫人,這位夫人是位金發碧眼的胡人,異域風情美豔至極。

裘望安從隔壁桌起身走了過來,俯身小聲與她道:“我吩咐了廚房給堂嫂嫂煮了餛飩,堂嫂嫂不喜歡吃這些稍等一會兒。”

九陰抬眼瞧他,很是欣慰,不白喂養他這麼久,“你忙你的,等會我回去吃也行。”她也壓低了聲音笑道:“今日你做的很好。”

裘望安那張臉就紅了,唇角的笑容壓也壓不住,抿嘴低聲回她:“我今日沒犯錯。”

九陰看的出來他是真高興,他雖不聰明,但確實儘心儘力在做,他是當真希望將此事做好,不要叫他父皇失望。

可該出的岔子還是出了,並且就出在了九陰被支開的片刻之間,端了餛飩的丫鬟將餛飩撒在了九陰的裙子上,春桃扶著她去內室清理裙子。

等她再出來顧朝已經招待質子們去院中小院子裡喝酒賞花去了,她本以為裘望安也一同去了,哪知她找到院子裡沒見著裘望安,顧朝說他喝了一杯酒便有些不大舒服,差人扶他去屋子裡躺一會兒喝碗醒酒湯,好些了就過來。

九陰心裡“咯噔”一聲,忙凝神去聽裘望安的所在,轉身便走,立刻點開了係統欄看見裘望安的狀態變成了:宋姐姐……

他一定是出事了。

“嗣王妃去哪裡?”顧朝在身後叫她。

她在亂糟糟的聲音裡聽見裘望安聲音又低又啞,十分難受的喃喃著:“宋姐姐……找宋姐姐來……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誰?

九陰剛朝著裘望安的方向快步走去,就聽見了那個方向傳來了一陣小孩兒的哭聲。

有奶娘抱著那小孩子快步小跑了過來,是那位胡人夫人的孩子。

九陰順手攔下了她,“你抱著孩子跑什麼?”這奶娘卻是顧朝安置來照顧質子一家的婆子。

婆子被問的沒敢抬眼看她,隻是抱著孩子答道:“回嗣王妃,小少爺哭著要找夫人,可那位驪姬夫人不知道去了哪裡,奴婢隻得抱著小少爺來尋驪王爺。”

那位胡人夫人不知道去了哪裡?而裘望安那邊似乎多了一個人。

“怎麼了?”顧朝從她身後走過來問那婆子。

九陰立刻推開那婆子快步朝裘望安的方向走去,她現在想來那個將湯灑在她裙子上的丫鬟八成也是顧朝安排的人,這府中上下送來的下人全是顧朝精心挑選的。

裘望安酒量再差,還能一杯果酒就倒嗎?隻怕是顧朝下了藥,隻怕裘望安那邊多出來的那個人正是驪姬夫人……

如果真是這樣,顧朝可太狠手了。

背後院子裡的驪王爺抱著哭鬨的孩子說帶他去找驪姬,驪姬舟車勞頓在房中休息。

而九陰這下聽清了,裘望安在驪姬的房中。

她撚了一個訣剛要用法術,忽然聽到那邊房中有人冷聲說了一句:“彆叫,若驚動了人你和驪王爺,你的兒子都得死!”

那聲音……是止水。

“嗣王妃。”白少卿在她要跨進內院時,出現在了拱月門下,拱手對她低聲道:“嗣王爺來接您了,就在府門外,這邊您不必擔心。”

九陰頓住了腳步。

他怕被人瞧見便先行告退。

九陰站在那拱月門外,聽著背後驪王爺抱娃娃過來,攥著的手指慢慢鬆開,拉著春桃先躲了起來,看著驪王爺抱著孩子走過進了那間驪姬夫人休息的房間。

而後驪王爺在屋內歎了口氣,驪姬夫人哭著說了一句胡語,驪王爺也說了一句胡語。

九陰聽不懂,問係統:“他們說了什麼?”

係統回道:“驪姬夫人說:王爺剛才……驪王爺說:我知道了,果然不出嗣王爺所料有人要利用我們除掉二皇子,隻是沒想到竟是這樣下作的手段,要毀了夫人名節……今日之事萬不可對旁人說起,不然我們一家會命喪於此。”

裘衣輕?他居然提前料到了此事,並且和這位驪王爺早有聯絡??

九陰拉著春桃快步往回走。

“咱們去哪兒啊夫人?”春桃忙扶著她怕她摔了,“爺不是在府外等您嗎?”

“去看看某些人的精彩嘴臉。”九陰不急著出去,她要看看顧朝折在裘衣輕手裡是什麼樣的臉色。

她直接去了諸位質子和顧朝賞花的院子。

顧朝見她回來起身迎她笑道:“嗣王妃方才是要去找二皇子嗎?沒找著?不如我陪嗣王妃去找找看?”

“不找了,許是過一會兒他好些自己就過來了。”九陰對他笑笑,“若我與國舅爺走的太近,恐誤了國舅爺的美前程。”她聲音低低輕輕的,“若叫聖上知道說不定會誤會國舅爺是對宮裡的某一位美人舊情難了,才對我格外好,畢竟我們生的十分相似。”

她笑的嬌豔如花,話裡藏的意思卻叫人不好受,顧朝看著她淡淡笑了笑,“嗣王妃何苦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我隻是出於好意。”

這些陰陽怪氣的會裘望安不會說,她可最會說了。

背後有人笑著走了過來,“嗣王妃也來此處賞花嗎?”

九陰扭過頭去,是方才的驪王爺,他獨自一人過來,看來是已經將孩子交給驪姬夫人了。

他一臉笑容,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般款步而來。

九陰看好戲的將目光挪回顧朝臉上,果然他眉頭細微的蹙了一下,凝視著過來的驪王爺眼神微動,卻很快便調整回來。

“驪姬夫人可好些了?要不要我傳太醫過來?”顧朝春風一般的道,那臉上的表情真誠極了,“順便也為我那一杯倒的二皇子看看。”他笑起來溫文爾雅。

“不敢勞煩太醫。”驪王爺拱手笑道:“我夫人休息一會兒已經好些了,如今正帶著小兒在屋中玩耍。”

顧朝神色裡閃過一絲異樣,說了一句“那便好”,又提起也不見二皇子身邊伺候的人來回話,不知他如何了。

正要派人去找,那院子外一個隨從快步跑了進來,是這府中的下人,那下人回稟道:方才二皇子的隨侍說二皇子身體不適先行回宮了,這裡的事隻得交給國舅爺了。

“回宮去了?”顧朝的臉色沒控製住的變了,“你可瞧見他人了?怎麼不先來通報一聲,他身體不適路上再出什麼岔子呢?”

站在他一旁的九陰“嘖”的笑了一聲。

“可不嗎?若二皇子出什麼岔子,皇後娘娘可是要怪罪顧國舅這個做舅舅的沒照看好呢。”九陰抬手扶了扶發髻上的簪子,瞧著顧朝繃不住的臉色笑吟吟道:“既然沒什麼事了,我也便走了,我相公正在府外等著接我回府呢。”

“嗣王爺來了?”顧朝臉色又動了一下,心頭發沉,難道……是裘衣輕壞了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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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陰與諸位外邦王爺告辭,帶著春桃搖搖擺擺的出了院子,立刻加快了腳步,幾乎是一路後腳趕前腳的出了府門。

果然瞧見門外聽著一輛嗣王府的馬車,車夫瞧見她忙為她掀起轎簾。

九陰快步過去先探頭一瞧,“相公還真親自來接我了啊。”

裘衣輕坐在車內瞧她跑的碎發浮動的樣子便笑了,伸手拉她上車道:“今日是夫人第一次辦差事,我怎麼也該親自來接你,好叫人知道你在嗣王府的地位。”

這話說的,是要她以後仗他的勢?

九陰坐進了馬車裡,春桃在馬車外,馬車之中隻有她與裘衣輕,她忍不住朝他湊了過去,瞧著他的眼睛低聲問道:“相公原來早就和驪王爺有來往啊?”

裘衣輕也望著她笑眯眯的輕聲道:“你相公可不止和驪王爺有來往,今日所來的質子皆是邦國的皇子王爺,他們離鄉背井的被送來做質子,哪一個不知此一來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他們需要個靠山,而夠資格庇護他們的誰又瞧得上毫無權勢的質子呢?隻有我。”

裘衣輕抬手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我許諾他們若我一朝得勢,必定廢除質子契約,放他們歸國。”

九陰驚訝至極的看著他。

他又摸了摸她的臉耐心的與她說:“如今他們沒權勢不要緊,一旦他們歸國便會想方設法的謀奪權勢再也不願為人魚肉,他們是我放養的盟友,這點道理我陰險狡詐的夫人會不明白?”

他瞧著九陰驚訝的模樣,實在覺得又難得又可愛,笑著將她摟進懷裡道:“難得我的算計沒讓夫人看穿,其實我並未那般算無遺策的連顧朝下藥也猜到了,我隻是知道顧朝勢必會借著這些質子的手來對付裘望安,我與每個質子都說明了,讓他們多加小心,不要著了顧朝的道。我命止水盯著裘望安提防著,並不是什麼高明的計策。”

九陰明白過來,止水盯著裘望安所以裘望安被下了藥之後帶去驪姬夫人的房間,止水立刻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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