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那個人詛咒的。”那名小廝道。
王夫人冷下臉,讓小廝彆說這些話,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她又吩咐人去探查說那些話的人,隻是她才跟周瑞家的說,周瑞家的臉色就不大好看。
“死啦。”周瑞家的道,“他已經死啦。”
周瑞家的心想不過就是死了一個人,隻要處理妥當就行了,沒有必要再跟主子說。要是跟主子說了,隻怕還得挨批。於是她就沒有跟王夫人說,而是讓人處理好就是。
以前,周瑞家的不是沒有跟王夫人說過,王夫人都不怎麼在意。
“死了?”王夫人睜大眼睛。
“說是撞牆撞死的。”周瑞家的又道,她哪裡知道那個人死的那麼快,還在死前詛咒過賈珠,更沒有想到賈珠竟然還真的出事了。
王夫人緊緊地抓著手裡的繡帕,這可如何是好。這人死了,怕是用生命在詛咒賈珠吧,聽李紈說賈珠昨晚還做了噩夢的,這讓王夫人如何放心,還是得找高人看一看。
還沒有等到高人,王夫人就等到了她的兄長王子騰。
皇帝今天早朝的時候,特意留下了王子騰。各大老大勳貴手裡不是有兵權,就是有舊部,有舊人。既然沒有辦法一下子打下去,那就給王子騰一個人情,同時也壓一壓他。
以後,王子騰這等人,總不能說他這個皇帝不顧慮這些人祖輩的功勳了吧。
皇帝還得用王子騰這把利劍,老牌勳貴就該用這些老牌勳貴的人去處理,先讓他們鬥起來。日後,才更好處理。
在這時候,薛家還是牛逼哄哄的皇商;史家雖然隻有一個侯爺,卻也兵權在握;榮寧二府,還沒有太衰敗,他們在宮裡還有暗人,死去的榮國公有舊部在,寧國府的賈敬也曾經中過進士,依附過廢太子,為廢太子做過事,不可能真的蠢笨;而王家也厲害著。
這四大家族同氣連枝,本就不好處理。
皇帝沒有再早朝的時候當著眾人的麵直言,那是給王家麵子,也是給這些人造成錯覺,讓他們認為他這個皇帝不敢動他們,也動不了他們。
王子騰聽了皇帝的話後,自然忙跪下來。好在皇帝沒有削他官職,隻是讓他回去瞧瞧,這死了人了,總得交代。順天府尹當時就在禦書房內,王子騰哪裡不明白,皇帝要給他給出一個合適的答複,否則就等順天府去調查。
牽一發而動全身,皇帝清楚,要是真讓順天府去調查,最後也是那麼一個結果,不可能真的抓住王夫人,倒不如換一個方式。
這世道就是如此不公平,要是換了其他身份低的人,必定被抄家了。
王子騰一出宮,就過來榮國府。這一件事情不能不解決,至於放印子錢的事情,必定要解決。
當王夫人跟王子騰單獨一處說話的時候,她心下感覺就更加不好了,怎麼連宮裡都知道了呢?
“不是我的印子!”王夫人咬牙,“是榮國府的,是大房的!”
王夫人哪裡願意用自己的印子拿出去放,也不可能用賈政的。反正她掌管府中中饋,倒不如用府上的。
她還的就算放印子錢要遭報應,那也是大房遭報應,而不是二房。她又想到躺在床鋪上昏迷不醒的賈珠,難道這事情真的報應到賈珠的身上了嗎?
“讓你身邊的人出來頂吧。”王子騰直言。
這時候不是把榮國府大房推出來的時候,賈老夫人那邊必定也不允許王夫人這麼做。皇帝也不是傻子,這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心裡都有數。當然,若是榮國府內裡鬨起來,皇帝也不會不開心。
“這怎麼好?”王夫人皺眉,要是讓身邊的人出來頂,也不能是普通的奴仆。而周瑞家的知道她很多事情,絕對不能讓周瑞家的去頂著,否則她要是把她再供出來,那可不行。
要選人,就隻能在王夫人身邊的陪房選,還不能太過疏遠的。
這種事情一下兩下也想不好,王子騰沒有逼著王夫人,就告訴她最好兩天之內想好,否則順天府尹就該上門了。
一天過去,賈珠還沒有醒來,他的臉色倒是越來越難看。他在夢裡被人追著,任憑他怎麼跑,後麵始終有一個人在追著他。
王夫人非常著急,進屋時,還聽賈珠說什麼‘弟弟,不要追我’‘弟弟,彆要我死’之類的話。這還了得啊,她當下就想到了賈寶玉,一個含著石頭出生的孩子,果然不是好的。
賈珠昏迷不醒的事情很快就在京城傳開了,王夫人還想著找禦醫看一看,她不是沒想著去求明空大師,可是明空大師不是誰都見的。
相國寺,太後、安遠公夫人和賈迎春正在拜佛。
賈迎春雖然經曆了末世,但是她還是信佛的,人活著,總得有一個信仰,否則一個人都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還能做些什麼。
她本就是一個孤兒,嘗儘人間冷暖。而在末世,又是秩序崩塌的時候,她便想有一個信仰,是非善惡,心裡有度,朝著那個善的方向走下去。她不是聖母白蓮花,也不是多善良的人,就是想做一些對的事情。
“阿彌陀佛。”當明空大師見到了賈迎春,他表示自己的眼睛要被嘉和縣主身上的功德金光亮瞎眼。
功德金光:看吧,就是要亮瞎你的眼!本金光比瑪麗蘇光環厲害,比湯姆蘇光環厲害,比很多很多光環厲害!
“唉,這雙眼睛。”明空大師感慨,他是不是該揉揉眼睛了。
“眼睛如何?”太後心一緊,難道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功德金光:今天一如既往地神氣。
小橘貓醫藥係統:……
功德金光:放心,你隻有被我碾壓的份。
小橘貓醫藥係統:好了,我懂了!
明明人家是金手指,結果……變成了雞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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