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1 / 2)

九陰發現他似乎不知道昨晚他做了什麼。

他雖然在一夜間迅速化成人身,但他的智力似乎沒有增漲多少,會說的話也不多,如同一個四五歲的孩童,但他學的很快,隻要聽過的全學會了,比如昨晚那些個葷|話。

比如裘衣輕。

他知道名字這回事,因為九陰之前跟浣熊說過,她的名字叫“老祖”。

他就問九陰,裘衣輕是不是他的名字?她昨晚叫他裘衣輕。

九陰聽他張口叫她“老祖”十分的不適應,糾正他道:“老祖是旁人叫的,我的名字不叫這個。”

“那叫什麼?”他已經化成了人身,長胳膊長腿的摟著九陰,隻尾巴和龍角沒有收起來,習慣似得用尾巴卷著九陰的腳踝問她,“那我叫你什麼?”

他身上涼冰冰的,當真是和裘衣輕一模一樣的體質,隻是沒個輕重的緊緊摟著她,有些不舒服。

九陰推了推他讓他鬆開一些,“你就叫我……阿九吧。”

“阿九?”他摟的更緊了,念著這個名字又重複了一遍,興奮的搖了搖垂進靈泉裡的尾巴,“阿九是個好好聽的名字!”

“好聽嗎?”九陰笑了,“這世上叫阿九的比花熊身上的毛還多,哪裡好聽了,沒見過世麵。”

“可我就認識你一個阿九,我覺得是世上最好聽的名字。”他說了一句難得複雜的話,胳膊環著她又期待的搖著尾巴問她,“那我呢?你叫我裘衣輕,那是我的名字對不對?”

他那張臉湊過來幾乎要挨在她臉上,九陰捧著他的臉輕輕摸了摸他沒睜開的眼皮,他瞧不見她所以怎麼樣也不願意鬆開她,要挨著她才安心,“你如今不叫裘衣輕……”

她還沒說完,他立刻皺了眉頭問她,“那他是誰?裘衣輕是誰?你……”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一時語塞,氣呼呼的想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來,“他是你養的另一條龍嗎?”

九陰被他逗樂了,捧著他的臉又想笑又好玩的逗他,“是啊,我養了好多好多龍呢,有叫裘衣輕的,還有叫小白的……”

他生氣一般的用尾巴猛拍了一下水麵,拍的水花濺在九陰臉上打斷了她的話,卷進她的腿道:“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麼樣了?”九陰在他手臂上蹭了蹭臉上的水珠,歪頭笑眯眯的看著他生氣的樣子,她還從未見過裘衣輕這般……傻氣的模樣,他之前便是生氣也是冷著一張臉不說話,隻怕他自己也沒料到他會有這一日,傻裡傻氣還怪可愛的。

“你養彆的龍!”他氣著道:“你怎麼能養彆的龍!”

“我為什麼不能養彆的龍?”九陰枕在他的手臂上唇角是抿不住的笑,“能者多勞,我這麼厲害養個十七八條龍不成嗎?”

“不成!”他又氣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怎麼也說不過,就更加氣了,氣的低頭咬了一口她的肩膀,“我都沒舍得喝你的血!你是不是也讓彆的龍喝了?那你……那你是不是也和彆的龍做昨晚跟我做的事了?”

喲?他不是不知道昨晚做的是什麼事嗎?

“做什麼事?”九陰的笑意蔓延到眼角眉梢,手指輕輕點在他的手臂滑過去,問他:“昨晚我跟你做了什麼事呀?”

他被她滑的癢癢,手臂上的鱗片若隱若現,呼吸就有些不穩,說不出怎麼回事就是……就是想親親她,可他如今還在生氣,他說不上昨晚做的那件事叫什麼,他隻知道是再快樂不過的事,讓他連疼也忘了,若她和彆人做他就會很生氣的事。

“什麼事啊?”她瞧他又急又氣卻又不知該怎麼說的樣子,故意又問他。

他氣得忽然捧住她的臉猛地親住了她,將她壓在了青石上,啞著聲音跟她說:“就是這樣的事,隻能跟我做的事。”

九陰被他親的吃了蜜糖一般,躺在青石上笑眯眯的望著他,隻能和他做的事,“那我若是和彆人做了同樣的事呢?”

“那我就殺了他!”他尾巴卷住了她的腰,卻怕傷了她的收起鱗片,又親她,“把你拖回來關在我的洞府裡,哪裡也不準你去。”他發脾氣一般又要折騰她,捏著她的下巴跟她說:“我真的會生氣。”

九陰喘出一口氣,輕輕撫摸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臉頰,抓著他的肩膀慢慢的攢出了一句話,“我逗你的……裘衣輕,就是你的名字……隻不過,隻不過你暫時忘了而已。”

“真的?”他不信的問她,“那小白呢?”

她說不上話來,小白……確實是另一條她養過的龍,小白龍。

他頓時明白過來氣道:“小白是你養的彆的龍對不對?”

九陰抱著他的臉親了一口,“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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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外,冒著雨回來的浣熊又傻在了門口,太過分了!還沒完了!天亮了!雨都快停了!

它罵咧咧的又走了,等到了下午雨全停了,才聽到女惡人的召喚,要它找兩件乾淨的衣服和毛絨墊子,之前的全濕透不能用了。

絲毫沒有不好意思!

它去山下轉了一圈帶著衣服和新毯子回了洞府,將衣服丟給兩個毫不避諱的人,咬牙切齒的重新打掃洞府。

九陰穿好衣服卻見小龍還在撕扯著衣服不知道怎麼穿的發脾氣。

“為什麼要穿這個?”他覺得不舒服,一塊布穿在身上乾什麼都不方便,還難穿的很,一個窟窿又一個窟窿,都不知道哪個窟窿是胳膊哪個窟窿是腿。

“做人就要穿衣服,這是人的規矩。”九陰忍俊不止的拿過衣服理正了教著他穿,“這裡是胳膊,手伸進來。”

他被九陰抓著手腕塞進去,她好耐心的替他整理衣襟,懷著他的腰給他係腰帶,好溫柔。

他就覺得做人穿衣服也不錯,反正有阿九幫他穿。

他在九陰替他係腰帶的時候伸手抱住了她,叫她,“阿九。”

“恩?”九陰抬頭看他,“怎麼了?”

他傻兮兮的衝她笑,“就是叫叫你。”

傻龍。

九陰從未見過這麼傻的裘衣輕,太傻了,毫無自理能力,叫她擔心離了她就不能活下去了。

浣熊咳了幾聲提醒他們不要太過分。

等它好不容易又將洞府收拾好,已經是晚上了,它累的不行,見兩個人親親我我喂食完去睡覺了,它也懶得動彈趴在靈泉旁的靈石上睡了過去。

誰知沒睡到半夜,兩個人就又開始了!它又羞臊又氣惱的逃出了洞府,垂頭喪氣的坐在洞府外,看著一輪明月唉聲歎氣,這龍太沒出息了!

那之後的幾天裡洞府根本就不能待,他倆仿佛沒完沒了一般,龍沒出息的除了粘著女惡人啥事也不乾,也不修行,不思考一下他的眼睛到底為啥沒有睜開。

浣熊已經見怪不怪了,每天早晨和晚上送靈果和肉進洞府,然後再出去隨便乾什麼,這倒是好了,它隻用替他們找食物女惡人就會源源不斷的給它靈氣助它修行,短短四五日它已經飛躍了一個等級,這在妖獸是十分難得的。

若非是靈山之中突然有幾個陌生人闖入,浣熊還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這靈山是隱蔽之處,從未有這麼多的人發現闖入,還全部是修仙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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